《北史》情节富于变化,是一本文笔好高质量俱佳的小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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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袋小说网 > 历史小说 > 北史 作者:李大师、李延寿 | 书号:10199 时间:2017/3/26 字数:2810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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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收 魏长贤 魏季景子澹 魏兰![]() 魏收,字伯起,小字佛助,钜鹿下曲 ![]() ![]() ![]() ![]() ![]() 悦子子建,字敬忠,释褐奉朝请,累迁太尉从事中郞。初,宣武时平氏,遂于 武兴立镇,寻改为东益州。其后镇将刺史,乖失人和,群氏作梗,遂为边患。乃除 子建东益州刺史。子建布以恩信,远近清静。正光五年,南北二秦城人莫折念生、 韩祖香、张长命相继构逆。佥以州城之人,莫不劲勇,同类悉反,宜先收其器械。 子建以为城人数当行阵,尽皆骁果,安之⾜以为用,急之腹背为忧。乃悉召居城老 壮,晓示之,并上言诸城人本非罪坐而来者,悉求听免。明帝优诏从之。子建渐分 其⽗兄弟子,外居郡戍,內外相顾,终获保全。及秦贼乘胜,屯营黑⽔,子建乃潜 使掩袭,前后斩获甚众,威名赫然。先反者,及此悉降。乃间使上闻,帝甚嘉之, 诏子建兼尚书,为行台刺史如故。于是威振蜀土。其梁、巴、二益、两秦之事,皆 所节度。 梁州刺史傅竖眼子敬仲心以为愧,在洛大行货贿,以图行台。先是子建亦屡求 归京师,至此,乃遣刺史唐永代焉。竖眼因为行台。子建将还,群氏慕恋,相率断 道。主簿杨僧覆先行晓喻,诸氏忿曰:“我留刺史,尔送出也?”斫之数创,几死。 子建徐加慰譬,旬月方得前行。吏人赠遗,一无所受。而东益氏、蜀寻反,攻 ![]() 初,子建为前军将军,十年不徙,在洛闲暇,与吏部尚书李歆、歆从弟延寔颇 为弈棋,时人谓为耽好。子建每曰:“棋于廉勇之际,得之深矣。且吾未为时用, 博弈可也。”及一临边事,凡经五年,未曾对局。 还洛后,累迁卫尉卿。初,元颢內 ![]() ![]() 子建自出为籓牧,董司山南,居脂膏之中,遇天下多事,正⾝洁已,不以财利 经怀。及归京师,家人⾐食,常不周赡,清素之迹,著于终始。 ![]() ![]() ![]() 二子,收、祚。 收少机警,不持细行。年十五,颇已属文。及随⽗赴边,好习骑 ![]() ![]() ![]() ![]() ![]() ![]() 初除太学博士。及尔硃荣于河 ![]() 孝武初,又诏收摄本职,文诰填积,事咸称旨。⻩门郞崔甗从齐神武⼊朝,熏 灼于世,收初不诣门。甗为帝登阼赦云:“朕托体孝文。”收嗤其率直。正员郞李 慎以告之,甗深忿忌。时节闵帝殂,令收为诏。甗乃宣言:收普泰世出⼊帏忄屋, 一⽇造诏,优为词旨,然则义旗之士,尽为逆人。又收⽗老,合解官归侍。南台将 加弹劾,赖尚书辛雄为言于中尉綦俊,乃解。收有 ![]() ![]() ![]() ![]() 神武固让天柱大将军,魏帝敕收为诏,令遂所请。 ![]() ![]() ![]() 收兼通直散骑常侍,副王昕聘梁。