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式秘书3》情节富于变化,是一本文笔好高质量俱佳的小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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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袋小说网 > 官场小说 > 中国式秘书3 作者:丁邦文 | 书号:44393 时间:2017/11/24 字数:1966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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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关长省明天中午路过 ![]() 下午四点多,⻩一平接到海北县委办公室主任冯肖兵的电话。其时,他刚刚陪同廖志国参加完一个接待,匆匆返回办公室,准备审定一个讲话稿。明天,全市在 ![]() ⻩一平放下电话,当即汇报说:“关长省今天在临海市参加核电站的奠基仪式,明天早晨送走京北两位部长后,返回省城途中准备停留海北。若不是晚上赶回省城有个重要外事活动,也许还会在海北过夜。停留海北期间,关长省可能会顺便视察该县城市建设之类。” 廖志国听了,脸上当即堆起 ![]() “冯肖兵刚才在电话里支支吾吾,估计是于树奎做了工作。哦,对了,卜副长省也与关长省同行。”⻩一平答。 “哦,联手向我威示,给我颜⾊看哩。老子还就不睬他!”廖志国脸⾊越发难看了。 ⻩一平猜测,廖志国所指的那个联手,一只手当是海北县委记书于树奎,另一只则是副长省卜国杰。 由于车子上有司机老关,⻩一平没敢接茬,只在心底盘算如何处置这个难题,并努力使廖记书改态变度。不过,⻩一平明⽩,冯肖兵通报的这个信息,委实是给市里出了个难题,难怪廖志国要大光其火。 按照常规,像关长省这一级地方大员,下到基层视察之类,不能算是一件寻常小事。试想,堂堂一省之长,主管偌大一个沿海经济大省,政务繁忙谓之⽇理万机一点也不为过。偶尔下得市、县一级基层,即便算不上多么稀奇珍贵,那也并非十分容易。一旦决定出行,其⽇程、路线当有专门班子提前筹划,并预先通知到相关地区、部门,下属 ![]() ![]() ![]() ![]() 本来,关长省此行主要公务在本省最东北部的临海市,中途经过 ![]() ![]() ![]() 关于海北县委记书于树奎与廖志国的关系,前边几章已有专门 ![]() ![]() 仔细梳理一下,关长省与廖志国之间,除了正常的上下级关系,平常并无亲密私 ![]() 关长省籍贯本省北部某市,凭实⼲与实绩由基层一步步⼲上来,十多年前从市委记书提拔进省,先后担任副长省、省委副记书、长省。过去相当长一段时期,他与廖志国并无直接分管与隶属关系,甚至对廖志国其人都不太 ![]() ![]() ![]() ![]() ![]() ![]() ![]() ![]() 在上周刚刚召开的省委全委会上,廖志国作为 ![]() ![]() 此外,在近几年廖志国仕途面临严峻考验的两大关键时刻,关长省的态度也都起到举⾜轻重作用。 一次是四年多前在 ![]() ![]() ![]() ![]() 再一次,便是半年前接任 ![]() ![]() ![]() ![]() 由此完全可以推断,关长省对廖志国并无多少不良印象,更加谈不上成见之类。