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唐书》情节富于变化,是一本文笔好高质量俱佳的小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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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袋小说网 > 历史小说 > 旧唐书 作者:刘昫等 | 书号:10200 时间:2017/3/26 字数:1597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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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贽 陆贽,字敬舆,苏州嘉兴人。⽗侃,溧 ![]() ![]() 建中四年,硃泚谋逆,从驾幸奉天。时天下叛 ![]() ![]() ![]() 其年冬,议 ![]() ![]() ![]() 初,德宗仓皇出幸,府蔵委弃,凝冽之际,士众多寒,服御之外,无尺缣丈帛。 及贼泚解围,诸籓贡奉继至,乃于奉天行在贮贡物于廊下,仍题曰“琼林”、“大 盈”二库名。贽谏曰: “琼林”、“大盈”自古悉无其制,传诸耆旧之说,皆云创自开元。贵臣贪 权,饰巧求媚,乃言:“郡邑贡赋所用,盍各区分:赋税当委于有司,以给经用; 贡献宜归于天子,以奉私求。”玄宗悦之。新是二库, ![]() ![]() 陛下嗣位之初,务遵理道,敦行俭约,斥远贪饕。虽內库旧蔵,未归太府,而 诸方曲献,不⼊噤闱,清风肃然,海內丕变。近以寇逆 ![]() ![]() 顷者六师初降,百物无储,外扞凶徒,內防危堞,昼夜不息,殆将五旬。冻饿 ![]() ![]() ![]() 上嘉纳之,令去其题署。 兴元元年,李怀光异志已萌, ![]() ![]() 贼泚稽诛,保聚宮苑,势穷援绝,引⽇偷生。怀光总仗顺之军,乘制胜之气, 鼓行芟翦,易若摧枯。而乃寇奔不追,师老不用,诸帅每 ![]() 今李晟奏请移军,适遇臣衔命宣慰,怀光偶论此事,臣遂泛问所宜,怀光乃云: “李晟既 ![]() ![]() ![]() 臣初奉使谕旨,本缘粮料不均,偶属移军,事相谐会。又幸怀光诡对,且无阻 绝之言,机宜合并。若有幽赞,一失其便,后何可追,幸垂裁察! 德宗初望怀光回意破贼,故晟屡奏移军不许;及贽缕陈怀光反状,乃可晟之奏, 遂移军东渭桥。而鄜坊节度李建徽、神策行营 ![]() ![]() 怀光当管师徒,⾜以独制凶寇,逗留未进,抑有他由。所患太強,不资傍助。 比者又遣李晟、李建徽、 ![]() ![]() ![]() ![]() 夫制军驭将,所贵见情,离合疾徐,各有宜适。当离者合之则召 ![]() 德宗曰:“卿之所料极善。然李晟移军,怀光心已惆怅,若更遣建徽、惠元就 东,则使得为词。且俟旬时。”晟至东渭桥,不旬⽇,怀光果夺两节度兵,建徽单 骑遁而获免,惠元中路被执,害之。报至行在,人情大恐。翌⽇,移幸山南。贽练 达兵机,率如此类。 二月,从幸梁州,转谏议大夫,依前充学士。先是,凤翔衙将李楚琳乘泾师之 ![]() ![]() ![]() 德宗至梁, ![]() 李晟既收京城,遣中使宣付翰林院具录先散失宮人名字,令草诏赐浑瑊,遣于 奉天寻访,以得为限,仍量与资粮送赴行在。