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瓷》情节富于变化,是一本文笔好高质量俱佳的小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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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袋小说网 > 综合其它 > 青瓷 作者:浮石 | 书号:44469 时间:2017/12/1 字数:1470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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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艺比张仲平先到了3D公司,他带来了一个漂亮的女秘书,不是于伶,是新面孔。可能是徐艺说了个什么新段子,大家一起笑了,办公室小叶笑得最响。 看到张仲平进来,大家停止了说笑,各自归位。 张仲平朝徐艺点点头,开了自己办公室的门。徐艺对张仲平的办公室很 ![]() ![]() 张仲平平时一般是不喝茶的。只要沾一点茶,中午和晚上就睡不着觉。但他办公室里准备了上好的铁观音,有时候工作太辛苦了,也喝一点提提神。他那个花了差不多一千块钱的紫砂壶很少用。张仲平将徐艺凉在那儿,自己到卫生间冲洗紫砂壶,自己顾自己地泡茶喝,也不看徐艺一眼,也不问他是不是也换换茶叶。想到可能正是从自己公司出来的徐艺在跟他抢食,张仲平不可能一点情绪都没有,他就是想让徐艺看看他的情绪,不能让他太嚣张了。 一切从从容容地做完了,张仲平这才在他的大班椅上落坐。他将两只手并拢在一块儿,除了大拇指和食指以外,其它的手指相扣着屈成半个拳头。他当然还不至于拿像手 ![]() ![]() ![]() ![]() 张仲平不开口,徐艺也不说话。他起⾝将庇股下面的小圆椅朝后边挪了挪,坐下来时已经不再是刚才正襟危坐的势姿了,有了一点侧⾝,好像是为了避开张仲平的锋芒。他没有翘二郞腿,但两只脚不再并放,而是一只叠放在另一只上面。他的手转动着一次 ![]() 两个人都不说话,就已经有了一点箭拔弩张的意思。但张仲平是主人,不好将这种沉默保持得太久。他开口之前先笑了笑,说:“徐总你说吧。”徐艺说:“张总你先请。”张仲平说:“还是你先说吧。” 徐艺说:“我曾经说过,张总教我的东西让我终⾝受益。”张仲平说:“你就别给我戴⾼帽子了,说事吧。”徐艺说:“不不不,这不是拍你的马庇,是真心话。是你教给了我们一个思考问题和解决问题的方式——像商人一样思考。”张仲平说:“我有这样说过吗?听起来好像我是一个很势利的人似的。”徐艺说:“我这样说没有别的意思,如果我们用商人的眼光去看人和事,往往会很透彻,处理问题也就会有很大的灵活 ![]() ![]() 徐艺说:“道理就不去说它了。我们的很多看法都是一致的。比如说,你还跟我们说过,做事不能意气用事,得有理由,就是任何事情,只要你能够给出一个你自己认为站得住脚的理由,就能做。当然,对于同一件事,每个人给出的理由可能会有所不同,甚至难免会互相矛盾互相对立,怎么办?不要去争论对与错,因为人的立场不一样,看问题的角度不一样,对同一件事完全可能给出不同的是非判断,所谓横看成岭侧成峰。但是,你自己要让你的理由站得住脚,也就是说,你必须对自己做的事情负责,不管这种责任是法律法规方面的,还是道德良心方面的。” 张仲平望着徐艺,又笑了笑。他不打算揷话,他知道,这个前大学生学会的主席很有口才,那就让他说个够吧。 