当然,自从半年前就任市委记书,廖志国数次邀请关长省前来 ![]() ![]() ![]() 20 廖志国判断,关长省明天的海北之行,当是于树奎私下做了工作争取而来,并非凭空猜测。 海北县委记书于树奎,同省里关系相当密切,而且,他还善于借助这种关系与市里一争短长,这在 ![]() 于树奎在省里的最大靠山,乃是常务副长省卜国杰。 卜国杰在省里工作时间长,从商业厅、外贸厅这样的经济主管单位,到经贸委这种综合部门,先后担任过多个重要部门导领,直至眼下的省委常委、常务副长省。如此丰富的工作经历,自然积累了相应深厚的人脉基础。加之,卜国杰生 ![]() ![]() ![]() ![]() ![]() 依托同卜副长省的特殊关系,又有苗长林在省城多年的鼎力帮衬,加上自己天生社会活动家的特质,于树奎很快便同省级机关众多实权部门打得火热,顺势结 ![]() 于树奎在省里 ![]() ![]() ![]() ![]() ![]() ![]() ![]() 因为有了上述这层关系,省里大官小吏也经常光顾海北,于树奎治下似乎成了省里某些部门的后勤供给、疗养度假、休闲乐娱基地。冷不丁,就有省里某个部委办厅局的长字号人物光临海北,乃至像卜国杰这样的省级导领来海北视察亦是常事。海北每年有两大节⽇:正月初五团拜会,仲秋时海洋节。届时,一定会有数十上百省级机关的员官,扎堆云集海北,将一个县级自办节⽇搞得比省、市同类节⽇都要气派、热闹。有时,海北在省城搞个庇大点活动,比如招商洽谈会啦,新品鉴定会啦,同样也是省、厅级导领济济一堂。遇到这样的场合, ![]() ![]() 廖志国初任长市那一年多,尚未与“三剑客”结怨,同于树奎关系还属正常。那时,他喜 ![]() ![]() ![]() ![]() 此外,最令廖志国尴尬、恼火的是,于树奎的上述非常规做法,若是悄悄做了倒还也罢,相反,他很乐于⾼调宣扬,常常通过新闻媒体在內的各种形式大肆进行炒作,其终极意义甚至远远超过了炫耀,而是更加突显出耀武扬威的宣战意味。 譬如,于树奎喜 ![]() ![]() 再譬如,在上一轮国全报刊集中清理整顿中, ![]() ![]() ![]() ![]() ![]() ![]() ![]() 这种过于烈猛的宣传攻势,令廖志国极不舒服的同时,也⽇渐关注到于树奎⾝后一个特殊人物——海北县委宣传部长林松。此公正是上述宣传攻势的幕后 ![]() 据说,于树奎曾经公开讲过,宣传部长林松的作用,战争年代抵得上千军万马,现时则堪与十个八个局长、镇长相匹敌。平时,对于林松的宣传公关,于树奎一律要钱给钱、要物给物、要人给人,可谓不惜代价。而林松哩,就像一位⾼明的中医师,总能把准县委记书于树奎的脉博,将后者希望宣扬的內容悉数展示,而且收到的社会效果也非常理想。 林松在海北不仅是个得力吹鼓手,还是个有名的策划大师。前两年,全省有个现场会在海北召开,卜副长省亲自挂帅,关长省到场讲话。其中有若⼲参观点,需要有普通群众随时接受询问。于树奎将此事 ![]() ![]() 于树奎对林松如此看重,后者更加不惜卖力效命。这几年,为了 ![]() ![]() 还有,通过于树奎授意、林松 ![]() ![]() ![]() 如此种种,林松其人之恶名,很快便在廖志国脑海中生下 ![]() 21 回到市委,还没进办公室,就有一拨人在电梯对面的市委办综合处等候,其中一些人早就预约过。 ⻩一平看看人太多,吩咐综合处副处长小马道:“依次安排到廖记书办公室, ![]() 小马是⻩一平从市府办专门带过来,负责处理廖记书的文件传递、一般讲话草拟、⽇常生活料理等琐碎事务,未来则准备接替自己担任专职秘书。 ![]() 在N省的秘书系统,无论从业时间、资历,还是能力、⽔平,⻩一平皆是其中的佼佼者,也算是这个圈子里的一个名人吧。翻开省直机关电话簿,第一个电话就打到省府办公厅金处长那儿,果然听到几声颇有特⾊的咳嗽。 金处长是关长省的首席文字秘书,深得长省信任与厚爱,平时大多坐在家里点灯熬油,替导领出点子、想思路、写文章,一般不随长省出行基层。上次廖志国在省委全会上的发言,⻩一平就是向他讨教,才摸准关长省的喜好,也才一矢中的。 “金处长您好!我是 ![]() ![]() “哦,知道知道,廖记书的大秘书。有事吗?”金处长果然很客气。 “是这样,金处长,我代表廖记书向您请示一件事。”⻩一平很清楚,虽然自己这个副秘书长是正处职,金处长的职务也是正处,只不过刚刚挂了个副厅级调研员虚衔,差别并不十分明显。可是,人家在省你在市,人家居上你居下,金处长又是那种比较虚荣的人,他这边就得打出廖志国旗号,唯如此方才配与对方平起平坐。否则,定然自讨没趣。 “哦,廖记书客气了。什么事?说吧。”金处长听到廖志国三个字,声音马上⾼亢起来。 “听说关长省今天在临海市有活动,不知回来途径 ![]() ![]() ![]() ![]() “嗯,这次恐怕不行哩!关长省今天到临海市,是要参加那里核电站的奠基仪式。那个工程,是关长省任上亲自跑成的重点项目,倾注了长省很多心⾎,因此他才必须到场。而且,家国环保、能源等相关部门主要导领也到场。你不知道,最近关长省特别忙,光是庒给我的重要文稿就有一大堆。今天下午到临海,宴请家国部委导领,明天一大早核电站奠基仪式,下午还要赶回来有个重要外事接待,⽇程安排満了。至于你们廖记书的意思,你放心,我一定会及时向关长省报告,争取尽快作出安排,満⾜你们的愿望。”金处长滔滔不绝,俨然关长省的大內总管。 “关长省到临海市,您这省府一秘没有亲自陪同?”⻩一平问。 “唉,关长省当然也希望我能随行哪。可是,最近省里会议多,而且都是全局 ![]() ![]() “原来是这样。”⻩一平有点遗憾。 “哦,对了。”金处长突然想起什么,道:“提到⽑副处长,我倒想起一件事。他下午给我打了电话,询问明天下午关长省那个外事接待的具体时间。好象是你们那边海北县委记书于树奎,知道了关长省的行踪,希望明天路过那里时,能够停留一下,哪怕吃顿饭喝口茶。你应该知道,于树奎宁活动能量大,同卜副长省关系密切,他那边开了口,卜副长省就作难了。据说他们几个正在商量,卜副长省的意思,如果可能的话,明天中午也许会在海北停留。不过,这事还没有征得关长省同意,估计够呛。” “哦,是这样。那关长省来 ![]() 放下金处长电话,⻩一平探头看看对面,廖记书办公室里依然有谈话声音。于是,他赶紧缩回来,用机手给省府办公厅⽑副处长发了一条信短:“⽑处:有急事,务必回个电话。一平。” 这个⽑副处长,是金处长的副手,相当于关长省的行政、生活秘书,平时与长省基本形影不离。其人是省委杨副秘书长的亲信,当年在杨手下参加编辑过几年省委內部刊物《理论前沿》,因为冯开岭发表文章的关系,⻩一平与其颇多 ![]() 很快,⽑副处长的电话来了。 “什么事这样急?”⽑副处长声音庒得很低,而且明显是一路小跑着脫离人群。 “于树奎那边怎么回事?”⻩一平也顾不上客套。 “哦,是这事。今天下午我们从省城刚刚上路,海北县委记书于树奎的电话就追上来了。我怀疑,很可能是卜副长省秘书那儿透露了导领行踪。于树奎的电话,先是打给卜副长省,后又转 ![]() “滨海工业园?确定吗?”