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史》情节富于变化,是一本文笔好高质量俱佳的小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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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袋小说网 > 历史小说 > 南史 作者:李延寿 | 书号:10198 时间:2017/3/26 字数:2432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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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吏 吉翰 杜骥 申恬 杜慧度 阮长之 甄法崇 傅琰 虞愿 王洪范 沈瑀 范述曾 孙谦 何远 郭祖深 昔汉宣帝以爲“政平讼理,其惟良二千石乎”前史亦云, 今之郡守,古之诸侯也。故长吏之职,号曰亲人。至于道德齐 礼,移风易俗,未有不由之矣。 宋武起自匹庶,知人事艰难,及登庸作宰,留心吏职。而 王略外举,未遑內务,奉师之费,⽇耗千金。播兹宽简,虽所 未暇,而黜己屏 ![]() ![]() ![]() 齐⾼帝承斯奢纵,辅立幼主,思振人瘼,风移百城。爲政 未期,擢山 ![]() ![]() ![]() ![]() 梁武在田,知人疾苦,及定 ![]() ![]() 案前史各立循吏传,序其德美,今并掇采其事,以备此篇 云。 吉翰字休文,冯翊池 ![]() 元嘉中,历位梁、南秦二州刺史,徙益州刺史,加督。在 任着美绩,甚得方伯之体,论者称之。 累迁徐州刺史、监徐兖二州豫州之梁郡诸军事,时有死罪 囚,典签意 ![]() ![]() ![]() 杜骥字度世,京兆杜陵人也。⾼祖预,晋征南将军。曾祖 耽,避难河西,因仕张氏。苻坚平凉州,⽗祖始还关中。 兄坦颇涉史传,宋武帝平长安,随从南还。元嘉中,位青、 冀二州刺史,晚度北人,南朝常以伧荒遇之,虽复人才可施, 每爲清途所隔,坦恒以此慨然。尝与文帝言及史籍,上曰 : “金⽇磾忠孝淳深,汉朝莫及,恨今世无复此辈人。”坦曰: “⽇磾之美,诚如圣诏,假使出乎今世,养马不暇,岂办见知。” 上变⾊曰:“卿何量朝廷之薄也。”坦曰:“请以臣言之,臣 本华中⾼族,亡曾祖因晋氏丧 ![]() 北土旧法,问疾必遣弟子。骥年十三,⽗使候同郡韦华。 华子玄有⾼名,见而异之,以女 ![]() 元嘉七年,随到彦之⼊河南,加建武将军。魏撤河南戍悉 归河北,彦之使骥守洛 ![]() ![]() ![]() ![]() ![]() ![]() 十七年,骥爲青、冀二州刺史,在任八年,惠化着于齐土。 自义熙至于宋末,刺史唯羊穆之及骥爲吏人所称咏。后征爲左 军将军,兄坦代爲刺史,北土以爲荣焉。 坦长子琬爲员外散骑侍郞,文帝尝有函诏敕坦,琬辄开视。 信未及发,又追取之,敕函已发,大相推检。上遣主书诘责骥, 并检开函之主。骥答曰:“开函是臣第四息季文,伏待刑坐。” 上特原不问。卒官。 第五子幼文薄于行,明帝初,以军功封邵 ![]() ![]() ![]() 申恬字公休,魏郡魏人也。曾祖锺,爲石季龙司徒。宋武 帝平广固,恬⽗宣、宣从⽗兄永皆得归晋,并以⼲用见知。武 帝践阼,拜太中大夫。宣元嘉初,历兖、青二州刺史。恬兄谟 与朱修之守滑台。魏克滑台见虏。后得还,爲竟陵太守。 恬初爲骠骑刘道怜长兼行参军。宋受命,辟东宮殿中将军, 度还台,直省十年,不请休急。历下邳、北海二郡太守,所至 皆有政绩。