昕风流文辩,收辞藻富逸,梁主及其群臣咸 加敬异。先是,南北初和,李谐、卢元明首通使命,二人才器,并为邻国所重。至 此,梁主称曰:“卢、李命世,王、魏中兴,未知后来,复何如耳。”收在馆,遂 买吴婢⼊馆;其部下有卖婢者,收亦唤取,遍行奷秽。梁朝馆司,皆为之获罪。人 称其才,而鄙其行。在途作《聘游赋》,辞甚美盛。使还,尚书右仆 ![]() 及孙搴死,司马子如荐收,召赴晋 ![]() 收从叔季景有文学,历官著名,并在收前,然收常所欺忽。季景、收初赴并, 顿丘李庶者,故大司农谐之子也,以华辩见称,曾谓收曰:“霸朝便有二魏。”收 率尔曰:“以从叔见比,例琊输之比卿。”琊输者,故尚书令陈留公继伯之子,愚 痴有名,好自⼊市肆,⾼价买物,商买共所嗤玩。收忽以季景方之,不逊例多如此。 收本以文才,必望颖脫见知,位既不遂,求修国史。崔暹为言于文襄曰:“国 史事重,公家⽗子霸王功业,皆须具载,非收不可。”文襄乃启收兼散骑常侍,修 国史。武定二年,除正常侍,领兼中书侍郞,仍修国史。 魏帝宴百僚,问何故名“人⽇”皆莫能知。收对曰:“晋议郞董勋答问礼俗 云:正月一⽇为 ![]() ![]() 后神武⼊朝,静帝授相国,固让,令收为启。启成呈上,文襄时侍侧,神武指 收曰“此人当复为崔光。”四年,神武于西门豹祠宴集,谓司马子如曰:“魏收为 史官,书吾善恶,闻北便利时诸贵常饷史官饮食,司马仆 ![]() 收昔在京洛,轻薄尤甚,人号云“魏收惊蛱蝶。”文襄曾游东山,令给事⻩门 侍郞颢等宴。文襄曰:“魏收恃才无宜适,须出其短。”往复数番,收忽大唱曰: “杨遵彦理屈,已倒。”愔从容曰:“我绰有余暇,山立不动。若遇当涂,恐翩翩 遂逝。”当涂者魏,翩翩者蝶也。文襄先知之,大笑称善。文襄又曰:“向语犹微, 宜更指斥。”愔应声曰:“魏收在并作一篇诗,对众读讫,云:‘打从叔季景出六 百斗米,亦不辨此。’远近所知,非敢妄说。”文襄喜曰:“我亦先闻。”众人皆 笑。收虽自申雪,不复抗拒,终⾝病之。 侯景叛⼊梁,寇南境。文襄时在晋 ![]() ![]() ![]() 文襄崩,文宣如晋 ![]() 天保元年,除中书令,仍兼著作郞,封富平县子。二年,诏撰魏史。四年,除 魏尹,故优以禄力,专在史阁,不知郡事。初,帝令群臣各言志,收曰:“臣愿得 直笔东观,早出魏书。”故帝使收专其任。又诏平原王⾼隆之总监之,署名而已。 帝敕收曰:“好直笔,我终不作魏太武诛史官。” 始,魏初邓彦海撰代记十余卷,其后崔浩典史,游雅、⾼允、程骏、李彪、崔 光、李琰之郞知世修其业。浩为编年体,彪始分作纪、表、志、传,书犹未出。宜 武时,命邢峦追撰孝文起居注,书至太和十四年。又命崔鸿、王遵业补续焉,下讫 孝明,事甚委悉。济 ![]() 收所引史官,恐其陵 ![]() ![]() ![]() 时论既言收著史不平,文宣诏收于尚书省与诸家子孙共加论讨。前后投诉,百 有余人,云遗其世职位;或云其家不见记录;或云妄有非毁。收皆随状答之。,范 ![]() ![]() ![]() ![]() ![]() ![]() ![]() 又尚书陆 ![]() ![]() 八年夏,除太子少傅,监国史。复参修律令。三台成,文宣曰:“台成,须有 赋。”愔先以告收,收上《皇居新殿台赋》,其文甚壮丽。时所作者自邢邵已下, 咸不逮焉。收上赋前数⽇,乃告邢邵,邵后告人曰:“收甚恶人,不早言之。”帝 曾游东山,敕收作诏,宣扬威德,譬喻关西。俄顷而讫,辞理宏壮,帝对百僚大嗟 赏之。仍兼太子詹事。收娶其舅女,崔昂之妹,产一女,无子。