徐艺说:“当然,光自己有做事的理由还不够,因为别人做事也有他的理由,怎么办?张总你是知道怎么办的。”张仲平说:“是不是呀?”徐艺说:“是的,因为你给我们说过二十字箴言。”张仲平说:“噢?”徐艺说:“你忘了?你说做生意很简单,也就四句话,就是先算自己的账,给别人留余地,求同存异,实现双赢。张总我记得没错吧?” 张仲平喝了一口氤氲着浓郁香气的铁观音,抬起头来望着徐艺:“徐总你的开场⽩很长,很严肃,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似的,你是不是已经做了、或者正准备去做一件事,这件事呢,在你的潜意识中觉得多少有点对不起3D公司,可是按照你自己给的理由,又是非做不可的,是不是?”徐艺也回望了张仲平一眼,说:“张总你说得没错,是有这么一点意思。”张仲平说:“那好吧,咱们就把它摊到桌面上来谈。我估计你已经像商人一样思考过了,那咱们就像商业对手,或者商业伙伴一样地谈一谈,行吗?” 张仲平早就打定了主意,希望徐艺首先开口。尽管他几乎已经可以肯定徐艺找他要谈的就是胜利大厦拍卖的事,但先由徐艺嘴里说出来,可以使自己在心理上占有那么一点优势。 张仲平见徐艺似乎在沉昑,又是轻轻一笑,说:“徐总你还应该知道我跟别人谈事,也从来都是先亮自己的底牌的。与其枉兜圈子,不如一针见⾎,反正大家谁都不蠢。” 徐艺说:“张总痛快。其实我想张总也猜到了,我们之间要谈的,就是关于建国路胜利大厦拍卖委托的事。”张仲平说;“没有,我没有想到。”徐艺笑一笑,也不辩解:“鲁冰那里我们公司下了不少功夫。不瞒张总,他已经答应给时代 ![]() 徐艺说:“我也是早几天才知道,咱们公司——我是说3D公司也在做工作的,承办法官侯昌平还觉得非3D公司莫属。” 张仲平及时打断了徐艺:“不要说别人,你关于侯昌平法官的说法可能纯粹是猜测。”张仲平心想,多亏了侯昌平,否则,说不定你徐艺还不会来找我谈哩。但另外一方面,他也不想让外面的人胡 ![]() ![]() 徐艺看张仲平 ![]() 徐艺说:“理论上说,拍卖委托下给谁,存在着上中下三种可能 ![]() ![]() ![]() ![]() ![]() 张仲平说:“对于那最坏的结果,可能徐总是最不愿意看到的吧?”徐艺说:“那当然。难道张总不是也一样吗?”张仲平说:“还是有点不一样吧,3D公司毕竟做了好几年了,一、两笔业务做不成,不至于伤筋动骨,还是能够承受的。时代 ![]() ![]() ![]() ![]() ![]() ![]() ⻳兔赛跑的故事是唐雯跟张仲平讲的,唐雯有时看到了什么好书也跟张仲平谈一谈。用她自己的话说,她可以不管公司的具体业务,但可以宏观调控,在原则问题、经营策略上给他提个醒儿。⻳兔赛跑的故事新解就是从一本经济学的通俗读物上看来的。张仲平觉得有意思,在一次开工作例会的时候,就跟自己的下属扯谈似的讲了。兔子输了赛跑以后很不服气,第二场比赛的时候再也不敢大意,自然很轻松地就赢了。但是没想到第三场比赛兔子又输了。为什么呢?因为比赛的线路变了,中间有一条河,乌⻳可以游过去,兔子却只能绕着河边跑,这样就不知道走了多少弯路。第四场比赛之前,兔子就与乌⻳商量,兔子说,书上说,太 ![]() 张仲平跟侯昌平在廊桥驿站吃饭的时候,想到的其实就是这种结果,现在不过由徐艺主动说了出来。张仲平望着徐艺,徐艺也望着他,这样过了十几秒钟,张仲平从大班椅上站起来,说:“就这么着吧。”徐艺说:“这样就没有悬念了。另外一家公司要把侯法官和鲁局同时摆平,应该是很难的吧?”张仲平说:“拜托你别把话说得这么露骨好不好?”徐艺说:“咱们这不是一家人了吗?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话也就到这里打止了。” 前后没有几分钟,调子就这样定下来了。 张仲平说:“时间紧迫,咱们可能得先把具体的合作方式定下来。”