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史》情节富于变化,是一本文笔好高质量俱佳的小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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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袋小说网 > 历史小说 > 北史 作者:李大师、李延寿 | 书号:10199 时间:2017/3/26 字数:188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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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吏 张膺 路邕 阎庆胤 明亮 杜纂 窦瑗 苏淑 张华原 孟业 苏琼 路去 病 梁彦光 樊叔略 公孙景茂 辛公义 柳俭郭绚 敬肃 刘旷 王伽魏德 深 先王疆理天下,司牧黎元,刑法以噤其奷,礼教以防其 ![]() ![]() ![]() 案魏立《良吏传》有张恂、鹿生、张膺、宋世景、路邕、阎庆胤、明亮、杜纂、 裴佗、窦瑗、羊敦、苏淑。齐立《循吏传》有张华原、宋世良、郞基、孟业、崔伯 谦、苏琼、房豹、路去病。《周书》不立此篇。隋《循吏传》有梁彦光、樊叔略、 赵轨、房恭懿、公孙景茂、辛公义、柳俭、刘旷、王伽、魏德深。其张恂、鹿生、 宋世景、裴佗、羊敦、宋世良、郞基、崔伯谦、房豹、赵轨、房恭懿,各附其家传, 其余皆依时代编缉,以备《循吏篇》云。 张膺,不知何许人也。延兴中,为鲁郡太守。履行贞素, ![]() 路邕, ![]() 阎庆胤,不知何许人也。为东秦州敷城太守。频年饥俭,庆胤岁常以家粟千石, 赈恤贫穷,人赖以济。部人 ![]() 明亮,字文德,平原⾼昌人也。有识⼲,历员外常侍。延昌中,宣武临朝堂, 亲自黜陟,授亮勇武将军。亮进曰:“臣本官常侍,是第三清;今授臣勇武,其号 至浊。且文武又殊,请更改授。”帝曰:“九流之內,人咸君子,卿独 ![]() ![]() ![]() 杜纂,字荣孙,常山九门人也。少以清苦自立。时县令齐罗丧亡,无亲属收殓, 纂以私财殡葬,由是郡县标其门闾。后居⽗丧尽礼。郡举孝廉,稍除积弩将军,从 征新野。及南 ![]() ![]() ![]() ![]() 纂所历任,好行小惠,蔬食弊⾐,多涉诬矫。而轻财洁己,终无受纳,为百姓 所思,号为良守。天平中,赠定州刺史。 窦瑗,字世珍,辽西 ![]() ![]() ![]() 孝武帝时,为廷尉卿。及释奠开讲,瑗与温子升、魏季景、李业兴并为擿句。 天平中,除广宗太守,政有清⽩之称。广宗人情凶戾,累政咸见告讼。唯瑗一人, 终始全洁。转中山太守,声誉甚美,为吏人所怀。及齐神武班书州郡,称瑗政绩, 以为劝励。后授平州刺史,在州政如临郡。又为神武丞相府右长史。瑗无军府断割 才,不甚称职。又行晋州事。及还鄴,上表曰:“臣伏读《麟趾新制》至三公曹第 六十六条:‘⺟杀其⽗,子不得告,告者死。’