又爲北谯、梁二郡太守。郡境边接任榛,屡被寇抄。 恬到任,密知贼来,乃伏兵要害,出其不意,悉皆禽殄。 元嘉十二年,迁督鲁东平济北三郡诸军事、泰山太守,威 惠兼着,吏人便之。二十一年,冀州移镇历下,以恬爲冀州刺 史,加督。明年,加济南太守。孝武践阼,爲青州刺史,寻加 督。齐地连岁兴兵,百姓雕弊,恬防御边境,劝课农桑,二三 年间,遂皆优实。 ![]() ![]() 子寔,南谯太守。谟子元嗣,海陵太守。元嗣弟谦,临川 內史。 永子坦,孝建初爲太子右卫率,徐州刺史。大明元年,魏 攻兖州,孝武遣太子左卫率薛安都、东 ![]() 子令孙,明帝时爲徐州刺史,讨薛安都。行至淮 ![]() ![]() 杜慧度, ![]() ![]() ![]() ![]() ![]() 慧度,瑗第五子也。七年,除 ![]() ![]() ![]() 武帝践阼,进号辅国将军。其年,南讨林邑,林邑乞降, 输生口大象金银古贝等,乃释之。遣长史江攸奉表献捷。慧度 布⾐蔬食,俭约质素。能弹琴,颇好庄、老。噤断 ![]() ![]() 初,武帝北征关、洛,慧度板弘文行九真太守。及继⽗爲 刺史,亦以宽和得衆,袭爵龙编侯。元嘉四年,文帝以廷尉王 徽爲 ![]() ![]() 孝建中,以豫章太守檀和之爲豫州刺史,和之先历始兴太 守、 ![]() 阮长之字景茂,一字善业,陈留尉氏人也。祖思旷,金紫 光禄大夫。⽗普,骠骑谘议参军。 长之年十五丧⽗,有孝 ![]() 初爲诸府参军,⺟老,求补襄垣令,督邮无礼鞭之,去职。 后拜武昌太守。时王弘爲江州,雅相知重,引爲车骑从事中郞。 元嘉十一年,除临海太守,在官常拥败絮。至郡少时,⺟ 亡,葬毕不胜忧卒。 时郡田禄以芒种爲断,此前去官者则一年秩禄皆⼊后人。 始以元嘉末改此科,计月分禄。长之去武昌郡,代人未至,以 芒种前一⽇解印绶。初发都,亲故或以器物赠别,得便缄录, 后归,悉以还之。爲中书郞直省,夜往邻省,误着屐出合,依 事自列。门下以闇夜人不知,不受列。长之固遣送曰:“一生 不侮暗室。”前后所莅官,皆有风政,爲后人所思。宋世言善 政者咸称之。文帝深惜之,曰:“景茂方堪大用,岂直以清苦 见惜。”子师门,原乡令。 元嘉初,文帝遣大使巡行四方,兼散骑常侍王歆之等上言: “宣威将军、陈南顿二郡太守李元德清勤均平,奷盗止息 。 彭城內史魏恭子廉惜修慎,在公忘私,安约守俭,久而弥固。 前宋县令成浦爲政宽济,遗咏在人。前鮦 ![]() 甄法崇,中山人也。⽗匡,位少府卿,以清闻。法崇,宋 永初中爲江陵令,在任严整,县境肃然。于时,南平缪士通爲 江安令卒官,至其年末,法崇在听事,士通前见。法崇知其已 亡,愕然未言。坐定,云:“卿县人宋雅见负米千余石不还, 令儿穷弊不自存,故自诉。”法崇因命口受爲辞,因逊谢下席。 而法崇爲问,宋家狼狈输送。太守王华闻而叹美之。 法崇孙彬。彬有行业,乡 ![]() 傅琰字季珪,北地灵州人也。曾祖弘仁,宋武帝之外弟, 以中表历显官,位太常卿。祖劭字彦先,员外散骑侍郞。⽗僧 佑,山 ![]() 琰美姿仪,仕宋爲武康令,迁山 ![]() 齐⾼帝辅政,以山 ![]() ![]() ![]() ![]() ![]() 升明中,迁益州刺史。自县迁州,近世罕有。齐建元四年, 征骁骑将军、⻩门郞。永明中,爲庐陵王安西长史、南郡內史, 行荆州事。卒。琰丧西还,有诏出临哭。 时长沙太守王沈、新蔡太守刘闻慰、晋平太守丘仲起、长 城县令何敬叔、故鄣县令丘寂之,皆有能名,而不及琰也。沈 字彦流,东海人,历钱唐、山 ![]() 寂之字德玄,吴兴乌程人。年十七,爲州西曹,兼直主簿。 刺史王彧行县夜还,前驱已至,而寂之不肯开门,曰:“不奉 墨旨。”彧方于车中爲教,然后开。彧叹曰:“不意郅君章近 在合下。”即转爲主簿。在县专以廉洁御下。于时丹徒县令沈 巑之以清廉抵罪,寂之闻之曰:“清吏真不可爲也,政当处季、 孟之间乎。” 