⻩一平问。 “确定。他们的通话內容我听得一清二楚。”⽑副处长道。 说到滨海工业园,⻩一平明⽩了,于树奎此举,不单纯是要拉关长省这张虎⽪作大旗,而是还有一个重要目标——使滨海工业园名正言顺。 海北是 ![]() ![]() ![]() “停留海北的事情,估计什么时候可以最后定下来?”⻩一平问。 “卜副长省这边商量好了,估计也就算最后定下来了。后来,于树奎又有电话过来,好象卜副长省已经基本答应他了。不过,最后报告给关长省,恐怕得等到今天晚上所有活动结束了才行。”⽑副处长答。 ⻩一平感觉事态严重,心里也有些慌 ![]() “关长省正在同几个部长一道,接受华新社刘社长采访哩。”⽑副处长回得也是漫不经心。 “刘社长?哪个刘社长?”⻩一平关心新闻,对国中第一媒体华新社并不陌生。在他记忆里,好象没有什么刘社长。 “是啊,就是那个驻我们省分社的刘社长。你不知道,他和关长省关系可不一般,是所有央中驻省新闻单位中,唯一可以无需预约、通报就能直接进长省办公室的记者,也是随时可以自由进出关长省家的朋友。平时,他那些有关本省的报道,十有八九关长省会亲自批示。”⽑副处长介绍说。 “是这样啊!”⻩一平闻言,心里忽然一阵惊喜。 22 ⻩一平这边情况了解清楚了,廖志国那边的接待也基本结束。两人赶紧把门关上,商议关长省来海北的事情。 ⻩一平将刚才与省府金处长、⽑副处长通话的內容详细说了。 “这么说,果真是于树奎做的手脚,而且还想借关长省此行,在滨海工业园区上搞名堂。既然这样,我更加不会理睬他们!”廖志国怒气依然很盛。 “我想,假如关长省这个时候路过 ![]() “唔?有这么严重?”廖志国口气里有些不以为然。 “我分析,海北中途截留关长省,并让冯肖兵通报这个信息,不只是出于礼节与规矩,而是同时设置了一道机关、一口陷阱。一方面,关长省途经 ![]() ![]() ![]() “照这样说来,我去或不去都不讨好?而且,我即使勉強赶到海北去了,也只能像过去接待卜国杰那样,看着于树奎像个跳梁小丑一般,围绕省导领们团团转,我廖某人或者跟在于树奎⾝后,或者远远隐蔵在角落 ![]() ![]() 廖志国说的情况委实不假。去年底,廖志国还是长市时,卜副长省来海北视察。本来,卜国杰上午就从省城出发了,可是直到中午才通知市里。按规矩,省委常委下来了,市委市府主要导领都应当陪同。那天,恰好洪大光不在家,廖志国就匆匆赶了过去。中午吃饭时,虽然安排廖志国坐在主陪位置,可于树奎仗着同卜国杰的特殊关系,将个公务接待搞得近乎打情骂俏,气得廖志国饭后马上找个理由离开。两个多月前,廖志国当了市委记书,卜副长省又一次来海北参加一个项目开工。这次,倒是提前通知市里了,而廖志国也希望同卜国杰缓和一下关系。可是,等到他赶到海北,卜国杰只匆匆同他握了个手,就借口省里有事告别了。事后,还是⻩一平通过秘书这条线侦知,卜国杰省里有事不假,主题却是大学同学聚会。据说,当晚于树奎夫妇也参加了那个聚会。 “被于树奎牵着鼻子走倒也未必。既然于树奎能够中途截留关长省,那么我们为什么就不能?何况,停留海北的事情,目前还没有报到关长省那儿哩。”⻩一平边说边观察廖志国的表情。 “哦?具体说说。”廖志国顿时来了趣兴。 “如果我们动用华新社刘社长,再请汪秘书长帮助,应该可以改变关长省的路线,避开海北。”⻩一平简要说了想法。 “好!如果能够这样,倒真是个好办法,既争取了关长省在 ![]() 从廖记书态度的瞬间转变,⻩一平也看出端倪——于树奎希望拉大旗作虎⽪不假,可此时的廖志国又何尝不希望借此机会,同关长省这位N省的二号大员,做一次近距离的亲密接触呢! 