三返覆之,未得其门。何者?案律: ‘子孙告⽗⺟、祖⽗⺟者,死。’又汉宣云:‘子匿⽗,孙慝大⽗⺟,皆勿论。’ 盖谓⽗⺟、祖⽗⺟小者攘羊,甚者杀害之类,恩须相隐,律抑不言,法理如是,⾜ 见其直,未必指⺟杀⽗,止子不言也。今⺟杀⽗而子不告,便是知⺟而不知⽗,识 比野人,义近禽兽。且⺟之于⽗,作合移天,既杀己之天,复杀子之天,二天顿毁, 岂容顿默?此⺟之罪,义在不赦;下手之⽇,⺟恩即离。仍以⺟道不告,鄙臣所以 致惑。如或有之,可临时议罪,何用豫制斯条,用为训诫?恐千载之下,谈者喧哗, 以明明大朝,有尊⺟卑⽗之论。以臣管见,实所不取。”诏付尚书。三公郞封君义 立判云:“⺟杀其⽗,子复告⺟,⺟由告死,便是子杀。天下未有无⺟之国,不知 此子,将 ![]() ![]() ![]() 苏淑,字仲和,武邑人也。兄寿兴,坐事为阉官,后拜河间太守,赐爵晋 ![]() ![]() 淑清心爱下,所历三郡,皆为吏人所思,当时称为良二千石。武定初,赠卫大 将军、都官尚书、瀛州刺史,谥曰懿。齐神武追美清 ![]() 张华,原字国満,代郡人也。少明敏,有器度。初为齐神武骠骑府法曹参军, 赐爵新城伯,累迁大丞相府属。深被亲待,每号令三军,恆令宣谕意旨。寻除散骑 常侍。周文始据雍州,神武使华原⼊关说焉。周文谓曰:“若能屈骥⾜于此,当共 享富贵;不尔,命悬今⽇。”华原曰:“殒首而已,不敢闻命。”周文嘉其亮正, 乃使东还。寻悔,遣追不及。神武以华原久而不返,每叹惜之,及闻其来,喜见于 ⾊。后除相府右长史,迁骠骑大将军、特进,进爵为公,仍徙封新安。后为兗州刺 史。华原有⼲略,达政体。至州,乃广布耳目,以威噤。境內大贼及邻州亡命三百 余人,皆诣华原归款。咸抚以恩信,放归田里,于是人怀感附,寇盗寝息。州狱先 有系囚千余人,华原科简轻重,随事决遣。至年暮,唯有重罪者数十人。华原各给 假五⽇,曰:“期尽速还也。”囚等曰:“有君如是,何忍背之!”依期毕至。先 是,州境数有猛兽为暴。自华原临政,州东北七十里甑山中,忽有六駮食猛兽,咸 以为化感所致。卒官,州人大小莫不号慕,为树碑立祠,四时祭焉。赠司空公、尚 书左仆 ![]() 孟业,字敬业,钜鹿安国人也。家本寒微,少为州吏, ![]() ![]() 魏彭城王韶,齐神武之婿也,拜定州刺史,除业为典签。长史刘仁之谓业曰: “我处其外,君居其內,同心戮力,庶有济乎?”未几,仁之⼊为中书令,临路启 韶云:“殿下左右可信任者,唯有孟业,愿专任之,余人不可信也。”又与业别, 执手曰:“令我出都,君便失援,恐君在后,不自保全,唯正与直,愿君自勉。” 业唯有一马,瘦死。韶以业贫,令州府官人,同食马⾁, ![]() ![]() 齐天保初,清河王岳拜司州牧,召为法曹。业形貌短小,及谒见,岳心鄙其眇 小,笑而不言。后寻业断决处,谓曰:“卿断决之明,可谓有过躯貌之用。”补河 间王国郞中令。清贫自守,未曾有失。文宣谓侍中裴英起曰:“卿识河间王郞中孟 业不?一昨见其国司文案,似是好人。”对曰:“昔与臣同事魏彭城王元韶。其人 清忠正直,世所希有。”帝曰:“如公言者,比来便是大屈。”除中书舍人。文宣 初唯得姓名,及因奏事,见其羸老,又质 ![]() ![]() 皇建二年,累迁东郡太守,以宽惠著名。