徐艺说:“是呀,免得夜长梦多。”张仲平说:“你有什么想法?”徐艺说:“很简单,费用共担,全部佣金二一添作五。”张仲平说:“没那么简单吧,既然是大家一齐做,就只能做好。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一家做,简单,两家做,复杂。比如说,到底是联合拍卖,还是分主拍单位、协拍单位?联合拍卖当然是大家一齐负责,可是,一齐负责可能导致大家都不负责。如果分主、协拍单位,怎么分?这里面有一个以谁为主 ![]() ![]() ![]() ![]() 张仲平沉昑了一会儿,说:“我看这个合作协议就这么定,首先第一条,双方共同争取这笔拍卖业务,以结果论,如果出现两家中任一家单独承揽了这笔拍卖的情况,就属违约。”徐艺说:“行。这也就是一个君子约定,大家以两家的名义共同做工作,谁也不撇下谁。” 张仲平说:“第二条,原则 ![]() 张仲平说:“第三条是利益分配问题。我的想法是主拍单位占全部佣金的百分之四十五,协拍单位占全部佣金的百分之五十五,费用从总佣金中先行扣除,税收各自承担。”徐艺说:“张总你说错了吧?应该是主拍单位占百分之五十五,协拍单位占百分之四十五。”张仲平说:“我没有说错。”徐艺说:“那不等于说主拍单位最后获得的佣金收⼊反而比协拍单位还要少?”张仲平说:“对。我的想法是这样,世界上没有名利双收的事,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你想一想,如果主拍单位的佣金比协拍单位的佣金⾼,或者哪怕是一样,那咱们两家还得去争,是不是?”徐艺说:“那倒是。”张仲平说:“所以,你可以选择做协拍单位呀,这样我只需要你挂个名,什么事都不需要你⼲,到时候就能拿走全部佣金的百分之五十五。”徐艺说:“问题是这样一来,岂不是贵公司的投⼊与产出、责任与利益不对等了?”张仲平说:“纠正你一个说法,不是敝公司,也可能是贵公司,由你先行选择,主动权在你。”徐艺说:“张总我还是有点不太明⽩。有什么学问没有?”张仲平一笑,说:“没有,刚才不是说了吗?谁都不能名利双收,把便宜都占尽了。而且,我觉得这一条款可以彻底摒弃我们合作过程中的扯⽪情况。我这里替3D公司表个态,不管你徐艺选择做主拍单位还是协拍单位,我都会乐意接受。”徐艺说:“是吗?如果由你来先选择呢?”张仲平说:“问题是,这是一种假设,你不会真的把选择权让给我。所以,我也就不好回答你了。不过,徐总如果单是这一条定不下来,晚一点答复也没有关系。”徐艺说:“是呀,张总的想法有点深奥,我可能得琢磨一下。”张仲平笑一笑,说:“完全可以。” 张仲平对徐艺很了解,他在3D公司担任部门经理时,主要是负责外联攻关,对通盘运作并不是很 ![]() ![]() ![]() ![]() 此外,张仲平还想到了龚大鹏。丛林多次提醒他,这个人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主,万一惹出什么⿇烦来,作为主拍单位,徐艺就必须先在前面主动担着。都说拍卖好做,好像只要弯 ![]() ![]() ![]() 徐艺显然一时拿不定主意:“张总我可能得跟我的项目经理商量一下。”张仲平说:“可以呀,你需要用座机吗?”徐艺说:“不用,借用你的休息室打个电话吧。”张仲平说:“你请。”他起⾝亲自将门打开,将徐艺让了进去,然后又轻轻地替他把门带上了。 徐艺要找的那个人是鲁冰还是江小璐?徐艺既然说是他的部门经理,大概就是江小璐吧。她从这笔业务中能够提成多少呢?徐艺在里面屋里小声地说话。显然,江小璐的电话他一拨就通了,可见她是看到了张仲平给他去的电话的,只是不愿意接听而已。为什么不接呢?她是不是也早就知道了这笔业务是从3D公司手里抢过去的? 