贽不时奉诏,进状论之曰: 顷以理道乖错,祸 ![]() ![]() 今渠魁始平,法驾将返,近自郊甸,远周寰瀛,百役疲瘵之氓,重战伤残之卒, 皆忍死扶病,倾耳耸肩,想闻德声,翘望圣泽。陛下固当感上天悔祸之眷,荷列祖 垂裕之休,念将士锋刃之殃,愍黎元涂炭之酷。以致寇为戒,以居上为危,以务理 为忧,以复宮为急。损之又损,尚惧汰侈之易滋;艰之惟艰,犹患戒慎之难久。谋 始尽善,克终已稀;始而不谋,终则何有!夫以內人为号,盖是中壶末流。天子之 尊,富有宮掖,如此等辈,固繁有徒,但恐伤多,岂忧乏使!翦除元恶,曾未浃辰, 奔贺往来,道途如织。何必自亏君德,首访妇人,又令资装速赴行在!万目阅视, 众口流传,恐非所以答庆赖之心,副惟新之望也。 夫事有先后,义有重轻,重者宜先,轻者宜后。武王克殷,有未及下车而为之 者,有下车而为之者,盖美其不失先后之宜也。自翠华播越,万姓靡依,清庙震惊, 三时乏祀,当今所务,莫大于斯。诚宜速遣大臣,驰传先往, ![]() 散失內人,已经累月,既当离 ![]() ![]() 帝遂不降诏,但遣使而已。 德宗还京,转中书舍人,学士如故。初,贽受张镒知,得居內职;及镒为卢杞 所排,贽常忧惴;及杞贬黜,始敢上书言事。德宗好文,益深顾遇。奉天解围后, 德宗言及违离宗庙,呜咽流涕曰:“致寇之由,实朕之过。”贽亦流涕而对曰: “臣思致今⽇之患者,群臣之罪也。”贽意盖为卢杞、赵赞等也。上 ![]() ![]() ![]() ![]() ![]() ![]() 贞元初,李抱真⼊朝,从容奏曰:“陛下幸奉天、山南时,赦书至山东,宣谕 之时,士卒无不感泣。臣即时见人情如此,知贼不⾜平也。” 时贽⺟韦氏在江东,上遣中使 ![]() ![]() ![]() 七年,罢学士,正拜兵部侍郞,知贡举。时崔元翰、梁肃文艺冠时,贽输心于 肃。肃与元翰推荐艺实之士,升第之⽇,虽众望不惬,然一岁选士,才十四五,数 年之內,居台省清近者十余人。 八年四月,窦参得罪,以贽为中书侍郞、门下同平章事。贽久为琊 ![]() ![]() ![]() 臣实顽鄙,一无所堪,猥蒙任使,待罪宰相。虽怀窃位之惧,且乏知人之明, 自揣庸虚,终难上报。唯知广求才之路,使贤者各以汇征;启至公之门,令职司皆 得自达。既蒙允许,即宜宣行。南宮举人,才至十数,或非台省旧吏,则是使府佐 僚,累经荐延,多历事任。论其资望,既不愧于班行;考其行能,又未闻于阙败。 遽以腾口,上烦圣聪,道之难行,亦可知矣! 陛下勤求理道,务徇物情,因谓举荐非宜,复委宰臣拣择。其为崇任辅弼,博 采舆词,可谓圣德之盛者。然于委任责成之道,听言考实之方,闲琊存诚,犹恐有 阙。陛下既纳臣言而用之,旋闻横议而止之,于臣谋不责成,于横议不考实,此乃 谋失者得以辞其罪,议曲者得以肆其诬。率是而行,触类而长,固无必定之计,亦 无必实之言。计不定则理道难成,言不实则小人得志。家国之病,常必由之。昔齐 桓公问管仲害霸之事,对曰:“得贤不能任,害霸也;用而不能终,害霸也;与贤 人谋事,而与小人议之,害霸也。”为小人者,不必悉怀险诐,故覆邦家。盖以其 意 ![]() 伏以宰辅,常制不过数人,人之所知,固有限极,不有遍谙诸士,备阅群才。 若令悉命群官,理须展转询访,是则变公举为私荐,易明易攵为暗投。傥如议者之 言,所举多有情故,举于君上,且未绝私;荐于宰臣,安肯无诈!失人之弊,必又 甚焉。