其年夏,五官张凝因出使,得麦一茎 五穗,其余或三穗四穗共一茎者,合郡咸以政化所感,因即申上。至秋,复有东燕 县人班映祖,送嘉禾一茎九穗。河清三年,敕人间养驴,催买甚切。业曰:“吾既 为人⽗⺟,岂可坐看此急。令宜权出库钱,贷人取办,后⽇有罪,吾自当之。”后 为宪司所劾。被摄之⽇,郡人皆泣而随之,迭相吊慰。送业度关者,有数百人,至 黎 ![]() ![]() 武成亲戎,自洛还鄴,道由东郡。业具牛酒,率人吏拜谒路旁,自称:“粪土 臣孟业,伏惟圣驾亲行,有征无战,谨上微礼。”便与人吏俱唱万岁,导引前⼊, 帝大嘉之。后除广平太守,年既老,理政不如在东郡时。武平九年,为太中大夫, 加卫将军,寻卒。 业志守质素,不尚浮华。为子结婚,为朝肺腑吒罗氏。其子以廕得为平原王段 孝先相府行参军,乃令作今世服饰绮襦纨袴。吒罗家又恃姻娅,炫曜矜夸。业知而 不噤,素望颇贬。 苏琼,字珍之,长乐武強人也。⽗备,仕魏,至卫尉少卿。琼幼时随⽗在边, 尝谒东荆州刺史曹芝,芝戏问曰:“卿 ![]() ![]() 琼 ![]() ![]() ![]() 每年舂,总集大儒卫觊隆、田元凤等讲于郡学,朝吏文案之暇,悉令受书。时 人指吏曹为生学屋。噤断 ![]() 天保中,郡界大⽔,人灾,绝食者千余家。琼普集郡中有粟家,自从贷粟,悉 以给付饥者。州计户徵租,复 ![]() ![]() 皇建中,赐爵定安县男、徐州行台左丞,行徐州事。徐州城中五级寺忽被盗铜 像一百躯。有司徵检,四邻防宿及踪迹所疑,逮系数十人。琼一时放遣,寺僧怨诉 不为推贼。琼遣僧,谢曰“但且还寺,得像自送。”尔后十⽇,抄贼姓名及赃处所, 径收掩,悉获实验。贼徒款引,道俗叹伏。旧制,以淮噤不听商贩辄度。淮南岁俭, 启听淮北取籴。后淮北人饥,复请通籴淮南,遂得商估往还,彼此兼济,⽔陆之利, 通于河北。 后为大理卿而齐亡,仕周,为博陵太守。隋开皇初卒。 路去病, ![]() ![]() ![]() ![]() ![]() 梁彦光,字脩芝,定安乌氏人也。祖茂,魏秦、华二州刺史。⽗显,周荆州刺 史。彦光少岐嶷,有至 ![]() ![]() ![]() ![]() 隋文帝受禅,以为岐州刺史,兼领宮监,甚有惠政,嘉禾连理,出于州境。上 嘉其能,下诏褒美,赐粟五百斛、物三百段、御伞一枚,以厉清正。后转相州刺史。 彦光前在岐州,其俗颇质,以静镇之,合境大安,奏课连最,为天下第一。及居相 部,如岐州法。鄴都杂俗,人多变诈,为之作歌,称其不能理政。上闻而谴之,竟 坐免。岁余,拜赵州刺史。彦光曰:“臣前待罪相州,百姓呼为戴帽饧。臣自分废 黜,无复⾐冠之望。不谓天恩复垂收采。请复为相州,改弦易调,庶有以变其风俗。” 上从之,复为相州刺史。豪猾者闻彦光自请来,莫不嗤笑。彦光下车,发摘奷隐, 有若神明,狡猾莫不潜窜,合境大骇。初,齐亡后,⾐冠士人,多迁关內,唯技巧 商贩及乐户之家,移实州郭。由是人情险诐,妄起风谣,诉讼官人,万端千变。彦 光 ![]() 有滏 ![]() ![]() 子文谦嗣,弘雅有⽗风。以上柱国世子,例授仪同。历上、饶二州刺史,迁鄱 ![]() ![]() 少子文让,初封 ![]() 樊叔略,陈留人也。