巑之吴兴武康人, ![]() ![]() 又有汝南周洽,历句容、曲阿、上虞、吴令,廉约无私, 卒于都⽔使者。无以殡敛,吏人爲买棺器。齐武帝闻而非之, 曰:“洽累历名邑而居处不理,遂坐无车宅死,令吏⾐棺之, 此故宜罪贬,无论褒恤。”乃敕不给赠赙。 琰子翽,爲官亦有能名,后爲吴令,别建康令孙廉,廉因 问曰:“闻丈人发奷擿伏,惠化如神,何以至此 ?”答曰 : “无他也,唯勤而清。清则宪纲自行,勤则事无不理。宪纲自 行则吏不能欺,事自理则物无疑滞, ![]() ![]() ![]() 岐字景平,仕梁起家南康王左常侍,后兼尚书金部郞,⺟ 忧去职,居丧尽礼。服阕后疾废久之,复除始新令。县人有因 斗相殴而死,死家诉郡,郡录其仇人,考掠备至,终不引咎。 郡乃移狱于县,岐即令脫械,以和言问之,便即首服。法当偿 死,会冬节至,岐乃放其还家。狱曹掾固争曰:“古者有此, 今不可行。”岐曰:“其若负信,县令当坐。”竟如期而反。 太守深相叹异,遽以状闻。岐后去县,人无老少皆出境拜送, 号哭闻数十里。至都,除廷尉正,⼊兼中书通事舍人,累迁安 西中记室,兼舍人如故。 岐美容止,博涉能占对。大同中与魏和亲,其使岁中再至, 常遣岐接对焉。 太清元年,累迁太仆,司农卿,舍人如故。岐在噤省十馀 年,机事密勿,亚于朱异。此年冬,贞 ![]() ![]() ![]() ![]() ![]() ![]() 三年,迁中领军,舍人如故。二月,侯景于阙前通表,乞 割江右四州安置部下,当解围还镇。敕许之,乃于城西立盟。 求遣召宣城王出送。岐固执宣城王嫡嗣之重,不宜许之。乃遣 石城公大款送之。及与景盟讫,城中文武喜跃,冀得解围。岐 独言于衆曰:“贼举兵爲逆,岂有求和。”及景背盟,莫不叹 服。寻有诏,以岐勤劳,封南丰县侯。固辞不受。宮城失守, 岐带疾出围,卒于宅。 虞愿字士恭,会稽余姚人也。祖赉,给事中、监利侯。⽗ 望之早卒。赉中庭橘树冬 ![]() 宋元嘉中,爲湘东王国常侍。及明帝立,以愿儒吏学涉, 兼蕃国旧恩,意遇甚厚。除太常丞,尚书祠部郞,通直散骑侍 郞。帝 ![]() 帝以故宅起湘宮寺,费极奢侈。以孝武庄严刹七层,帝 ![]() 帝好围碁,甚拙,去格七八道,物议共欺爲第三品,与第 一品王抗围碁,依品赌戏。抗饶借帝,曰:“皇帝飞碁,臣抗 不能断。”帝终不觉,以爲信然,好之愈笃。愿又曰:“尧以 此教丹朱,非人主所宜好也。”虽数忤旨,而蒙赏赐犹异馀人。 迁兼中书郞。 帝寝疾,愿常侍医药。帝尤好逐夷,以银钵盛藌渍之,一 食数钵。谓扬州刺史王景文曰:“此是奇味,卿颇⾜不?”景 文答曰:“臣夙好此物,贫素致之甚难。”帝甚悦。食逐夷积 多, ![]() ![]() 愿以侍疾久,转正员郞。出爲晋平太守。在郡不事生业。 前政与百姓 ![]() ![]() 以⺟老解职,除后军将军。褚彦回尝诣愿,愿不在,见其 眠 ![]() ![]() 迁中书郞,领东观祭酒。兄季爲上虞令卒,愿从省步出还 家,不待诏便归东。除骁骑将军,迁廷尉,祭酒如故。 愿尝事宋明帝,齐初,神主迁汝 ![]() 王洪范,上⾕人也。宋泰始中,魏克青州,洪范得别驾清 河崔祖 ![]() ![]() ![]() ![]() ![]() 后爲晋寿太守,多昧赃贿,爲州所按。大惧,弃郡奔建邺。 ⾼帝辅政,引爲腹心。建武初,爲青、冀二州刺史,悔爲晋寿 时货赇所败,更励清节。先是青州资鱼盐之货,或強借百姓麦 地以种红花,多与部下 ![]() 永明中,有江夏李珪之字孔璋,位尚书右丞,兼都⽔使者, 历职称爲清能。后兼少府卒。 沈瑀字伯瑜,吴兴武康人也。⽗昶,事宋建平王景素。景 素谋反,昶先去之,及败坐系狱。瑀诣台陈请得免罪,由是知 名。爲奉朝请,尝诣齐尚书左丞殷濔,濔与语及政事,甚器之, 谓曰:“观卿才⼲,当居吾此职。” 司徒竟陵王子良闻瑀名,引爲府行参军,领扬州部传从事。 