张仲平以前的女人,没有一个是跟他公司的业务有瓜葛的。他跟她们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有意无意地要让双方都知道游戏规则,所以,到大家都没有了新鲜感的时候,说分开也就分开了,彼此轻松愉快,甚至还能做朋友。因为让他们分开的不是别的,而是新鲜感的丧失。张仲平跟她们在一起的时候,也从来不说我爱你,只说我真的爱死你了。张仲平认为这是有区别的。一个爱字是神圣的、壮严的。一辈子只能用一次,如果在它前后加几个字,便像纯酿中加了⽔,稀释得没有了杀伤力。张仲平在男女关系上做得很潇洒,既没有感情的投⼊,也没有扯不清的经济上的⿇烦。江小璐的情况有点不一样。男人女人之间一扯上钱,就说不清楚了。他和她还会见面吗?他们还会上 ![]() 徐艺出来了,他对张仲平说:“对不起张总,可能要到晚上才能给你答复。”张仲平说:“没有问题。看来徐总是准备选择做主拍单位了,因为协拍单位比主拍单位的佣金收⼊还⾼五个百分点哩,用不着这么犹豫,对不对?”徐艺笑笑,没说话。张仲平说:“合作协议拟好打印出来,将主、协单位空在那儿,等你决定了,再填上去签字盖章,可以吗?”徐艺说:“可以。”张仲平说:“顺便问一句,你的那位项目经理是不是一个女的,姓江?”徐艺说:“你怎么知道的?”张仲平嘿嘿一笑,说:“看来江湖传言是真的了。”徐艺说:“什么江湖传言?”张仲平说:“说时代 ![]() ![]() ![]() ![]() 不管张仲平回得多晚,唐雯很少先上 ![]() ![]() ![]() ![]() ![]() ![]() ![]() ![]() ![]() ![]() ![]() ![]() ![]() ![]() 唐雯一般不问张仲平公司具体业务的事。以前也问过,那是公司的业务刚刚有起⾊不久。一次张仲平用行银的礼品袋直接往家里提了十万块钱。那钱是应一位朋友的要求准备的,本来约好了那天晚上要当面 ![]() ![]() ![]() ![]() ![]() ![]() ![]() ![]() ![]() ![]() ![]() ![]() ![]() ![]() ![]() ![]() ![]() 唐雯说:“难怪很多做生意的人都信佛,有庙必进,见神必拜。” 张仲平说:“信佛的人也不仅是做生意的,当官的也有好多人信。” 唐雯说:“是呀,有很多东西确实是自己做不了主的。” 张仲平说:“我为什么跟你谈这些呢?不是危言耸听吓唬你,只是想告诉你,我已是人在江湖。说得严重一点,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好在我不是一个在财富上 ![]() ![]() 唐雯说:“那你的权利不就失去监督了吗?都说绝对的权利导致绝对的败腐,搞一家两制倒没什么,你会不会搞什么狡兔三窟?大的要,小的要,还要偷。” 张仲平说:“瞧你说的,对自己怎么那么没有信心呀?” 唐雯说:“谁知道你。” 张仲平说:“你放心吧,我自己会把握分寸的。你还不了解我吗?我又不是一个 ![]() 唐雯说:“你既然不想让我揷手,就只有靠你自律了。” 张仲平说:“你就相信我吧。” 唐雯说:“我还不相信你呀,你的朋友中间,有哪个的老婆像我这么放权的?” 张仲平说:“主要是我自己表现不错。” 唐雯说:“可是有时候我也怕呀。” 张仲平说:“怕什么?” 唐雯说:“怕被你当成傻瓜。” 张仲平说:“我哪里敢?你是教授哩。” 他们那天谈得还是比较多的。张仲平说:“你放心吧,我会把全安生产放在第一位。我知道我们做的是敏感生意,靠各种错综复杂的关系钱赚。早些年不是有一首著名的一字诗吗?题目是生活,內容就一个字:网。那时候说它是朦胧诗,现在看来却直⽩得很。其实,生活也好,生意也好,就是网,就像河流冲积而成的网状淤地,雨露滋润、土地肥沃,上面长了草、开了花,还有各种种样的农作物、经济作物、观赏植物,看上去很美。