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书》情节富于变化,是一本文笔好高质量俱佳的小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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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袋小说网 > 历史小说 > 魏书 作者:魏收 | 书号:10194 时间:2017/3/26 字数:2944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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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翻 辛雄 羊深 杨机 ⾼崇 宋翻,字飞鸟,广平列人人也,吏部尚书弁族弟。少有 ![]() ![]() 翻弟道玙,先为冀州京兆王愉法曹行参军。愉反, ![]() ![]() 孝庄时,除司徒左长史、抚军将军、河南尹。初,翻为河 ![]() ![]() ![]() ![]() ![]() ![]() 子思远,卒于司空从事中郞。 翻弟毓,字道和,敦笃有志行。平西将军、太中大夫。 子世轨,齐文襄王大将军府祭酒。 毓弟世景,在《良吏传》。 世景弟叔集,亦有学行。征东裴衍之讨葛荣也,表为员外散骑侍郞,引同戎役。 及衍败,同时遇害。 叔集弟道玙,少而敏俊。世宗初,以才学被召,与秘书丞孙惠蔚典校群书,考 正同异。自太学博士转京兆王愉法曹行参军。临死,作诗及挽歌词,寄之亲朋,以 见怨痛。道玙又曾赠著作佐郞张始均诗,其末章云:“子深怀璧忧,余有当门病。” 道玙既不免难,始均亦遇世祸,时咸怪之。无子,兄毓以第三子子叔继。 辛雄,字世宾,陇西狄道人。⽗暢,字幼达,大将军谘议参军、汝南乡郡二郡 太守,太和中,本郡中正。雄有孝 ![]() ![]() 正始初,除给事中,十年不迁职,乃以病免。清河王怿为司空,辟户曹参军, 摄田曹事。怿迁司徒,仍随授户曹参军。并当烦剧,诤讼填委。雄用心平直,加以 闲明,政事经其断割,莫不悦服。怿重之,每谓人曰:“必也无讼乎?辛雄其有焉。” 由是名显。怿迁太尉,又为记室参军。神⻳中,除尚书驾部郞中,转三公郞。其年, 沙汰郞官,唯雄与羊深等八人见留,余悉罢遣,更授李琰等。 先是,御史中尉、东平王元匡复 ![]() ![]() ![]() ![]() ![]() ![]() 初,廷尉少卿袁翻以犯罪之人,经恩竞诉,枉直难明,遂奏曾染风闻者,不问 曲直,推为狱成,悉不断理。诏令门下、尚书、廷尉议之。雄议曰: 《舂秋》之义:不幸而失,宁僭不滥。僭则失罪人,滥乃害善人。今议者不忍 罪奷吏,使出⼊纵情,令君子小人薰莸不别,岂所谓赏善罚恶,殷勤隐恤者也!仰 寻周公不减流言之愆,俯惟释之不加惊马之辟,所以小大用情,贵在得所。失之千 里,差在毫厘。雄久执案牍,数见疑讼,职掌三千,愿言者六。 一曰:御史所纠,有注其逃走者。及其出诉,或为公使,本曹给过所有指,如 不推检,文案灼然者,雪之。二曰:御史赦前注获见赃,不辨行赇主名。检无赂以 置直之主,宜应洗复。三曰:经拷不引,傍无三证,比以狱案既成,因即除削。或 有据令奏复者,与夺不同,未获为通例。