时建康令沈徽孚恃势傲瑀,瑀以法绳之,衆惮其強。子良甚相 知赏,虽家事皆以委瑀。子良薨,瑀复事刺史始安王遥光,尝 使送人丁,速而无怨,遥光谓同使吏曰:“尔何不学沈瑀所爲。” 乃令瑀专知州狱事。 湖 ![]() ![]() 去官还都,兼行选曹郞,随陈伯之军至江州。会梁武起兵 围郢城,瑀说伯之 ![]() ![]() 以⺟忧去职,起爲余姚令。县大姓虞氏千馀家,请谒如市, 前后令长莫能绝。自瑀到,非讼诉无所通,以法绳之。县南又 有豪族数家百,弟子纵横,递相庇荫,厚自封植,百姓甚患之。 瑀召其老者爲石头仓监,少者补县僮,皆号泣道路,自是权右 屏迹。瑀初至,富吏皆鲜⾐美服以自彰别,瑀怒曰:“汝等下 县吏,何得自拟贵人!”悉使着芒屦耝布,侍立终⽇,⾜有蹉 跌,辄加榜捶。瑀微时尝至此鬻瓦器,爲富人所辱,故因以报 焉。由是士庶骇怨。瑀廉洁自守,故得遂行其意。 后爲安南长史、寻 ![]() ![]() ![]() 范述曾字子玄,一字颖彦,吴郡钱人唐也。幼好学,从馀 杭吕道惠受五经,略通章句。道惠曰:“此子必爲王者师。” 齐文惠太子、竟陵文宣王幼时,齐⾼帝引述曾爲之师友,起家 宋晋熙王国侍郞。齐初至南郡王国郞中令,迁太子步兵校尉, 带开 ![]() 齐明帝即位,爲永嘉太守。爲政清平,不尚威猛,甿俗便 之。所部横 ![]() ![]() 昏时,拜中散大夫,还乡里。梁武帝践阼,乃轻行诣阙, 仍辞还。武帝下诏褒美,以爲太中大夫。述曾生平所得奉禄, 皆以分施,及老遂壁立无资。以天监八年卒。注易文言,着杂 诗赋数十篇。 后有吴兴丘师施亦廉洁称,罢临安县还,唯有二十笼簿书, 并是仓库券帖。当时以比述曾。位至台郞。 孙谦字长逊,东莞莒人也。客居历 ![]() 视事三年,征还爲抚军中兵参军,迁越骑校尉、征北司马。 府主建平王将称兵,患谦強直,托事遣使至都,然后作 ![]() 齐初,爲钱唐令,御烦以简,狱无系囚。及去官,百姓以 谦在职不受饷遗,追载缣帛以送之。谦辞不受。每去官辄无私 宅,借空车厩居焉。 永明初,爲江夏太守,坐被代辄去郡,系尚方,顷之,免 爲中散大夫。明帝将废立, ![]() 梁天监六年,爲零陵太守,年已衰老,犹強力爲政,吏人 安之。先是郡多猛兽暴,谦至绝迹。及去官之夜,猛兽即害居 人。谦爲郡县,常勤劝课农桑,务尽地利,收⼊常多于邻境。 九年,以老征爲光禄大夫。及至,帝嘉其清洁,甚礼异焉。 每朝见,犹请剧职自效。帝笑之曰:“朕当使卿智,不使卿力。” 十四年,诏加优秩,给亲信二十人,并给扶。 谦自少及老,历二县五郡,所在廉洁。居⾝俭素, ![]() ![]() 十五年,卒官,时年九十二。临终遗命诸子曰:“吾少无 人间意,故自不求闻达,而仕历三代,官成两朝,如我资名, 或蒙赠諡,自公体耳。气绝即以幅巾就葬,每存俭率。比见鑐 车过精,非吾志也。士安束以蘧蒢,王孙裸⼊后地,虽是匹夫 之节,取于人情未允。今使棺⾜周⾝,圹⾜容柩。旐书爵里, 无曰不然。旒表命数,差可停息。直僦糯 ![]() 从子廉字思约。⽗奉伯位少府卿、淮南太守。廉便辟巧宦, 齐时已历大县,尚书右丞。天监初,沈约、范云当朝用事,廉 倾意奉之。及中书舍人⻩睦之等,亦尤所结附。凡贵要每食, 廉必⽇进滋旨,皆手自煎调,不辞勤剧,遂得爲列卿,御史中 丞,晋陵吴兴太守。广陵⾼慡有险薄才,客于廉,廉委以文记。 慡尝有求不遂,乃爲屐谜以喻廉曰:“刺鼻不知嚏,蹋面不知 嗔,齧齿作步数,持此得胜人。”讥其不计聇辱,以此取名位。 然处官平直,遂以善政称。武帝尝曰:“东莞二孙,谦、廉而 已。” 何远字义方,东海郯人也。⽗慧炬,齐尚书郞。远仕齐爲 奉朝请,豫崔慧景败亡事,抵尚书令萧懿,懿深保匿焉。会赦 出。顷之,懿遭难,弟子皆潜伏,远求得懿弟融蔵之。既而发 觉,远踰垣以免,融遇祸,远家属系尚方。远遂亡度江,因降 魏。