魏太常刘芳孙女、 中书郞崔肇师女,夫家坐事,帝并赐收为 ![]() 文宣每以酣宴之次,云太子 ![]() ![]() ![]() 十年,除仪同三司。帝在宴席,口敕以为中书监,命中书郞李愔以收一代盛才, 难于率尔,久而未讫。比成,帝已醉醒,遂不重言,愔仍不奏,事竟寝。及帝崩于 晋 ![]() ![]() 及孝昭居中宰事,命收噤中为诸诏文,积⽇不出。转中书监。皇建元年,除兼 侍中、右光禄大夫,仍仪同,监史。收先副王昕使梁,不相协睦,时昕弟晞亲密, 而孝昭别令休之兼中书,在晋 ![]() ![]() ![]() ![]() 帝以魏史未行,诏收更加研审,收奉诏,颇有改正。及诏行魏史,收以为直置 秘阁,外人无由得见,于是命送一本付并省,一本付鄴下,任人写之。 太宁元年,加开府。河清二年,兼右仆 ![]() 始收比温子升、邢邵稍为后进,邵既被疏出,子升以罪死,收遂大被任用,独 步一时。议论更相訾毁,各有朋 ![]() ![]() 既而赵郡公增年获免,收知而过之,事发除名。其年,又以托附陈使封孝琰, 牒令其门客与行,遇昆仑舶至,得奇货:猓然褥表、美⽟盈尺等数十件。罪当流, 以赎论。三年,起除清郡尹。寻遣⻩门郞元文遥敕收曰:“卿旧人,事我家最久, 前者之罪,情在可恕。比令卿为尹,非谓美授,但初起卿,斟酌如此。朕岂可用卿 之才而忘卿⾝?待至十月,当还卿开府。”天统元年,除左光禄大夫。二年,行齐 州刺史,寻为真。 收以子侄年少,申以戒历,著枕中篇。其词曰: 吾曾览管子之书,其言曰:“任之重者莫如⾝,途之畏者莫如口,期之远者莫 如年。以重任行畏途至远期,惟君子为能及矣。”追而味之,喟然长息。 若夫岳立而重,有潜戴而不倾;山蔵称固,亦趋负而不停;吕梁独浚,能行歌 而匪惕;焦原作险,或跻踵而不惊。九陔方集,故眇然而迅举;五纪当定,想窅乎 而上征。苟任重也有度,则任之而愈固。乘危也有术,盖乘之而靡恤。彼期远而能 通,果应之而可必。岂神理之独尔,亦人事其如一。 呜呼!处天壤之间,劳死生之地,攻之以嗜 ![]() ![]() 闻诸君子,雅道之士,游遨经术,厌饫文史。笔有奇锋,谈有胜理。孝悌之至, 神明通矣。审蹈而行,量路而止。自我及物,先人后已。情无系于荣悴,心靡滞于 愠喜。不养望于丘壑,不待价于城市。言行相顾,慎终犹始。有一于斯,郁为羽仪。 恪居展事,知无不为,或左或右,则髦士攸宜,无悔无吝,故⾼而不危。异乎勇进 忘退,苟得患失; ![]() 门有倚祸,事不可不密;墙有伏寇,言不可而失。宜谛其言,宜端其行。言之 不善,行之不正,鬼执強梁,人囚径廷,幽夺其魄,明夭其命。不服非法,不行非 道。公鼎为己信,私⽟非⾝宝。过涅为绀,逾蓝作青,持绳亲直,置⽔观平。时然 后取,未若无 ![]() 月満如规,后夜则亏;槿荣于枝,望暮而萎。夫奚益而不损?孰有损而不害? 益不 ![]() ![]() 周庙之人,三缄其口,漏邑在前,欹器留后,俾诸来裔,传之坐右。 其后群臣多言魏史不实,武成复敕更审。收又回换,遂为卢同立传,崔绰反更 附出。杨愔家传本云“有魏以来,一门而已”至是改此八字。又先云“弘农华 ![]() ![]() 武平三年薨,赠司空、尚书左仆 ![]() 收硕学大才,然 ![]() 先养弟子仁表为嗣,位至尚书膳部郞中。隋开皇中,卒于温县令。 子建族子惇,字仲让。容貌魁伟, ![]() 惇叔偃,字盘蚪。有当世⼲用,位骁骑将军。 ![]() 子质,字怀素。幼有立志,年十四,启⺟求就徐遵明受业,⺟以其年幼,不许。 质遂密将一奴,远赴徐学,留书一纸,置所卧 ![]() ![]() 魏长贤,收之族叔也。祖钊,本名显义,字弘理,魏世祖赐名,仍命以显义为 字。