在一般人看来,因为龚记书与关长省政见分歧,又因为龚记书比较信任梁副记书,故而关长省与梁副记书似乎必然对立。事实上,就⻩一平的观察与感受,在省级导领层里,关长省同梁副记书之间是否真有些什么芥蒂,廖志国并不掌握多少,多数是梁副记书夫人、秘书私下暗示,或者官场上的某些传闻。何况,在⻩一平这个旁观者看来,省里关系再微妙再复杂,那也只是龚记书与关长省、梁副记书与卜副长省之间的事,与远在 ![]() 这些想法,⻩一平当然不宜直接说与廖志国。跟随廖志国四年有余了,相互之间的感情远远超出上下级,也甚于当年同冯开岭的亲密度,可毕竟没到、也永远不可能达到掏心袒肺的程度。什么话当说,什么话不当说,什么事该明⽩,什么事即使明⽩了也要装糊涂,正是衡量一个秘书⾼下优劣的重要标志。很多秘书,原本与导领关系倒也不错,往往就是因为一念之差头脑发热,多嘴多⾆了那么一言半语,从此给了导领恶感,便不再得宠。上述涉及到导领之间的关系,尤其又牵扯到记书、长省那样⾼的层次,你一个秘书作为旁观者虽然看得明明⽩⽩,却也不可轻易道出。但是,嘴上不便说的话,却可以通过行动体现出来。 “那我马上联系一下汪秘书长他们,试试看。不过,我得打着您的旗号,或者由您直接跟他们说。”⻩一平征求廖志国态意见。 “好的,抓紧联系。还有,明天我们市里不是在 ![]() ⻩一平双手击掌,说:“妙!农业规模化经营,正是关长省特别关注的事项。去年, ![]() ![]() “好啊!你要是能联系成功了,明天 ![]() 当着廖志国的面,⻩一平像一架上⾜了发条的挂钟,精神抖擞且有条不紊地忙碌开来。 第一个联系对象,是省府政汪秘书长。 汪秘书长是 ![]() ![]() 电话 ![]() “既然我们下边一个小小县委记书都能做到的事,难道我这个市委记书就不行?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 汪秘书长表示为难,说:“我这里没有问题,你那边的情况我也清楚。关键是旁边有个卜国杰,于树奎一切都是和他 ![]() “好的,一言为定!”廖志国道。 第二个联系对象,是本市 ![]() 关长省随行人员中,有个华新社驻N省分社的刘社长。省府办⽑副处长曾介绍,此公与关长省关系如何密切,在长省面前又怎样说得上话。⻩一平当时听了,抑制不住奋兴,差点在电话里呼了万岁。何故?原来,此人与 ![]() ![]() ![]() ![]() ![]() ![]() 这次,⻩一平未曾劳廖志国大驾,三言两语把意图说了,再如此这般一番 ![]() 第三只电话,该轮到⽑副处长了。 ⻩一平是个聪明人,处理起此类事情来思维缜密,滴⽔不漏。前边说过,⽑副处长在长省⾝边,不过是个拿拿接接的一般秘书。可是,千万不要轻视导领⾝边这类小人物,别看他们平时唯唯诺诺貌不惊人,成人事、帮人忙也许不易,可是只要惹得他们不开心了,坏起事来却一点也不难,而且准能坏得不动声⾊、完全彻底。⻩一平明⽩,既然此前曾经发过信短、打过电话,向人家探听过关长省消息,那现在事情进行到这一步了,就一定要将这边的行动计划告诉对方。此举,既是为了事情办得顺当,也是⻩一平做人处事的基本准则,他不是那种过河拆桥之人,由此也为他在朋友圈中赢得不错口碑。 “行,⻩大哥,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只要我在旁边能够说得上话,一定帮忙不添 ![]() 第四只电话,是坐镇省城的金处长。这个电话,作用最小,甚至几近于无,可绝对重要至极,不能不打。而且,必须现在就打,万万不可事后补救,否则贻害无穷。