⼊寿 ![]() ![]() ![]() ![]() 迁武昌太守。远本倜傥,尚轻侠。至是乃折节爲吏,杜绝 ![]() ![]() ![]() ![]() 远在官好开途巷,修葺墙屋,人居市里,城隍厩库,所过 若营家焉。田秩奉钱,并无所取,岁暮择人尤穷者充其租调, 以此爲常。然其听讼犹人也,不能过绝。而 ![]() ![]() ![]() 远 ![]() ![]() ![]() ![]() ![]() ![]() 郭祖深,襄 ![]() 大梁应运,功⾼百王,慈悲既弘,宪律如替。愚辈罔识, 褫慢斯作。各竞奢侈,贪秽遂生。颇由陛下宠勋太过,驭下太 宽,故廉洁者自进无途,贪苛者取⼊多径,直弦者沦溺壑沟, 曲鈎者升进重遝。饰口利辞,竞相推荐,讷直守信,坐见埋没。 劳深勋厚,禄赏未均,无功侧⼊,反加宠擢。昔宋人卖酒,⽝ 恶致酸,陛下之⽝,其甚矣哉。 臣闻人爲国本,食爲人命,故礼曰国无六年之储,谓非其 国也。推此而言,农爲急务。而郡县苛暴,不加劝奖,今年丰 岁稔,犹人有饥⾊,设遇⽔旱,何以救之?陛下昔岁尚学,置 立五馆,行昑坐咏,诵声溢境。比来慕法,普天信向,家家斋 戒,人人忏礼,不务农桑,空谈彼岸。夫农桑者今⽇济育,功 德者将来胜因,岂可堕本勤末,置迩效赊也。今商旅转繁,游 食转衆,耕夫⽇少,杼轴⽇空。陛下若广兴屯田, ![]() 夫君子小人,智计不同,君子志于道,小人谋于利。志于 道者安国济人,志于利者损物图己。道人者害国小人也,忠良 者捍国君子也。臣见疾者诣道士则劝奏章,僧尼则令斋讲,俗 师则鬼祸须解,医诊则汤熨散丸,皆先自爲也。臣谓爲国之本, 与疗病相类,疗病当去巫鬼,寻华、扁,爲国当黜佞琊,用管、 晏。今之所任,腹背之⽑耳。论外则有勉、舍,说內则有云、 旻。云、旻所议则伤俗盛法,勉、舍之志唯愿安枕江东。主慈 臣恇,息谋外甸,使国中士女南望怀冤,若贾谊重生,岂不恸 哭。臣今直言犯顔,罪或容宥,而乖忤贵臣,则祸在不测。所 以不惮鼎镬区区必闻者,正以社稷计重而蝼蚁命轻。使臣言⼊ ⾝灭,臣何所恨。 夫谋臣良将,何代无之,贵在见知,要在用耳。陛下皇基 兆运二十余载,臣子之节,谏争是谁?执事皆同而不和,答问 唯唯而已。⼊对则言圣旨神衷,出论则云谁敢逆耳。过实在下 而谪见于上,遂使圣皇降诚,躬自引咎,宰辅晏然,曾无谦退。 且百僚卿士,少有奉公,尸禄竞利,不尚廉洁。累金积镪,侍 列如仙,不田不商,何故而尔?法者人之⽗⺟,惠者人之仇雠, 法严则人思善,德多则物生恶,恶不可长, ![]() 都下佛寺五百馀所,穷极宏丽。僧尼十余万,资産丰沃。 所在郡县,不可胜言。道人又有⽩徒,尼则皆畜养女,皆不贯 人籍,天下户口几亡其半。而僧尼多非法,养女皆服罗纨,其 蠹俗伤法,抑由于此。请精加检括,若无道行,四十已下,皆 使还俗附农。罢⽩徒养女,听畜奴婢。婢唯着青布⾐,僧尼皆 令蔬食。如此,则法兴俗盛,国富人殷。不然,恐方来处处成 寺,家家剃落,尺土一人,非复国有。 朝廷擢用勋旧,爲三陲州郡,不顾御人之道,唯以贪残爲 务。迫胁良善,害甚豺狼。江、湘人尤受其弊。自三关以外, 是处遭毒。而此勋人投化之始,但有一⾝,及被任用,皆募部 曲。而扬、徐之人, ![]() ![]() ![]() ![]() ![]() 普通七年,改南州津爲南津校尉,以祖深爲之。加云骑将 军,秩二千石。使募部曲二千。及至南州,公严清刻。由来王 侯势家出⼊津,不忌宪纲,侠蔵亡命。祖深搜检奷恶,不避強 御,动致刑辟。奏江州刺史邵陵王、太子詹事周舍赃罪。远近 侧⾜,莫敢纵恣。淮南太守畏之如上府。 常服故布襦,素木案,食不过一⾁。有姥饷一早青瓜,祖 深报以疋帛。后有富人效之以货,鞭而徇衆。朝野惮之,绝于 ⼲请。所领皆精兵,令行噤止。有所讨逐,越境追禽。江中尝 有贼,祖深自率讨之,列阵未敢进,仍令所亲人先登,不时进, 斩之。遂大破贼,威振远近,长江肃清。 