⽗观,仕魏,为南兗州刺史、河 ![]() ![]() ![]() ![]() 公孙景茂,字元蔚,河间⾩城人也。容貌魁梧,少好学,博涉经史。在魏,察 孝廉, ![]() ![]() ![]() 辛公义,陇西狄道人也。祖徽,魏徐州刺史。⽗季庆,青州刺史。公义早孤, 为⺟氏所养,亲授《书》、《传》。周天和中,选良家子任太生学。武帝时,召⼊ 露门学,令受道义,每月集御前,令与大儒讲论。上数嗟异,时辈慕之。建德初, 授宣纳中士。从平齐,累迁掌治上士、扫寇将军。隋文帝作相,授內史上士,参掌 机要。开皇元年,除主客侍郞,摄內史舍人,赐爵安 ![]() 从军平陈,以功除岷州刺史。土俗畏病,若一人有疾,即合家避之,⽗子夫 ![]() ![]() ![]() ![]() 后迁并州刺史。下车,先至狱中,因露坐牢侧,亲自验问。十余⽇间,决断咸 尽。方还大,受领新讼。皆不立文案,遣当直佐僚一人,侧坐讯问。事若不尽, 应须噤者,公义即宿事,终不还阁。人或谏之曰:“此事有程,使君何自苦也?” 答曰:“刺史无德可以导人,尚令百姓系于囹圄。岂有噤人在狱,而心自安乎!” 罪人闻之,咸自款服。后有 ![]() 仁寿元年,追充扬州道黜陟大使。豫章王暕恐其部內官僚犯法,未⼊州境,豫 令使属之。公义答曰:“不敢有私。”及至扬州,皆无所纵舍,暕衔之。及炀帝即 位,扬州长史王弘⼊为⻩门郞,因言公义之短,竟去官。吏人守阙诉冤,相继不绝。 后数岁,帝悟,除內史侍郞。丁⺟忧,未几起为司隶大夫,检校右御卫武贲郞将。 从征至柳城郡,卒。子融。 柳俭,字道约,河东解人也。祖元璋,魏司州大中正、相、华二州刺史。⽗裕, 周闻喜令。俭有局量,立行清苦,为州里所敬,虽至亲昵,无敢狎侮。仕周,历宣 纳上士、畿伯大夫。及隋文帝受禅,擢拜⽔部侍郞,封率道县伯。未几,出为广汉 太守,甚有能名。俄而郡废。时帝励精思政,妙简良能,出为牧宰。俭以仁明著称, 擢拜蓬州刺史。狱讼者庭决遣之,佐吏从容而已,狱无系囚。蜀王秀时镇益州,列 上其事。迁邛州刺史。在职十余年,人夷悦服。蜀王秀之得罪也,俭坐与 ![]() ![]() ![]() 郭绚,河东安邑人,家世寒微。初为尚书令史,后以军功拜仪同,历数州司马、 长史,皆有能名。大业初,刑部尚书宇文幹巡省河北,引绚为副。炀帝将有事辽东, 以涿郡为冲要,访可任者。闻绚有⼲局,拜涿郡赞务,吏人悦服。数载,迁为通守, 兼领留守。及山东盗起,绚逐捕之,多所克获。时诸郡无复完者,唯涿郡独全。后 将兵击窦建德于河间,战死,人吏哭之,数月不息。 敬肃,字敬俭,河东蒲坂人。少以贞介知名,释褐州主簿。开皇初,为安陵令, 有能名。擢拜秦州司马,转幽州长史。仁寿中,为卫州司马,俱有异绩。炀帝嗣位, 迁颍川郡赞务。大业五年,朝东都。帝令司隶大夫薛道衡为天下郡官之状,称肃曰: “心如铁石,老而弥笃。”时左翊卫大将军宇文述当涂用事,其邑在颍州,每有书 属肃,肃未尝开封,辄令使者持去。述宾客有放纵者,以法绳之,无所宽贷,由是 述衔之。八年,朝于涿郡。帝以其年老,有能名,将擢为太守者数矣,辄为述所毁, 不行。大业末,乞骸骨,优诏许之。去官之⽇,家无余财。岁余,终于家。 刘旷,不知何许人也, ![]() ![]() 王伽,河间章武人也。开皇末,为齐州参军。初无⾜称,后被州使送流囚李参 等七十余人诣京师。