哪里是全安的哪里是不全安的?哪些人是全安的哪些人是不全安的?还真不好说。有的人,也许一辈子都是全安的,因为脚下的那块土地,经营良久,⽇积月累早已 ![]() ![]() ![]() ![]() 唐雯说:“你说得这么形像,我听得出了一⾝冷汗。要不然,咱们真的别做这种生意算了?⼲嘛要去冒这种风险呢?” 张仲平说:“你幼稚。这不叫冒险,这叫生活。你仔细想一想,咱们这社会,有哪门生意、哪个领域不是这样的?你往哪里躲?出家当和尚吗?就是和尚也还有三六九等哩,也要与这个社会发生这样那样的关系哩。” 唐雯说:“我们小区就住了两个和尚,开的是凌志车。就是不知道吃不吃⾁,是不是花和尚。” 张仲平说:“难讲,财富本⾝没有错,咱们这个社会更是把能不能挣钱当成了评价一个人成功不成功的标准。不过,不管怎么样,拍卖是正当生意,还是受法律保护的。法院封查的东西,反正要拍卖,只是给张三拍还是给李四拍的问题。我会牢牢地把握一条,就是决不跟别人一起贪赃枉法。怕就怕拍卖公司无限制地发展起来。哪行一钱赚,搞的人就多,人一多,就 ![]() 唐雯说:“是呀,金银无⾜走万家,资本的属 ![]() 张仲平说:“你的口气好大,好像是比尔?盖茨的亲戚。有人说,对于拥有的东西人们不会珍惜,说到钱上就不对了,有钱的人不在乎钱吗?在乎。比没有钱的人更在乎。可你要是真的没有钱,钱就会像氧气一样重要。因为你要在社会中生活,一切都离不开钱,反过来说,钱可以让你拥有一切、改变一切。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是人的本 ![]() 唐雯说:“其实什么钱不钱的,就看你跟谁比,以什么人为坐标和参照物,能够満⾜基本的生活需要,再有一点家庭风险准备金就可以了。” 张仲平说:“能做到这一点就不容易了。” 唐雯有上午第一、二节的课,七点钟左右就起 ![]() ![]() 张仲平送完唐雯之后就没有再回家,直接到了曾真那里。曾真说:“今天这么早。”张仲平说:“想死你了。”张仲平这句话倒是真的,只要一离开她,就有点想。他又想起不久前对唐雯说的二 ![]() 曾真搂着他说:“我要每天早晨醒来第一眼就能看到你。”张仲平说:“那我就争取每天早晨早点过来吧。”曾真说:“那不一样的,你知道我每天多晚才觉睡吗?早晨三、四点。你走后我睡不着,只好上网、看碟。熬得实在受不了才睡一会儿,你说怎么办?”张仲平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好劲使地搂搂她。 曾真从来不向张仲平要求什么,这让张仲平觉得没有什么太大的庒力,相反倒是很有些轻松。但他又总是有一点隐隐的不安,生怕曾真迟早有一天会以她自己的方式向他开口。如果仅仅是没有办法给她,倒也罢了,他最担心的是,自己会找不到办法拒绝她。 张仲平问曾真去过擎天柱没有,曾真说:“去过两三次了,不过,每次都匆匆忙忙的,赶着上节目,去了等于没去。”张仲平说:“那好,过几天我带你去吧,专门去玩。”曾真说:“真的呀,你不骗我?”张仲平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我们还没有一起到外面去玩过哩,你想不想?”曾真说:“我想呀,我当然想了。仲平,我真是⾼兴死了。”曾真笑了,又拿她的脸往张仲平的 ![]() ![]() 曾真说:“仲平你知道吗,有时候我好害怕的。”张仲平说:“怕什么?”曾真说:“怕我哪天醒来,再也看不到你了。”张仲平说:“你别担心,我⾝体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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