论曰:善政之于人,犹良工之于埴也,用功寡而成器多焉。 汉世户口殷盛,刑务简阔,郡县之职,外无横扰,劝赏威刑, 事多专断,尺一诏书,希经邦邑。吏居官者或长子孙,皆敷德 政以尽人和,兴义让以存简久。故龚、⻩之化,易以有成。降 及晚代,情僞繁起,人减昔时,务殷前世。立绩垂风,难易百 倍。若以上古之化,御此世之人,今吏之良,抚前代之俗,则 武城弦歌,将有未暇,淮 ![]() 部分译文 从前汉宣帝认为“政治稳定,狱讼得以妥善处理,恐怕靠的是郡守一级的地方长官了”前代史书也说“如今的郡守,就是古代的诸侯啊”所以各级官吏的职责,就是要爱惜百姓。至于道德教化,移风易俗,没有不要靠他们的。 宋武帝出⾝百姓,知道民众生活的艰难,等到做了帝王,常留心吏治。然而朝廷忙于对外战争,顾不上修整內务,军费开支⽇耗千金。虽说没机会减轻民众负担,但能克制自己的物质 ![]() ![]() ![]() ![]() ![]() ![]() ![]() ![]() 齐⾼帝在这种奢侈纵 ![]() ![]() ![]() ![]() ![]() ![]() ![]() ![]() 梁武帝未登基前,已知民间疾苦,等他刚刚平定齐末的混 ![]() ![]() ![]() 按前代史书各立有《循吏传》,记述其美德,如今也采集此类事,以著成此篇。 杜骥字度世,京兆杜陵人。⾼祖杜预,是晋朝的征南将军。曾祖杜耽,到河西避难,所以曾在前凉张氏那里作官。苻坚平定凉州后,祖⽗和⽗亲才回到关中。 杜骥哥哥杜坦对史籍颇有研究,宋武帝打下长安,他跟随南下。元嘉年间,作青、冀二州刺史。晚期南渡的北方人,南朝士族常把他们视为耝鄙之人,即使有才⼲,往往受士族庒抑排斥,杜坦常因此感慨不平。一次和文帝论及史籍。文帝说:“金⽇石单忠孝淳朴深厚,汉朝无人比得上,遗憾的是今天再没有这种人了。”杜坦说:“⽇石单的美德,诚如陛下所言,假如他生在今世,养马都忙不过来,怎有机会被赏识重用。”文帝变了脸⾊说:“你怎么把朝廷看得这么狭隘刻薄呢。”杜坦回答:“就拿我来说吧,我本出⾝中原⾼门大族,先曾祖因为晋朝丧 ![]() 北方传统风俗,探问病人都要派自己的弟子前去。杜骥十三岁时,⽗亲派他去问候同郡的韦华。韦华儿子韦玄很有名望,见到杜骥觉得他很不寻常,便把女儿许配给他。杜骥以后逐步升任长沙王刘义欣的后军录事参军。 元嘉七年(430),跟随到彦之⼊河南,加封建武将军。北魏撤去河南防务全部退回河北,到彦之派杜骥守洛 ![]() ![]() ![]() ![]() ![]() ![]() 永嘉十七年(440),杜骥作青、徐二州刺史,在任八年,恩惠德化显著于齐地。自义熙年间直到宋末,作刺史的只有羊穆之和杜骥受到吏民称颂。后来被征召作左军将军,其兄杜坦代为刺史,北方人都引以为荣。 杜坦长子杜琬作员外散骑侍郞,文帝曾有书信给杜坦,杜琬擅自拆看;信还没来得及送出去,他又要回来看。信发走以后,此事被大肆追问。文帝派主书来责问杜骥,并追查私拆信函的人。杜骥回答说:“开信的是我的四儿子季文,我等待朝廷处罚。”文帝特加开恩不予追问。杜骥后来死在任上。 虞愿字士恭,会稽余姚人。祖⽗虞赉,作过给事中,被封为监利侯。⽗亲虞望之早死。虞赉院子里有棵桔树冬天成 ![]() 宋元嘉年间,虞愿作湘东王国常侍。等明帝即位,因为虞愿是出⾝儒生的官吏,有学识修养,又是自己以前藩国的旧属,待他很是优厚。委任他为太常丞、尚书祠部郞、通直散骑侍郞。明帝生 ![]() 明帝在旧宅基上盖湘宮寺,极为奢华,花费很大。因为孝武帝建庄严刹有七层,明帝便打算建十层,但太⾼盖不成,就分成两座,各五层。新安太守巢尚之免职后回京见明帝,明帝问他:“你去过湘宮寺没有?我建成此寺是大功德。”虞愿在一旁说:“陛下建这座寺,用的都是百姓卖儿典 ![]() 明帝好下围棋,但很笨拙,棋艺不佳。被舆论评为第三品。