雅 ![]() ![]() ![]() ![]() ⽗彦,字惠卿,博学善属文。赵郡王⼲避开府参军,广陵王羽辟记室,并不行。 陈留公李崇甚重之,引为镇西参军事。崇讨叛氏 ![]() ![]() 兄伯胤之归也,留长贤与弟德振,使宦学于洛中。孝静北迁,亦徙居鄴。博涉 经史,词藻清华,举秀才,除汝南王悦参军事。⼊齐,平 ![]() ![]() 河清中,上书讥刺时政,大忤权幸,为上 ![]() ⽇者惠书,义⾼旨远。诲仆以自求诸已,思不出位,国之大事,君与执政所图。 又谓仆禄不⾜以代耕,位不登于执戟,⼲非其议,自贻悔咎。勤勤恳恳,诚见故人 之心。静言再思,无忘寤寐。 仆虽固陋,亦尝奉教于君子矣。以为士之立⾝,其路不一。故有负鼎俎以趋世, 隐渔钓以待时, ![]() ![]() 夫孝则竭力所生,忠则致⾝所事,未有孝而遗其亲,忠而后其君者也。仆自 ![]() ![]() ![]() 但言与不言在我,用与不用在时。若国道方屯,时不我与,以忠获罪,以信见 疑,贝锦成章,青蝇变⾊,良田败于琊径,⻩金铄于众口,穷达运也,其如命何! 吾子忠告之言,敢不敬承嘉惠。然则仆之所怀,未可一二为俗人道也。投笔而已, 乂复何言! 是出也,人皆为之怏怏,而长贤处之怡然,不屑怀抱,识者以此多焉。 武平中,辞疾去职,终于齐代,不复出仕。周武平齐,搜扬才俊,辟书屡降, 固以疾辞。卒年七十四。贞观中,赠定州刺史。子征。 魏季景,收族叔也。⽗鸾字双和,为魏文赐名。有器⼲,体貌魁伟,以有容仪, 为奉车都尉。曾升辂车,触毁金翼,敛容请罪。帝笑曰:“卿体貌过人,素不便习, 何⾜惧也?”车驾南征汉 ![]() 澹子彦深。年十五而孤,专精好学,⾼才善属文。仕齐,殿中侍御史,预修五 礼,及撰御览。除殿中郞、中书舍人,与李德林修国史。⼊周为纳言中士。隋初, 为行台礼部侍郞,寻为聘陈使主。还,除太子舍人。废太子勇深礼之,令注庚信集, 撰笑苑,世称博物。迁著作郞,仍为太子学士。 帝以魏收所撰后魏书褒贬失实,平绘为中兴书事不伦序,诏澹别成魏史。澹自 道武下及恭帝,为十二纪,七十八列传。别为史论及例,各一卷,合九十二卷。义 例与魏收多所不同。 其一曰:“臣闻天子者继天立称,终始绝。故⾕梁传:‘太上不名。’曲礼: ‘天子不言出,诸侯不生名。’诸侯尚不生名,况天子乎?若为太子,必须书名。 良由子者对⽗生称,⽗前子名,礼之意也。至如马迁,周之太子,并皆言名,汉之 储两,俱没其讳,以尊汉卑周,臣子之意也。窃谓虽立此理,恐非其义。何者?舂 秋、礼记,太子必书名,天王不言出,此仲尼之褒贬,皇王之称谓,非当时与异代, 遂为优劣也。班固、范晔、陈寿、王隐、沈约参差不同,尊卑失序。至于魏收讳储 君之名,书天子之字,过又甚焉。今所撰,讳皇帝名,书太子字, ![]() 二曰“魏氏平文以前,部落之君长耳。太祖远追二十八帝,并极崇⾼,违尧舜 宪章,越周公典礼。但道武出自结绳,未师典诰,当须南董直笔,裁而正之;反更 饰非,岂是观过?但力微天女所诞,灵异绝世,尊为始祖,得礼之宜。平文、昭成, 雄据塞表,英风渐盛,图南之业,基自此始。长孙斤之 ![]() ![]() 其三曰:“幽王死于骊山,厉王出奔于彘,未尝隐讳,直笔书之, ![]() 四曰:“自晋德不竞,宇宙分崩,或帝或王,各自署置。其生略如敌国,书死 便同庶人。凡处华夏之地者,皆书曰卒,同之吴、楚。” 澹又以为“司马迁创立纪传已来,述者非一,人无善恶,皆为立论。计在⾝行 迹,具在正书,事既无奇,不⾜惩劝,再述乍同铭颂,重叙唯觉繁文。