时制,流人并枷锁传送。次荥 ![]() ![]() ![]() ![]() ![]() 魏德深,本钜鹿人也。祖冲,仕周,为刑部大夫、建州刺史,因家弘农。⽗毗, 郁林令。德深初为隋文帝挽郞,后历冯翊郡书佐,武 ![]() ![]() ![]() 既至馆陶,阖境老幼,皆如见其⽗⺟。有猾人员外郞赵君实,与郡丞元宝蔵深 相 ![]() 宝蔵深害其能。会越王侗徵兵于郡,宝蔵遂令德深率兵千人赴东都。俄而宝蔵 以武 ![]() ![]() ![]() 论曰:为政之道,宽猛相济,犹寒暑迭代,俱成岁功者也。然存夫简久,必藉 宽平,大则致鼓腹之 ![]() 部分译文 窦瑗字世珍,辽西 ![]() ![]() 窦瑗十七岁时,就挟带书卷外出投师,求学十年,才做御史。后来兼职太常博士,拜访太原王尔朱荣求职。尔朱荣留他做了北道大行台左丞。因为任尔朱荣的官职,赏爵新昌男。后来跟随尔朱荣东行平定葛荣叛军,封为容城县伯。窦瑗请求将容城县伯之位让给兄长窦叔珍,皇上诏书同意将新昌男转授给叔珍。叔珍因此而官至太山太守。尔朱世隆等人拥立长广王元晔为主,南下洛 ![]() 魏孝武帝时,窦瑗是廷尉卿。在祭师讲习时,窦瑗与温子癉、魏季景、李业兴一同选文。天平年间,任广宗太守,为政有清正廉洁的赞誉。广宗一带人情凶恶暴戾,以前官府都受理不少诉讼案件。只有窦瑗一任,始终清静。调任中山太守后,声名很好。常被吏卒想念。齐神武颁诏州郡,称赞窦瑗政绩,以示劝告勉励。后授任平州刺史,在州府为政一如在郡县。后来又做了神武丞相府右长史。窦瑗缺乏军府裁断的才能,不太称职。于是又兼任晋州政务。 回到邺城,上表说:“臣读《麟趾新制》到三公曹第六十六条:‘⺟亲杀死⽗亲,儿女不得控告,控告者处死。’多次考虑,不能理解。为什么呢?依照法律:‘子孙有控告⽗⺟、祖⽗⺟的,处死。’又汉宣说‘:儿女包庇⽗亲,孙子包庇祖⽗⺟者,都不追究。’这是指⽗⺟、祖⽗⺟小到偷羊,大到杀人害命之类,从恩情上讲必须隐瞒,从法律上也不追究,道理如此,可见其正确。并不是说⺟亲杀害⽗亲,只让孩子不告发。如果⺟亲杀死⽗亲而孩子不告发,便是知有⺟而不知有⽗,识见如同野人,义理近于禽兽。况且⺟亲对于⽗亲来说,如同嫁天,既杀害自己的天,又杀害儿女的天,二天毁伤,怎样容忍沉默?这种⺟亲的罪过,义理上不应赦免,下手的时候,⺟亲的恩义便已结束,仍要以⺟子之义而不告发,鄙臣因此 ![]() ![]() ![]() 窦瑗任职大宗正卿,宗室贵族因他出⾝寒微,都轻视他。窦瑗执法公正,招致很多仇怨。官位虽然通达显赫,但贫穷依旧,清廉⾼尚的节 ![]() 孟业字敬业,钜鹿安国人。家庭原本贫寒低微。年轻时做州吏, ![]() 魏彭城王韶,是齐神武帝的女婿,被任命为定州刺史,他安排孟业为典签。长史刘仁之对孟业说:“我在州衙之外,您在州衙之內,同心协力,或许会有成就吧?”不久,刘仁之⼊朝做了中书令,临上路时提醒韶说:“殿下⾝边可以信任的人,只是孟业,希望专心任用他,其他人不可信任。”又与孟业告别,拉着手说:“现在我离开彭城,您就失去了援助,担心您以后不能自我保全,只有忠正耿直,希望您勉励自己。”孟业只有一匹马,瘦死,韶以孟业家贫为由,让州府员官差役一起吃马⾁,想让他们重重地酬谢孟业。孟业坚决推辞不肯接受。