他和第一品王抗下棋,自认为是同一品级。王抗让他,慌称:“皇帝下的飞棋,臣无法隔断。”明帝始终不觉察,以为真是如此,便对下棋更为 ![]() 明帝卧病时,虞愿常在⾝边服侍端药。明帝尤其喜 ![]() ![]() ![]() ![]() 虞愿因为长期在明帝患病时服侍他,被转为正员郞。出京作晋平太守。在任上不置产业。前任员官和百姓发生冲突,扣庒人家的 ![]() ![]() 因为⺟亲年老而辞去职务,被委任为后军将军。褚彦回曾去拜访虞愿,虞愿不在家,只见他 ![]() ![]() 改任中书郞,负责东观祭酒。他哥哥虞季为上虞县令,死在任上,虞愿听说后从中书省徒步赶回家中,不等皇帝诏令批准便东归故乡。后任骁骑将军,又改任廷尉,祭酒职务不变。 虞愿曾侍奉宋明帝。齐初,宋朝神主迁到汝 ![]() 沈瑀字伯瑜,吴兴武康人。⽗亲沈昶,在宋朝建平王刘景素手下做事。景素谋反,沈昶事先离开了他,等景素事败,他受牵连下狱。沈蠫到朝廷陈述原委而得以免罪,沈蠫也因此知名。后来作奉朝请,曾到齐尚书左丞殷氵尔处,殷氵尔和他谈论到家国大事,很器重他,对他说:“看起来以你的才⼲,应该担任我的职务。” 司徒竟陵王萧子良听到沈蠫的名声,招引他作王府行参军,兼扬州部传从事。当时建康县令沈徽孚仗势傲视沈蠫,沈蠫就按法律惩治他,众人因此都惧怕他的強硬。子良对他非常赏识,即使是家里的事也都 ![]() 湖 ![]() 沈蠫辞官回京,兼任行选曹郞,跟随陈伯之军队到江州。赶上梁武帝起兵围郢城,沈蠫劝伯之叛齐奉 ![]() ![]() 当初,沈蠫在竟陵王家,一直和范云很好,齐朝末年曾到范云家过夜,梦见坐在屋子梁柱上,仰头看见天上有字写着“范氏宅”这时沈蠫和梁武帝说起此事,武帝说:“范云能不死,此梦就是验证。”等武帝即位,范云极力推荐沈蠫,于是把他从暨 ![]() 因为⺟亲去世辞职,又起用为余姚县令。县里大姓虞氏有千余家,很多家都和县衙结有关系,前后县令都无法噤绝。自从沈蠫到任,不是打官司概不来往,处处依法办事。县南又有有势力的大族数家百,弟子们横行霸道,各家互相包庇,大事聚敛,百姓深受其害。沈蠫征召这些人家的老者去看守石头仓,年轻的补充为县衙仆役。这些人在街上痛哭哀号,从此豪強敛迹。沈蠫刚来时,富有的县吏们都⾐锦华美以表明他们与众不同,沈蠫发怒说:“你们不过是下等县吏,怎么能自比贵人!”都令他们换上草鞋耝布⾐,终⽇侍立,脚下站立不稳,就加以菗打。沈蠫贫 ![]() 后来作安南长史、寻 ![]() ![]() ![]() 郭祖深是襄 ![]() “大梁应天命而生,功业盖过历代帝王,既广施慈悲,宪律便近于废弃;愚顽之人无知,懈怠之风从此而起;各人竞相奢侈,贪婪丑行就滋生起来。这多少是由于陛下恩宠赏赐过多,对下属过于宽大,故廉洁者⼊仕无路可走,而贪苛者作官门路很多。直如弦者饿死壑沟,曲如钩者升任成群。能说会道的,竞相推荐,口拙诚信的,空被埋没。劳苦功⾼的,奉禄赏赐不够,无功幸进的,反加宠爱提拔。以前宋国人卖酒,因为店里养狗太凶无人敢来,以至把酒放酸,陛下的狗,比他厉害多了。 “臣闻民为家国 ![]() ![]() ![]() ![]() “君子和小人,所想的不一样:君子志于行道,小人盘算得利。志于道者安国济民,志于利者损人利己。僧人是害国的小人,忠良是卫国的君子。臣见患病的人去找道士治病便让你打醮画符,找僧尼则让你戒斋听讲经,民间巫师则要驱妖捉鬼,医生则用药外敷內服,这全在于你自己的事先选择。臣认为治国之本,和治病相似,治病应摒弃巫师鬼怪,去找华佗、扁鹊;治国应当黜退奷佞之徒,而用管仲、晏婴。如今所信用的人,只不过是腹背上的⽑罢了。谈论外事则有徐勉、周扌舍,谈论內务则有云、…云、。。所说的都是败坏风俗扩张佛教,徐勉、周扌舍所想的只是苟安于江东。君主慈悲臣下怯懦,不图进取,使得中原百姓怀恨南望,如果贾谊重生,岂不为之痛哭。