所以承前命官,罕有不涉私谤,虽则秉钧不一,或自行情,亦由私访所亲, 转为所卖。其弊非远,圣鉴明知。今又将徇浮言,专任宰臣除吏,宰臣不遍谙识, 踵前须访于人。若访亲朋,则是悔其覆车,不易故辙;若访于朝列,则是求其私荐, 不如公举之愈也。二者利害,惟陛下更详择焉。恐不如委任长官,慎拣僚属,所拣 既少,所求亦精,得贤有鉴识之名,失实当暗谬之责。人之常 ![]() ![]() 夫求才贵广,考课贵精。求广在于各举所知,长吏之荐择是也;贵精在于按名 责实,宰臣之序进是也。往者则天太后践祚临朝, ![]() 陛下诞膺宝历,思致理平,虽好贤之心,有逾于前哲,而得人之盛,未迨于往 时。盖由赏鉴独任于圣聪,搜择颇难于公举,仍启登延之路,罕施练核之方。遂使 先进者渐益凋讹,后来者不相接续,施一令则谤沮互起,用一人则疮磐立成。此乃 失于选才太精,制法不一之患也。则天举用之法,伤易而得人;陛下慎拣之规,太 精而失士。陛下选任宰相,必异于庶官;精择长官,必愈于末品。及至宰相献规, 长吏荐士,陛下即但纳横议,不稽始谋。是乃任以重者轻其言,待以轻者重其事, 且又不辨所毁之虚实,不校所试之短长。人之多言,何所不至,是将使人无所措其 手⾜,岂独选任之道失其端而已乎! 上虽嘉其所陈,长官荐士之诏,竟追寝之。 国朝旧制,吏部选人,每年调集。自乾元已后,属宿兵于野。岁或凶荒,遂三 年一置选。由是选人停拥,其数猥多,文书不接,真伪难辨,吏缘为奷,注授乖滥, 而有十年不得调者。贽奏吏部分內外员官为三分,计阙集人,每年置选。故选司之 弊,十去七八,天下称之。 贽与贾耽、卢迈、赵憬同知政事,百司有所申覆,皆更让不言可否。旧例,宰 臣当旬,秉笔决事,每十⽇一易,贽请准故事,令秉笔者以应之。又以河陇陷蕃已 来,西北边常以重兵守备,谓之防秋,皆河南、江淮诸镇之军也,更番往来,疲于 戍役。贽以中原之兵,不习边事,及扞虏战贼,多有败衄,又苦边将名目太多,诸 军统制不一,缓急无以应敌,乃上疏论其事曰: 臣历观前代书史,皆谓镇抚四夷,宰相之任,不揆闇劣,屡敢上言。诚以备边 御戎,家国之重事;理兵⾜食,备御之大经。兵不治则无可用之师,食不⾜则无可 固之地。理兵在制置得所,⾜食在敛导有方。陛下幸听愚言,先务积⾕,人无加赋, 官不费财,坐致边储,数逾百万。诸镇收籴,今已向终,分贮军城,用防艰急,纵 有寇戎之患,必无乏绝之忧。守此成规,以为永制,常收冗费,益赡边农,则更经 二年,可积十万人三岁之粮矣。⾜食之原耝立,理兵之术未精,敢议筹量,庶备采 择。 伏以戎狄为患,自古有之,其于制御之方,得失之论,备存史籍,可得而言。 大抵尊即序者,则曰“非德无以化要荒”曾莫知威不立,则德不能驯也。乐武威 者,则曰“非兵无以服凶犷”曾莫知德不修,则兵不可恃也。务和亲者,则曰 “要结可以睦邻好”曾莫知我结之而彼复解也。美长城者,则曰“设险可以固邦 国而扞寇仇”曾莫知力不⾜,兵不堪,则险之不能有也。尚薄伐者,则曰“驱遏 可以噤侵暴而省征徭,”曾莫知兵不锐,垒不完,则遏之不能胜,驱之不能去也。 议边之要,略尽于斯,虽互相讥评,然各有偏驳。听一家之说,则例理可征;考历 代所行,则成败异效。是由执常理以御其不常之势,徇所见而昧于所遇之时。 夫中夏有盛衰,夷狄有強弱,事机有利害,措置有安危,故无必定之规,亦无 长胜之法。夏后以序戎而圣化茂,古公以避狄而王业兴;周城朔方而猃狁攘,秦筑 临洮而宗社覆;汉武讨匈奴而贻悔,太宗征突厥而致安;文、景约和亲而不能弭患 于当年,宣、元弘抚纳而⾜以保宁于累叶。