韶就和孟业开玩笑说“:您这是想做名人啊。”孟业回答说“:孟业⾝为典签,是州中的重要职位,那些人想贿赂我财物,只担心没有机会罢了。现在让他们吃⾁,恐怕导致聚财征物,有损于名声,因此违背您的英明教诲。”后来不过十天,韶⾝边的王四德、董惟金都因马死送人马⾁,被长史裴英起密奏,神武帝给韶写有一封信,大致意思是讥诮责备。孟业不久被谮毁,出外巡行县中事务。后来神武帝写信责备韶说“:姓孟的那个典签,非常用心,为什么让他出外呢?”等韶代为转达,孟业也就跟着回去了,赠送物品一点也没接受。刘仁之后来在西兖州做官,临走时对吏部郞中崔暹说:“你们州中的人士,只有孟业一人,选拔举荐的时候,不要忘记他。”崔暹问孟业说:“您以前在定州,有什么政绩。让刘西兖如此钦佩叹服?”孟业回答说“:只懂得自⾝修养罢了。”韶做并州刺史,孟业又为典签,仍旧兼任长史。 齐天保初年,清河王岳授职为司州牧,召孟业为法曹。孟业⾝材矮小,等拜见时,岳心里鄙视他渺小,只笑而不说话。后来在孟业判决案件时,对他说:“您判案英明,可以说有超过您⾝体的用处。”补用为河间王国郞中令,清贫自守,不曾出现过失。文宣帝对待中裴英起说“:您认识河间王郞中孟业吗?前些⽇子见到他理办的文籍档案,像是好人。”裴英起回答说“:过去孟业与我一同侍奉魏彭城王韶,这个人清廉忠心,正直耿介,当世少有。”帝说:“真像你这种说法,一直是太委屈他了。”授职中书舍人。文宣帝当初只是知道孟业的姓名,等到他因事上奏,才见他⾝体老弱。而且本 ![]() ![]() 北齐昭帝皇建二年(561),升为东郡太守,以宽厚仁惠闻名。这年夏天,五官张凝因为出使外地,得到一棵茎杆长有五个穗的麦子,还有三个穗或四个穗长在一棵麦杆的,全郡的人都以为是政令感化的结果。随即上报皇帝。到秋天,又有东燕县人班映祖,送来一株上面长有九个麦穗的好庄稼。北齐武帝河清三年(564),皇帝命令民间养驴,催购相当急迫。孟业说:“我既然是百姓的⽗⺟官,怎么能坐看百姓的这种急难?应该拿出国库中的钱财,贷给百姓购买。今后有了过错,我自己承担下来。”后来被宪司弹劾。被捕那天,郡中百姓都哭着跟随他,不断地慰问。送孟业出关的,有几百人,到黎 ![]() ![]() 武成结 ![]() ![]() 孟业立志恪守质朴本 ![]() 苏琼,字珍之,长乐武強人,⽗亲苏备,在魏做官,官至卫尉少卿。 苏琼幼年时跟随⽗亲在边境,曾经拜见东荆州刺史曹芝,曹芝开玩笑地问他说“:你想做官不?”苏琼回答说“:设立官职选人充任。并不是要人去找官做。”曹芝对他的回答感到惊异,便安排他做了自己府中的长流参军。北齐文襄帝以仪同的名号建府设置属官,召苏琼为刑狱参军,并经常鼓励慰劳他。并州曾经有強盗出没,长流参军张龙追查此事。被怀疑为強盗的人经过拷问已经招认,丢失财物人家也都认定这些強盗,只是没有找到抢劫的赃物。文襄帝把这个案子 ![]() ![]() 后来被任命为南清河太守,该郡盗贼很多,等到苏琼上任,犯法偷盗的事再也没有发生过。有时外郡的奷诈不法之徒,擅自从南清河郡的地界经过,没有不被捉送官府的。零县人魏双成,住处与京城地区的武城 ![]() ![]() ![]() 苏琼生 ![]() 每年舂季,苏琼召集大儒生卫觊隆、田元凤等在郡学堂讲学,郡吏们处理公务后的闲暇时间,苏琼都让他们来读书。