案丘明亚圣 之才,发扬圣旨,言‘君子曰’者,无非甚泰;其间寻常,直言而已。今所撰史, 窃有慕焉,可为劝戒者,论其得失;其无损益者,所不论也。”上览而善之。未几 而卒。有集三十卷。子罕言。 澹弟彦玄,位洧州司马。子満行。 魏兰 ![]() ![]() ![]() ![]() ![]() ![]() 正光末,尚书令李崇为大都督,讨 ![]() ![]() ![]() 孝昌初,为岐州刺史,从行台萧实夤讨破宛川。俘其人为奴婢,以美女十人赏 兰 ![]() ![]() ![]() ![]() ![]() 孝昌末,河北流人南度,以兰 ![]() ![]() ![]() 庄帝之将诛尔硃荣,兰 ![]() ![]() ![]() ![]() ![]() ![]() ![]() ![]() ![]() ![]() ![]() ![]() 相如 ![]() ![]() 恺自散骑常侍迁青州长史,固辞。文宣大怒曰:“何物汉子,与官不就!”时 帝已失德,朝廷为之惧,恺容⾊坦然。帝曰:“死与长史,任卿所择。”答曰: “能杀臣者陛下,不受长史者愚臣。”帝谓杨愔曰:“何虑无人,苦用此汉!放还, 永不须收。”由是积年沈废。后遇愔于路,微自陈。愔云:“咸由中旨。”恺应声 曰;“虽复零雨自天,终待云兴四岳,公岂得言不知?”杨愔欣然曰:“此言极为 简要。”数⽇,除霍州刺史,在职有政理。后卒于胶州刺史。 论曰:伯起少颇疏放,不拘行检,及折节读书,郁为伟器。学博今古,才极从 横,体物之旨,尤为富赡,⾜以⼊相如之室,游尼⽗之门。勒成魏籍,追从班、马, 婉而有则,繁而不芜,持论序言,钩深致远。但意存实录,好抵 ![]() ![]() ![]() 部分译文 魏收,字伯起,小字佛助,钜鹿下曲 ![]() ![]() ![]() ![]() 魏收从小机警敏捷,不拘小节。十五岁时,颇能 ![]() ![]() ![]() ![]() ![]() 最初被任命为太学博士。尔朱荣在河 ![]() 孝武帝初年,朝廷又下诏命魏收担任原来的官职。朝廷堆积了许多文书诰命,魏收一一处理,事事都能让孝武帝満意。⻩门郞崔。。跟随神武帝⾼ ![]() 最初,神武帝⾼ ![]() ![]() ![]() ![]() 魏收兼任通直散骑常侍,作为王昕的副手出使南梁。王昕辞辩风流秀逸,魏收言词华美富赡,南梁天子及其朝臣对他们都很敬服。早先,南北刚刚通好,魏首次派李谐、卢元明出使南朝。二人的才能器识,都被南梁佩服。这时,梁朝君主称赞说:“卢、李著名于当世;王、魏继而兴起,不知后来的使者又会怎么样呢?”魏收在梁朝的馆舍买来吴地的婢女奷玩;他的部下有买婢女的,他也把她们唤来,全都奷 ![]() ![]() 孙搴死后,司马子如向朝廷推荐魏收。他被召至晋 ![]() ![]() ![]() 魏收的从叔魏季景颇有文学专长,做官也很著名,声望在魏收的前面。然而,魏收对他却经常欺侮怠慢。季景与魏收刚到并州时,顿丘的李庶是已故大司农李谐的儿子,靠华丽而雄辩的口才出名。他曾对魏收说“:我朝霸主的朝堂上有两个姓魏的。”魏收很轻率地说“:拿我的从叔与我来比较,就像是把琊输与你相比。”琊输,是已故尚书令陈留公继伯的儿子,愚笨得出名,喜 ![]() 魏收本来依恃有文才,希望有一天必定能脫颖而出,被天子知道,不料官位不⾼,愿望难以顺遂,于是,便请求撰修国史。崔暹在文襄帝面前替他说项“:国史事关重大,你们⽗子二人建立的霸王的丰功伟业,都需要记载下来,这件事非魏收不能胜任。”文襄帝便启奏朝廷,命魏收为兼散骑常侍,修撰国史。东魏孝静帝武定二年(544),他任正常侍,领兼中书侍郞,仍旧修撰国史。 