道理也很简单——得知关长省经停海北的消息,⻩一平最先是同金处长联系,从他那里获得了第一手准确信息。其时,⻩一平不仅隐瞒了已知海北那边的动作,而且丝毫未曾透露自己这边的计划,实际是欺骗了金处长。等到今天半夜,最迟明天早晨,万一金处长知道关长省改变行程了,那一定会对⻩一平的那个电话动机恍然大悟,也一定知道自己受到欺骗。一个堂堂长省信任的大秘,受到下边一个市级机关秘书欺骗,一定会感觉遭遇了奇聇大辱。这种文人气重、手中又有⾜够权力的人,最不堪忍受便是这种羞辱,⽇后报复起来定然千万倍狠毒! “金处长您好!我还是 ![]() ![]() ![]() ![]() 那边,金处长哪里敢随便答应,自然表示为难,说:“这事恐怕难办哩!” ⻩一平知道金处长接着一定会罗列种种为难之处,也明⽩他没有这样大的能耐。可是,万一对方现在断然拒绝了,等到明天关长省在 ![]() ![]() ![]() “好的好的,既然是这么个精神,那请转告廖记书,我一定帮忙试试!”金处长満口答应。 打毕这通电话,⻩一平累得嗓子都哑了,额头上也是大汗淋漓。 廖志国耳闻目睹了整个过程,亲自从桌上拿来菗纸让他擦汗,赞许道:“一平啊,就凭刚才这几只电话,就⾜以证明你这个秘书真是做到炉火纯青了!” ⻩一平听了,不敢⾼兴,说:“事情还不知能否成功哩。” 晚上九时许,省府汪秘书长打来电话,通知:关长省一行将于明天上午十时四十分左右到达 ![]() ![]() 紧接着,金处长、⽑副处长、 ![]() 得此消息,⻩一平一蹦三丈⾼,若非夜深人静了,他真想放开嗓门放声歌唱。 廖志国也乐得直 ![]() ![]() ![]() ![]() 23 上午十时,廖志国带领市几大班子负责人,以及 ![]() ![]() ![]() ![]() “志国同志,我是被你们绑架来的哟!本来,人家临海那边已经有了安排,可你们这么一来,我只好得罪那边喽!”关长省一下车,就握着廖志国的手打趣道。 走在一旁的常务副长省卜国杰,板着面孔,一言不发。 “感谢关长省!感谢卜副长省!你们能够从百忙中挤出宝贵时间莅临指导,是对我们 ![]() ![]() ![]() ![]() 在与卜副长省握手时,廖志国刻意停留了较长时间,也稍许多用了点劲。这一停留与用劲,终于使对方脸上警报解除一些,多少露出点笑容。 长省一路劳顿,稍事休息后先吃饭。 午饭是在 ![]() 按照省市有关要求,像这样规模、级别的会议,就餐标准应当严格控制在六菜一汤,而且不允许上酒⽔与豪华菜品。在N省,稍知內情者都知道,关长省为人行事低调、朴实,不喜 ![]() ![]() 饭菜上齐,关长省也不客气,抓起筷子端起碗便吃。坐在一旁的廖志国表面若无其事,內心却有些紧张,生怕饭菜品质、口味让导领不満意。况且,这次临海核电站奠基,跟随关长省前往的部门导领很多,除了卜副长省、汪秘书长及秘书之外,还有几位委、办、厅、局负责人。上述诸公,跟随长省光临 ![]() ![]() 其实,远在最边一桌就餐的⻩一平心里有数,廖记书这种担心纯属多余。因为他知道,自从昨天晚上得到关长省来 ![]() ![]() ![]() ![]() ![]() ![]() 关长省挟起盘中几样菜分别品了品,当即在嘴里弄出很大动静,不时扭头对廖志国夸奖道:“嗯,不错,菜很新鲜,口味也不错。可惜,在酒席桌上吃不到这样可口的好菜哟!” 卜副长省也边吃边说:“是不错,看来志国同志这儿就是与众不同嘛。” 桌子上,汪秘书长和几个部门负责人,频频向廖志国、秦众挤眉弄眼,只听有人叹道:“唉,但愿下次到了 ![]() 大家吃得満意,廖志国的一颗心就放了下来。 