又须定何如得为证人。若必须三人对见受 财,然后成证,则于理太宽。若传闻即为证,则于理太急。令请以行赇后三人俱见, 物及证状显著,准以为验。四曰:赦前断事,或引律乖错,使除复失衷,虽案成经 赦,宜追从律。五曰:经赦除名之后,或邀驾诉枉,被旨重究;或诉省称冤,为奏 更检。事付有司,未被研判,遂遇恩宥。如此之徒,谓不得异于常格,依前案为定。 若不合拷究,已复之流,请不追夺。六曰:或受辞下检反覆,使鞫狱证占分明,理 合清雪,未及告案,忽逢恩赦。若从证占而雪,则违正格;如除其名,罪滥洁士。 以为罪须案成,雪以占定,若拷未毕格及要证一人未集者,不得为占定。 古人虽患察狱之不精,未闻知冤而不理。今之所陈,实士师之深疑,朝夕之急 务,愿垂察焉。 诏从雄议。自后每有疑议,雄与公卿驳难,事多见从,于是公能之名甚盛。 又为《禄养论》,称仲尼陈五孝,自天子至庶人无致仕之文。《礼记》:“八 十,一子不从政;九十,家不从政。”郑玄注云:“复除之。”然则止复庶民,非 公卿大夫士之谓。以为“宜听禄养,不约其年。”书奏,肃宗纳之。以⺟忧去任。 卒哭,右仆 ![]() 孝昌元年,徐州刺史元法僧以城南叛,萧衍遣萧综来据彭城。时遣大都督、安 丰王延明督临淮王彧讨之,盘桓不进。乃诏雄副太常少卿元晦为使,给齐库刀,持 节、乘驿催军,有违即令斩决。肃宗谓雄曰:“诲朕家诸子,摽以亲懿。筹策机计, 仗卿取胜耳。”到军,勒令并进徐州,综送降款。冀州刺史侯刚启为长史,肃宗以 雄长于世务,惜不许之,更除司空长史。于时,诸公皆慕其名, ![]() 时诸方贼盛,而南寇侵境,山蛮作逆。肃宗 ![]() ![]() ![]() 在军上疏曰:“凡人所以临坚陈而忘⾝,触⽩刃而不惮者,一则求荣名,二则 贪重赏,三则畏刑罚,四则避祸难。非此数事,虽圣王不能劝其臣,慈⽗不能厉其 子。明主深知其情,故赏必行,罚必信;使亲疏、贵 ![]() ![]() ![]() ![]() ![]() ![]() ![]() 会右丞阙,肃宗诏仆 ![]() ![]() ![]() ![]() ![]() 初,萧宝夤在雍州起逆,城人侯众德等讨逐之,多蒙爵赏。武泰中,诏雄兼尚 书,为关西赏勋大使。未行之间,会尔朱荣⼊洛,及河 ![]() ![]() 未几,诏雄以本官兼侍中、关西慰劳大使。将发,请事五条:一言逋悬租调, 宜悉不征。二言简罢非时徭役,以纾民命。三言课调之际,使丰俭有殊,令州郡量 检,不得均一。四言兵起历年,死亡者众,或⽗或子,辛酸未歇,见存耆老,请假 板职,悦生者之意,慰死者之魂。五言丧 ![]() 三年,迁镇南将军、都官尚书、行河南尹。普泰时,为镇军将军、殿中尚书, 又加卫将军、右光禄大夫、秦州大中正。太昌中,又除殿中尚书、兼吏部尚书。寻 除车骑大将军、左光禄大夫,仍尚书。永熙二年三月,又兼吏部尚书。于时近习专 恣,请托不已,雄惧其谗慝,不能确然守正,论者颇讥之。 出帝南狩,雄兼左仆 ![]() ![]() ![]() ![]() 雄从⽗兄纂,字伯将。学涉文史,温良雅正。初为兗州安东府主簿。与秘书丞 同郡李伯尚有旧,伯尚与咸 ![]() ![]() ![]() ![]() ![]() 萧衍遣将曹义宗攻新野,诏纂持节、兼尚书左丞、南道行台,率众赴接,至便 破之。义宗等以其劲速,不敢复进。于时海內多虞,京师更无继援,惟以二千余兵 捍御疆埸。又诏为荆州军司,除骁骑将军,加辅国将军。纂善抚将士,人多用命, 贼甚惮之。会肃宗崩,讳至。