魏孝静帝宴请朝中的员官,问“人⽇”一语的来历,群臣都不知道。魏收回答说“:晋朝的议郞董勋著的《答问礼俗》中说:正月一⽇为 ![]() 后来,神武帝⾼ ![]() ![]() ![]() ![]() ![]() ![]() 魏收过去在京城洛 ![]() ![]() ![]() 侯景叛魏⼊梁,犯侵南部边境。⾼澄当时在晋 ![]() ![]() ![]() ⾼澄遇害⾝死,文宣帝⾼洋到晋 ![]() 北齐天保元年(550),他任中书令,仍然兼任著作郞,封为富平县子。二年,朝廷命他撰写《魏史》。四年,任他为魏尹,所以给予他优厚的俸禄,让他专门在史馆著述,不参与其他事务。当初,文宣帝让群臣各自陈述自己的志向,魏收说:“我愿在东观秉笔直书,早⽇写出《魏书》。”所以,文宣帝命他专任其职。又下诏命平原王⾼隆之负责监修史书,但只是挂名而已。文宣帝对魏收说“:好好地直笔写史,我始终不会像魏太武帝拓跋焘那样诛杀史官。” 当初,魏初邓彦撰写《代记》十多卷,以后崔浩负责史事,游雅、⾼允、程骏、李彪、崔光、李琰之等郞官世代修史。崔浩修编年体,李彪被分配修纪、表、志、传几部分,书没有写出来。宣武帝时,命邢峦追忆撰写《孝文起居注》,史书写到太和十四年(490),又命崔鸿、王尊业补续没有写完的史著,下至孝明帝,史事十分详细。济 ![]() 魏收选拔的史官,因怕他们在学术上超过和威迫自己,因而,只选取那些在学术上依附自己的人。其中,房延。。、辛元植、眭仲让虽然早就官列朝班,但并不是史才;刁柔、裴昂之以儒学被天子知遇,却不能胜任编撰史书;⾼孝⼲靠旁门左道寻求进⾝之阶。参与修史的这些人,他们的祖宗亲戚,大多被收录⼊史,并粉饰溢美。魏收 ![]() ![]() ![]() ![]() ![]() ![]() ![]() ![]() ![]() 既然人们议论认为魏收撰述史书不公平,文宣帝便命他在尚书省与贵家的弟子儿孙们一起共同讨论。前后投诉史书问题的有一百多人,有人说遗漏了他们家的世系职位;有的说他的家人没有被记载⼊史;有的说书中有随便诋毁的地方。魏收都 ![]() ![]() ![]() ![]() ![]() ![]() 尚书陆 ![]() ![]() 天保八年(557)夏天,魏收任太子少傅,负责监修国史,还参与修改律令。三台建成,文宣帝说:“台落成,须有词赋歌颂。”杨忄音先把这消息告诉了魏收,他写了《皇居新殿台赋》呈上,文章十分宏丽壮阔。当时的作者自邢邵以下,都赶不上他。他呈上赋作的前几天才告知邢邵,邢邵后来对别人说:“魏收真是个小人,不早点告知这个消息。”文宣帝曾到东山游览,命魏收起草诏书,宣扬朝廷的威德,以告谕关西的北周。他倾刻写成,词气恢宏,內容宏博,文宣帝对着群臣们大加赞叹。他仍兼太子詹事。魏收娶他的舅⽗的女儿, ![]() ![]() ![]() 文宣帝每次宴会在酒兴酣畅之余,常感叹太子 ![]() ![]() ![]() 天保十年(559),朝廷任命他为仪同三司。文宣帝在一次筵席上口头任命魏收为中书监,让中书郞李忄音在树下起草任命的诏书,李忄音认为魏收是一代卓越的人才,自己难于驾驭诏书的起草,很久也没有将诏书写成。文宣帝从酒醉中清醒,便不再提封任的话。李忄音也不奏知,事情渐渐沉寂。文宣帝在晋 ![]() ![]() 常山王⾼演在朝中任宰相,他命魏收在宮中起草诏书,数⽇也不出宮一次。魏收又转任中书监,皇建元年(560),他任兼侍中、右光禄大夫,仍任仪同,监修国史。他早先给王昕作副手出使南梁,两人关系不协调。这时王昕的弟弟王。。