盖以中夏之盛衰异势,夷狄之強弱异时, 事机之利害异情,措置之安危异便。知其事而不度其时则败,附其时而不失其称则 成。形变不同,胡可专一! 夫以国中強盛,夷狄衰微,而能屈膝称臣,归心受制,拒之则阻其向化,威之 则类于杀降,安得不存而抚之,即而序之也?又如国中強盛,夷狄衰微,而尚弃信 奷盟,蔑恩肆毒,谕之不变,责之不惩,安得不取 ![]() ![]() ![]() ![]() 家国自禄山构 ![]() 夫制敌行师,必量事势,势有难易,事有先后。力大而敌脆,则先其所难,是 谓夺人之心,暂劳而永逸者也;力寡而敌坚,则先其所易,是谓固国之本,观衅而 后动者也。顷属多故,人劳未瘳,而 ![]() 天之授者,有分事,无全功;地之产者,有物宜,无兼利。是以五方之俗,长 短各殊。长者不可逾,短者不可企;勉所短而敌其所长必殆,用所长而乘其所短必 安。強者,乃以⽔草为邑居,以 ![]() ![]() ![]() 将 ![]() ![]() ![]() 臣闻工 ![]() ![]() ![]() ![]() ![]() ![]() ![]() ![]() ![]() ![]() ![]() ![]() ![]() ![]() ![]() 夫赏以存劝,罚以示惩,劝以懋有庸,惩以威不恪。故赏罚之于驭众也,犹绳 墨之于曲直,权衡之揣重轻,輗軏之所以行车,衔勒之所以服马也。驭众而不用赏 罚,则善恶相混而能否莫殊;用之而不当功过,则奷妄宠荣而忠实摈抑。夫如是, 若聪明可衒,律度无章,则用与不用,其弊一也。自顷权移于下,柄失于朝,将之 号令,既鲜克行之于军,国之典章,又不能施之于将,务相遵养,苟度岁时。 ![]() ![]() ![]() ![]() 课责亏度,措置乖方,将不得竭其材,卒不得尽其力,屯集虽众,战阵莫前。 虏每越境横行,若涉无人之地;递相推倚,无敢谁何,虚张贼势上闻,则曰兵少不 敌。朝廷莫之省察,惟务征发益师,无裨备御之功,重增供亿之弊。闾井⽇耗,征 求⽇繁,以编户倾家破产之资,兼有司榷盐税酒之利,总其所⼊,半以事边,制用 若斯,可谓财匮于兵众矣! 今四夷之最強盛为国中甚患者,莫大于吐蕃,举国胜兵之徒,才当国中十数大 郡而已。其于內虞外备,亦与国中不殊,所能寇边,数则盖寡。且又器非犀利,甲 不坚完,识 ![]() ![]() ![]() 理戎之要,最在均齐,故军法无贵 ![]() ![]() ![]() ![]() 凡 ![]() ![]() ![]() 理兵而措置乖方,驭将而赏罚亏度,制用而财匮,建兵而力分,养士而怨生, 用师而机失,此六者,疆场之蟊贼,军旅之膏肓也。蟊贼不除,而但滋之以粪溉, 膏肓不疗,而唯啖之以滑甘,适⾜以养其害,速其灾, ![]() 臣愚谓宜罢诸道将士番替防秋之制,率因旧数而三分之:其一分委本道节度使 募少壮愿住边城者以徙焉;其一分则本道但供⾐粮,委关內、河东诸军州募蕃、汉 弟子愿傅边军者以给焉;又一分亦令本道但出⾐粮,加给应募之人,以资新徙之业。 又令度支散于诸道和市耕牛,兼雇召工人,就诸军城缮造器具。募人至者,每家给 耕牛一头,又给田农⽔火之器,皆令充备。初到之岁,与家口二人粮,并赐种子, 劝之播植,待经一稔,俾自给家。若有余粮,官为收籴,各酬倍价,务奖营田。既 息践更征发之烦,且无幸灾苟免之弊。寇至则人自为战,时至则家自力农。是乃兵 不得不強,食不得不⾜,与夫倏来忽往,岂可同等而论哉! 