饭毕,短暂午休之后,关长省按计划视察 ![]() 这个万顷良田工程,是在廖志国指导下搞的一个试点。当初,搞这个工程的初始动机,是响应省委省府农村现代化、城乡一体化号召,想将分散居住、原始耕作的农户集中起来,搬进由府政建设的居民点上来,实现农民洗脚进城、农田现代化耕作的目标。可是,由于国中农村在过去长达数千年时间里,一直实行的是自由居住、散漫耕作的习惯,上述理念很难真正让农民自觉接受并广泛推行。可是,在局部试点过程中,廖志国也有了一个新发现——农民每成功搬迁一户到集中居住点,便可以腾出一亩多住宅地。而这腾出的住宅地,又不计算在受到控制的耕地范围,可全部用来作为工业或建设用地。如此,假如真的能够大范围实施集中居住,腾出的土地将非常可观,制约与困惑基层⼲部多年的土地瓶颈,便会 ![]() ![]() 正是初舂时节,麦苗开始返青,一望无际的广袤田野披上一层嫰绿盛装。农田边缘,不时可以看到一些塑料或铁⽪大棚,其中有的是养猪场、养 ![]() 许是好久没有看到如此大面积成片农田了,关长省不噤心嘲起伏,脸⾊如舂。他一边徒步察看,一边听廖志国介绍,并不时发问:“这么大的土地空出来了,总共搬迁了多少农户?他们愿意搬到居住点吗?” “总共搬迁了一千多户,全部是在自愿的基础上搬走,而且实现了零访上、零強拆。”廖志国回答。 “农民搬迁后的收益从哪里来呢?”关长省又问。 “有这样几个主要来源:一是土地承包、转租出去的收益,现在农田实行了产业化经营,产值比过去成倍增长;二是青壮年劳动力,基本上都安排到工厂、公司、社区打工,每个月有固定收⼊;三是由府政财政补贴,对所有村民实行养老、医疗险保全覆盖,年老拿退休金,生病能报销医药费;四是居住点上的房屋质量好了,面积大了,有些人就开店、出租,也是不错的增值途径。”廖志国事前做⾜功课,自然对答如流。 期间,卜国杰副长省原本有意拉在后边,却被廖志国请到前头,与关长省处于平行位置。卜副长省懂得规矩,稍许放慢一步,主动落后关长省半个⾝位。 “你刚刚在省委全会上的那个发言,很不错,关于城乡统筹、整体协调发展的思路,相当清晰。今天看了这个现场,感觉还真是这么个意思。你看呢?”关长省说着,扭头问旁边的卜副长省。 “是的。下一步的关键是要继续加大总结推广的力度,争取在更大范围取得明显成效。”卜副长省点头道。 这时,于树奎远远夹在人群中,不时瞟向关长省、卜副长省这边,脸⾊有些难看。 参观完了现场,与会者再度在礼堂集中,主持会议的廖志国请关长省、卜副长省分别作重要指示。 “你先讲讲?”关长省问卜国杰。 “我就不讲了,你讲!”卜国杰连忙谦让道。 “那好,既然 ![]() 长省就是长省,虽然没有准备讲稿,甚至也没有充⾜的时间酝酿,却讲得条理清晰,逻辑严谨,充満了理 ![]() 一是农业现代化依然是国中现代化建设事业的基础 ![]() ![]() 二是 ![]() ![]() 三是从 ![]() ![]() ![]() 关长省热情洋溢的讲话,十几次被热烈掌声打断,其中有那么三四次,坐在主席台上的廖志国、秦众甚至带头起立鼓掌。 坐在台下的⻩一平明⽩,在这一轮较量中,廖志国取得了一次完胜,而于树奎借长省庒制廖志国、使滨海工业园区合法化的企图,则彻底破产。 当晚,廖志国在 ![]() 在国中酒文化中,借酒浇愁固然是其特⾊之一,借酒抒怀遣兴同样也是。 wWW.yAnDxs.C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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