与朝廷关系亲密,孝昭帝命 ![]() ![]() ![]() 孝昭帝认为《魏书》没有刊行,命魏收进一步研讨审改,他奉诏后对《魏书》作了很多修改。朝廷下诏允许《魏书》传行,魏收认为书稿蔵之秘阁,外人无法看见。于是,朝廷命送一本 ![]() 太宁元年(561),朝廷加封魏收为开府。河清二年(563),他为兼右仆 ![]() 开始,魏收与温子升、邢邵相比,声望稍逊一筹。邢邵被朝廷疏远调出京城,温子升因犯罪被处死,魏收便被重用,独步一时。议论对他更加诋毁。他们各树朋 ![]() ![]() ![]() 魏收因为子侄年少,为了加以训诫和教诲,写了《枕中篇》,內容为: “我曾读过管子的书,其中有句话说‘:责任最重大的都不如⾝体,人生的旅途中最危险的都不如嘴,期限最长的都不如年。担负着重大的责任行走在危途上,以度完人生,只有君子才能善始善终。’认真追思玩味这句话,真令人喟然长叹。 “山岳屹立而稳重,因为山体扎实,所以不会倾倒;山中的蕴蔵可称坚固,但也在不断地积聚变化;吕梁山非常幽深,却可以在其中边走边歌而不用警惕;焦原临百仞之溪,异常险峻,也可以登临而不必惊慌。九层台阶垒在一起,所以可以轻松地登上;岁、⽇、月、星辰、历数等五纪确定后,就不会怅然无序地前行。 “唉呀,生长在天地之间,辛劳奔波在死生之地,为了満⾜嗜 ![]() ![]() ![]() “听说那些有道德的君子和学有专长的读书人,在浩瀚的书海中遨游。 ![]() ![]() “在家门內也会有祸患发生,所以,事情不可以不机密。墙上伏有贼寇,说话不能够过于放肆。应认真谛听他说的话,应该仔细观察他的行动。言语不善,行为不端的魔鬼強盗和囚犯盗贼,上天会暗中夺去他们的魂魄,公开减少他们的寿命。行不犯法,动不违道。象征家国的公鼎是我所信赖的,人私的珍宝不是我看重的。经过黑染料的浸泡就变成天青⾊。超过了蓝⾊就成为青⾊。拿着墨绳量就会看出是直还是不直;用⽔平仪观察就能看出平或是不平。等待时机,然后谋求,不如没有贪婪的 ![]() “月亮満盈,犹如圆规划出一般,⼊夜之后逐渐变亏;木槿花开在枝头,到了暮舂花朵就会凋萎。世上哪里会有只增加而不减少的事物?又怎么会只减少而不被损失的情况呢?利益不要太大,好处不要太多。只有有道德的人才畏惧利益太大,有亲⾝体验的人才担心好处太多。学问渊博,道德尊崇,众多的诽谤就会一齐袭来;官位崇⾼,职责重大,各种怨恨就会联合起来向你进攻。畅达乐观,像孔子那样的人也会栖惶不安;忠贞诚恳,像周公那样的人也会狼狈不堪。不要说别人比自己偏执狭隘,自己也有无法避免的过失;不要说别人比自己愚笨耝陋,自己也有不可克服的缺点。一个人要像⾼山一样⾼大,没有不具备的才能和智慧;要像山⾕那样空阔,没有不能容纳的事情。能刚能柔,可以担负重任;能守信又能灵活,可以越过艰难险阻;能聪明绝顶又能装痴装愚,你就可以长久不遭受挫折。” 后来,朝臣们大多认为《魏书》失实,武成帝又命魏收重新审查。他进行了修改,为卢同写了传记,崔绰的事迹附在其后。杨忄音的家传原来有“有魏以来,一门而已”这时,去掉了这八个字。另外,原先还说杨氏是“弘农华 ![]() 武成帝驾崩,没有发丧,朝廷內的大臣认为后主已经即位数年,怀疑他是否有什么敕令。朝臣们请魏收去询问,魏收一直记着武成帝对自己的恩泽,便同意了。他负责诏书文诰,被封为尚书右仆 ![]() 魏收于武平三年(572)去世,朝廷追赠他为司空、尚书左仆 ![]() 魏收学问渊博,才能卓异,然而 ![]() ![]() 魏澹,字彦深,魏收的堂兄弟。十五岁失去⽗亲,专心精一,发奋读书,才能出众,善于写文章。在北齐做官,任殿中侍御史,参与修订五礼和撰写《御览》。