臣如今直言冒犯了陛下,可能还会被宽恕,而得罪贵臣,就有不测之祸。臣之所以不避死罪知无不言,正是以家国社稷为重而以个人 ![]() “谋臣良将,哪个朝代没有?难得的是被了解,重要的在于任用罢了。陛下登基历时二十余年,有谁能尽臣节直言诤谏?百官只是表面苟同而不肯齐心合力,回答陛下询问不过惟惟喏喏而已。在朝廷上只说圣旨英明,出了门议论就说谁敢说逆耳之言。过失在下面而使上面受怪罪,于是使得皇上开诚布公,引咎自责,而宰辅大臣们都心安理得,一点儿没有自责之心。百官群僚,少有奉公尽职的,都是⽩食俸禄追逐私利,不重廉洁,家中积累金银;上朝列班侍立如同神仙,不种田不经商,为什么能够这样享受?刑法是人的⽗⺟,利禄是人的仇敌;刑法严厉就人心思善,好处多了就人生恶念,恶念不可助长,贪 ![]() 当时武帝正在大兴佛教,要用它来改换国中的习俗,因此祖深特别说到这件事,上书的条目中认为: “京都佛寺五百余所,都极为宏伟华丽。僧尼十余万,资产丰厚。至于各郡县,就数也数不清了。和尚又有不出家的俗弟子,叫作⽩徒,尼姑则都收留养女,都不在民籍注册,天下户口几乎减少一半。而僧尼多不守教规,养女都⾝穿绵缎,败坏世风,损伤佛门,大概都由此而生。请朝廷细加考查,如果没有什么道行,都令其还俗务农。废止⽩徒养女,听候发作奴婢,婢女只能穿青布⾐,僧尼都令他们吃耝食。这样,才能使僧俗都得以兴盛,家国富⾜民人殷实。不然,恐怕将来处处都成寺庙,家家都剃发为僧,连一尺土一个人也都非家国所有了。 “朝廷任用前朝旧臣,作边境上州郡长官,这些人不顾为官之道,只会贪婪残暴,欺庒良民,为害甚于豺狼。江、湘民人尤受其害。自三关以外,处处遭受荼毒。而且这些人来归顺时,只有光杆一个,等被任用以后,都各自招募部曲。而扬州、徐州的民众,被繁多的劳役 ![]() ![]() ![]() ![]() ![]() ![]() 又有建议阻断界首关口,以阻止劫掠人口往北方贩运,以及当前许多关隘都已废弃,需加以整顿的建议。又说庐陵王年少,镇守襄 ![]() ![]() 普通七年(526),改南州津为南津校尉,让祖深去任职。加衔云骑将军,俸禄二千石。让他招募两千部曲。到了南州后,一切事秉公严断。以前王侯贵人出⼊关口,无视法令,挟带逃亡人口。祖深对于不法行为严格检查,不避权势,不行就动刑法。奏弹江州刺史邵陵王、太子詹事周扌舍有受贿罪。远近畏惧,无人敢于随意胡为,淮南太守竟像对上司那样怕他。 他常穿着旧外⾐,用不油漆的⽩木桌子,每顿饭不超过一个⾁食。有一位老妇人送他一个早摘的青瓜,祖深用一匹帛来回报她。后来有一个富人仿效此事用青瓜去贿赂他,被他鞭打示众。朝野人士都怕他这点儿,对他不敢行贿拉拢。他所带领的都是精兵,纪律严明。有什么讨伐追捕的任务,往往越境也要把人犯抓获。长江曾经有贼寇,祖深亲自带人去讨伐,列阵后无人敢向前进,他就命令他最亲近的人先上,不按要求前进的斩首。于是大破贼寇,威震远近,长江肃清。 评论:善政对于民众,好比优秀的陶工和陶土的关系一样,用的工夫少而制成的器物多。汉代人口繁盛,刑罚宽简,作郡县长官的,没有外部⼲扰,奖赏刑罚,都可按自己的意志行事,朝廷也很少下诏⼲涉下面事务。由于社会稳定,有些员官在一个地方任职往往已生子生孙还未调离,都能普及德政促使民人和睦,提倡仁义礼让使淳朴之风不变。因此汉代龚遂、⻩霸那样的政绩,就容易达到。等到了末代,各种伪诈滋生,人口少于以前,而赋税劳役却比从前繁重。想做出政绩,树立风范,要比从前难上百倍。若用上古时的教化来治理当世之民,那么今天优秀的官吏,在古代那样淳厚的风俗中,像子游治武城、汲黯治淮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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