咸以对敌, ![]() 寻除持节、平东将军、中郞将,赐绢五十匹、金装刀一口。永安二年,元颢乘 胜,卒至城下。尔朱世隆狼狈退还,城內空虚,遂为颢擒。及庄帝还宮,纂谢不守 之罪。帝曰:“于时朕亦北巡。东军不守,岂卿之过?”还镇虎牢,俄转中军将军、 荥 ![]() ![]() 永熙三年,除使持节、河內太守。齐献武王赴洛,兵集城下,纂出城谒王曰: “纂受诏于此,本有御防。大王忠贞王室,扶奖颠危,纂敢不匍匐。”王曰:“吾 志去奷佞,以康国道,河內此言,深得王臣之节。”因命前侍中司马子如曰:“吾 行途疲弊,宜代吾执河內手也。”便⼊洛。 九月,行西荆州事、兼尚书、南道行台,寻正刺史。时蛮酋樊五能破析 ![]() ![]() ![]() ![]() ![]() ![]() ![]() 子子炎,武定中,博陵太守。 雄从祖昙护,以谨厚见称。卒于并州州都。 子炽,武定中,卫将军、右光禄大夫。 雄族祖琛,字僧贵。⽗敬宗,延兴中,代郡太守。琛少孤,曾过友人,见其⽗ ⺟兄弟悉无恙,垂涕久之。释褐奉朝请,荥 ![]() ![]() 长子悠,字元寿,早有器业。为侍御史,监扬州军。贼平,录勋书,时崇犹为 刺史, ![]() 悠弟俊,字叔义,有文才。东益州征虏府外兵参军。府主魏子建为山南行台, 以为郞中,有军国机断。还京,于荥 ![]() 俊弟术,武定末,散骑常侍。 术弟休,字季令。休弟修,字季绪。俱有学尚,亦早卒,时人伤惜之。 琛族子珍之,少有气力。太尉铠曹行参军,稍迁中坚将军、司徒录事参军、广 州大中正。丁忧去任。寻起为汝北太守。永安中,司空谘议参军、通直常侍。永熙 中,襄城太守。天平初,洛州以南人情骇惧,敕为大使,持节慰谕广洛二州。三年, 除征东将军、行 ![]() 子懿,武定末,开府铠曹参军。 羊深,字文渊,太山平 ![]() ![]() 正光末,北地人车金雀等帅羌胡反叛,⾼平贼宿勤明达寇豳夏诸州。北海王颢 为都督、行台讨之,以深为持节、通直散骑常侍、行台左丞、军司,仍领郞中。颢 败,还京。顷之,迁尚书左丞,加平东将军、光禄大夫。萧宝夤反,攻围华州。王 平、薛凤贤等聚众作逆,敕深兼给事⻩门侍郞,与大行台仆 ![]() 灵太后曾幸邙山,集僧尼斋会,公卿尽在座。会事将终,太后引见深,欣然劳 问之。深谢曰:“臣蒙国厚恩,世荷荣遇,寇难未平,是臣忧责,而隆私忽被,⽝ 马知归。”太后顾谓左右曰:“羊深真忠臣也。”举坐倾心。孝昌末,徐方多事, 以深为东道慰劳使,即为二徐行台。庄帝践祚,除安东将军、太府卿,又为二兗行 台。深处分军国,损益随机,亦有时誉。 初,尔朱荣杀害朝士。深第七弟侃为太山太守, ![]() ![]() ![]() 是时胶序废替,名教陵迟,深乃上疏曰: 臣闻崇礼建学,列代之所修;尊经重道,百王所不易。是以均塾洞启,昭明之 颂载扬;胶序大辟,都穆之咏斯显。伏惟大魏,乘乾统物,钦若奉时,模唐轨虞, 率由前训。重以⾼祖继圣垂⾐,儒风载蔚,得才之盛,如彼薪楢。固以追隆周而并 驱,驾炎汉而独迈。宣皇下武,式遵旧章,用能揄扬盛烈,聿修厥美。自兹已降, 世极道消,风猷稍远,浇薄方竞,退让寂寥,驰竞靡节。进必吏能,升非学艺。是 使刀笔小用,计⽇而期荣;专经大才,甘心于陋巷。然治之为本,所贵得贤,苟值 其人,岂拘常检?三代、两汉,异世间出。或释褐中林,郁登卿尹;或投竿钓渚, 径升公相。事炳丹青,义在往策。彼哉邈乎,不可胜纪。 窃以今之所用,弗修前矩。至如当世通儒,冠时盛德,见征不过四门,登庸不 越九品。以此取士,求之济治,譬犹却行以及前,之燕而向楚。