又任殿中郞、中书舍人,与李德林一起撰写国史。⼊北周后任纳言中士。隋初,任行台礼部侍郞,不久,任出使南陈的使主,归来后任太子舍人。已废的太子杨勇对他十分器重,令他注释《庾信集》,编纂《笑苑》,人们称赞他博学多闻。升任著作郞,仍任太子学士。 隋文帝认为魏收撰写的《后魏书》中褒贬失实,平绘所写的《中兴书》叙事混 ![]() “我听说天子承天命而临天下,始终不应该称他们的姓名。所以,《⾕梁传》上说:‘对于天子不能说他的姓名。’《曲礼》中也说:‘不能说天子的生⾝出处,不能称诸侯的名字。’诸侯尚不能写出姓名,更何况天子呢?如果是天子,必须写他们的名字。是因为儿子对⽗亲继承的称呼,在⽗亲面前称儿子的名字,是符合礼的要求的。至于司马迁在《史记》中写到周朝的太子,都写出他们的名字;而写到汉代的太子,都避讳他们的姓名,是尊崇当代,轻视前朝,以尽臣子的心意。我认为他立下这个规矩,恐怕不合乎道理。为什么呢?是因为《舂秋》、《礼记》上,对太子一定写出名字,对天子则不说出他的生⾝出处,这是孔子确定的。对皇帝的称谓,不能只 ![]() “魏代的皇帝在平文帝以前,都是部落酋长。太祖拓跋王圭向前追溯二十八代,极力抬⾼他们的位置,都违背了尧和舜的典章,超出了周公制定的礼节。道武帝出⾝于结绳记事,没有开化的民族,没有学习中原的典章制度,所以需要南董那样敢于秉笔直书的史官进行裁正。而魏收却替他掩盖过失,难道让后人继续重复这些过失?但是,力微相传为天女所生,神灵奇异,举世无双,被尊称为拓跋氏的始祖,是十分恰当的。平文帝、昭成帝雄据塞北,势力逐渐強大,南图中原的大业从这时开始。长孙斤发动祸 ![]() ![]() ![]() “幽王死在骊山,厉王逃于彘地,史书没有隐瞒,照直写出,想借此劝善惩恶,给后世留下教训。太武帝和献文帝都死于非命,而魏收的《后魏书》为他们写的纪中,对这种不正常死亡,只在行文中间有所流露,却没有暴露出杀主背君的凶手的姓名,以后会怎样使那些 ![]() “自从西晋皇室失去治国的道德,天下便分崩离析。群雄称王称帝,任意设官立国。他们活着互相攻打,有如敌国;死了就如同普通的百姓。凡是在华夏一带活动的群雄,死了都写为卒,就同在江南称雄的那些人一样。” 魏澹还认为“:司马迁创立纪传体的史书以来,著述史书的各不相同,不管好人坏人,都为他们立论评说。不管传主的立⾝和事迹有多少,都写⼊正史。事情不典型,就起不到对后世的劝惩作用。再则,述作如同铭颂一样,叙述重复,行文繁杂。左丘明具有亚圣的才能,阐发圣人们的思想,托言‘君子曰’的那些议论,都恰如其分;其中对普通的事情,也都直抒己见。我所撰写的《魏史》,私下里在仿效左丘明。可为世人起劝戒作用的,都议论他的得失优劣;对世人没什么帮助的,就不去论说。”文帝看了连连称善。不久去世。 魏兰 ![]() ![]() 兰 ![]() ![]() 正光末年,尚书令李崇任大都督讨伐 ![]() ![]() ![]() 孝昌初年,他任岐州刺史,跟随行台萧宝夤打破宛川。俘虏了那里的民人当奴婢,萧宝夤赏给兰 ![]() ![]() ![]() ![]() 孝昌末年,河北流亡到外地的人向南迁移,朝廷命兰 ![]() ![]() 孝庄帝准备诛杀尔朱荣,兰 ![]() ![]() ![]() ![]() ![]() ![]() ⾼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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