臣又谓宜择文武能臣一人为陇右元帅,应泾、陇、凤翔、长武城、山南西道等 节度管內兵马,悉以属焉;又择一人为朔方元帅,应鄜坊、邠宁、灵夏等节度管內 兵马,悉以属焉;又择一人为河东元帅,河东、振武等节度管內兵马,悉以属焉。 三帅各选临边要会之州以为理所,见置节度,有非要者,随所便近而并之。唯元帅 得置统军,余并停罢。其三帅部內太原、凤翔等府及诸郡户口稍多者,慎拣良吏以 为尹守,外奉师律,內课农桑,俾为军粮,以壮戎府。理兵之宜既得,选帅之授既 明,然后减奷滥虚浮之费以丰财,定⾐粮等级之制以和众,弘委任之道以宣其用, 悬赏罚之典以考其成。而又慎守国中之所长,谨行当今之所易,则八利可致,六失 可除。如是而戎狄不威怀,疆场不宁谧者,未之有也。诸侯轨道,庶类服从。如是 而教令不行,天下不理者,亦未之有也。以陛下之英鉴,民心之思安,四方之小休, 两寇之方静,加以频年丰稔,所在积粮,此皆天赞家国,可以立制垂统之时也。时 不久居,事不常兼,已过而追,虽悔无及。明主者,不以言为罪,不以人废言,罄 陈狂愚,惟所省择。 德宗极深嘉纳,优诏褒奖之。 贽在中书,政不便于时者,多所条奏。德宗虽不能皆可,而心颇重之。初,窦 参既贬郴州,节度使刘士宁饷参绢数千匹。湖南观察使李巽与参有隙,具事奏闻, 德宗不悦。会右庶子姜公辅于上前闻奏,称“窦参尝语臣云:陛下怒臣未已”德 宗怒,再贬参,竟杀之。时议云公辅奏窦参语得之于贽,云参之死,贽有力焉。又 素恶于公异、于邵,既辅政而逐之,谈者亦以为厄。 户部侍郞、判度支裴延龄,奷宄用事,天下嫉之如仇。以得幸于天子,无敢言 者。贽独以⾝当之,屡于延英面陈其不可,累上疏极言其弊。延龄⽇加谮毁。十年 十二月,除太子宾客,罢知政事。贽 ![]() ![]() 贽初⼊翰林,特承德宗异顾,歌诗戏狎,朝夕陪游。及出居艰阻之中,虽有宰 臣,而谋猷参决,多出于贽,故当时目为“內相”从幸山南,道途艰险,扈从不 及,与帝相失,一夕不至,上喻军士曰:“得贽者赏千金。”翌⽇贽谒见,上喜形 颜⾊,其宠待如此。既与二吴不协,渐加浸润,恩礼稍薄;及通玄败,上知诬枉, 遂复见用。贽以受人主殊遇,不敢爱⾝,事有不可,极言无隐。朋友规之,以为太 峻,贽曰:“吾上不负天子,下不负吾所学,不恤其他。”精于吏事,斟酌决断, 不失锱铢。尝以“词诏所出,中书舍人之职,军兴之际,促迫应务,权令学士代之; 朝野乂宁,合归职分,其命将相制诏,却付中书行谴。”又言“学士私臣,玄宗初 令待诏,止于唱和文章而已”物议是之。德宗以贽指斥通微、通玄,故不可其奏。 贽在忠州十年,常闭关静处,人不识其面,复避谤,不著书。家居瘴乡,人多 疠疫,乃抄撮方书,为《陆氏集验方》五十卷,行于代。初,贽秉政,贬驾部员外 郞李吉甫为明州长史,量移忠州刺史。贽在忠州,与吉甫相遇,昆弟、门人咸为贽 忧,而吉甫忻然厚礼,都不衔前事,以宰相礼事之,犹恐其未信不安,⽇与贽相狎, 若平生 ![]() ![]() ![]() 子简礼,登进士第,累辟使府。 史臣曰:近代论陆宣公,比汉之贾谊,而⾼迈之行,刚正之节,经国成务之要, ![]() ![]() ![]() 赞曰:良臣悟主,我有嘉猷。多僻之君,为善不周。忠言救失,启沃曰雠。勿 贻天问,苍昊悠悠。 wWW.yANDxs.C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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