当时人们把官署称为生学宿舍。噤止不合礼法的祭祀。婚礼丧葬,也都要节省节约,遵守礼仪。另外养蚕的月份预先公布绵绢的长度式样,徭役赋税的先后次序也都明确规定。每当征派徭役时,苏琼总是先把事情办好,郡县官吏一般没有因延误而受到轻度处罚。当时其他州郡无不派人到南清河郡,询问处理政事的方法。 文宣帝天保年间,南清河郡內发大⽔,百姓受灾,缺粮少食的有千余家。苏琼把郡內有粮食的人家都召集来,亲自向他们贷粮,全都分给那些挨饿的人。州府按户征收租税,并且想追究贷粮的事,郡主簿对苏琼说:“虽然是可怜那些饥饿的百姓,恐怕还要连累府君。”苏琼说“:一人获罪,而能救活千家,还有什么值得怨恨的呢?”于是给朝廷上表陈述情况,使征税查问得以免除,受灾人家也能平安生活。这些人抚爱儿女时都说“:是府君使你们活了下来。”苏琼在南清河郡六年,百姓都归向他,所以没有一个人向州申诉案情。前后四次上表报告政绩,苏琼都名列最上等。后来因居丧离职,老朋友送来的财物,他一点也不接收。 不久苏琼又出任司直、廷尉正,朝中员官都感叹对他不公平。尚书辛述说:“苏琼为人正直,名实相符,不必忧虑他不能升迁。”当初,苏琼任南清河郡太守时,裴献伯做济州刺史,裴献伯为政严厉,擅用刑法,苏琼则施行恩惠以养育百姓。房延。。出任乐陵郡太守时,从济州经过。裴献伯向他询问自己的外界声誉,房延。。说:“只听说太守善良而刺史残暴。”裴献伯说“:受到人们称颂的并非很公正。”房延。。回答说:“这样说来,⻩霸、龚遂这样的清官倒成了你眼中的罪人了。”后来朝廷下令,让各州推荐清廉而有才⼲的人。裴献伯因为先前曾说过那种话,害怕被苏琼陷害,而苏琼却替他申诉长期不得提升的委屈,谈论这件事的人都推崇苏琼为人公正。毕义云任御史中丞,以凶猛残暴为己任,法官们都畏惧他,不敢违背他的意图。苏琼推审案子务必保证符合实情,得到昭雪的人很多。大理寺各衙门处审理的案子要经尚书省复查,就是从苏琼开始实行的。升任尚书三公郞中。赵州与清河、南中等地有人多次报告将有谋反事情发生,前后都 ![]() ![]() ![]() 皇建年间,封赐爵位定安县男,徐州行台左丞,代理徐州刺史的职务。徐州城中五级寺突然被盗走一百座铜像。官署追查结果,在五级寺四周防守住宿以及有迹象而受到怀疑的人,被逮捕的有数十人。苏琼把他们全都释放,寺院僧人抱怨苏琼不替他们追查盗贼。苏琼送僧回去,告诉他们说:“只管暂时回去,得到铜像后自会送还。”之后十天,苏琼将盗贼姓名与赃物存放处写出来,派人直接去搜捕,全部得到实真凭据。盗贼们从实招供,僧人百姓都惊叹敬服。先前曾规定,淮河两岸商贩不得擅自过河 ![]() 后来苏琼任大理卿时北齐灭亡,在北周做官。任博陵太守。隋开皇初年死去。 樊叔略,是陈留人。⽗亲樊观,在魏朝做官时,任南兖州刺史,河 ![]() 尉迟迥叛 ![]() 自从做了司农,凡属种植的东西,樊叔略都另有条律规定,都出人意表。朝廷有疑难不通的问题,公卿大臣不能裁决的,樊叔略就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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