积习之不可者,其 所由来渐矣。昔鲁兴泮宮,颂声爰发;郑废学校,《国风》以讥。将以纳民轨物, 莫始于经礼;《菁莪》育才,义光于篇什。自兵 ![]() 陛下中兴纂历,理运惟新,方隅稍康,实惟文德。但礼贤崇让之科,沿世未备; 还淳反朴之化,起言斯缪。夫先⻩老而退《六经》,史迁终其成蠹;贵玄虚而 ![]() 废帝善之。 出帝初,拜中书令。顷之,转车骑大将军、左光禄大夫。永熙三年六月,以深 兼御史中尉、东道军司。及出帝⼊关,深与樊子鹄等同逆于兗州。子鹄署深为齐州 刺史,于太山博县商王村结垒,招引山齐之民。天平二年正月,大军讨破之,于陈 斩深。 子肃,武定末,仪同开府东阁祭酒。 杨机,字显略,天⽔冀人。祖伏恩,郡功曹,赫连屈丐时将家奔洛 ![]() 解褐奉朝请。于时皇子国官,多非其人,诏选清直之士,机见举为京兆王愉国 中尉,愉甚敬惮之。迁给事中、伏波将军、廷尉评。延昌中,行河 ![]() ![]() ![]() ![]() 子毗罗,解褐开府参军事,卒于镇远将军。 机兄顺,字元信,梁郡太守。 顺子僧静,武定中,太中大夫。 机兄子虬,少有公⼲,频为司州记室户曹从事。早卒。 ⾼崇,字积善,渤海蓚人。四世祖抚,晋永嘉中与兄顾避难奔于⾼丽。⽗潜, 显祖初归国,赐爵开 ![]() ![]() 崇少聪敏,以端谨见称。征为中散,稍迁尚书三公郞。家资富厚,僮仆千余, 而崇志尚俭素,车马器服,充事而已。自修洁,与物无竞。初崇舅氏坐事诛,公主 痛本生绝胤,遂以崇继牧犍后,改姓沮渠。景明中,启复本姓,袭爵,迁领军长史、 伏波将军、洛 ![]() ![]() 初,崇谓友人曰:“仲尼四科,德行为首。人能立⾝约己,不忘典训,斯亦⾜ 矣。故吾诸子。囗” 子谦之,字道让。少事后⺟李以孝闻,李亦抚育过于己生,人莫能辨其兄弟所 出同异。论者两重之。及长,屏绝人事,专意经史,天文、算历、图纬之书,多所 该涉,⽇诵数千言,好文章,留意《老》、《易》。袭爵,释褐奉朝请,加宣威将 军,转奉车都尉、廷尉丞。正光中,尚书左丞元孚慰劳 ![]() ![]() ![]() ![]() 孝昌初,行河 ![]() ![]() ![]() ![]() 旧制,二县令得面陈得失,时佞幸之辈恶其有所发闻,遂共奏罢。谦之乃上疏 曰:“臣以无庸,谬宰神邑,实思奉法不挠,称是官方,酬朝廷无赀之恩,尽人臣 守器之节。但豪家支属,戚里亲媾,缧绁所及,举目多是,皆有盗憎之⾊,咸起怨 上之心。县令轻弱,何能克济?先帝昔发明诏,得使面陈所怀。臣亡⽗先臣崇之为 洛 ![]() 谦之又上疏曰: 臣闻夏德中微,少康成克复之主;周道将废,宣王立中兴之功。则知国无常安, 世无恆敝,唯在明主所以变之有方,化之有道耳。 自正光已来,边城屡扰,命将出师,相继于路,军费戎资,委输不绝。至如弓 格赏募,咸有出⾝;槊刺斩首,又蒙阶级。故四方壮士,愿征者多,各各为己,公 私两利。若使军帅必得其人,赏勋不失其实,则何贼不平,何征不捷也!诸守帅或 非其才,多遣亲者妄称⼊募,别倩他人引弓格,虚受征官。⾝不赴陈,惟遣奴客充 数而已,对寇临敌,曾不弯弓。则是王爵虚加,征夫多阙,贼虏何可殄除,忠贞何 以劝诫也?且近习、侍臣、戚属、朝士,请托官曹,擅作威福。如有清贞奉法不为 回者,咸共谮毁,横受罪罚。在朝顾望,谁肯申闻?蔽上拥下,亏风坏政。使谗谄 甘心,忠谠息义。 况且频年以来,多有征发,民不堪命,动致流离,苟保 ![]() ![]() 故有国有家者,不患民不我归,唯患政之不立;不恃敌不我攻,唯恃吾不可侮。 此乃千载共遵,百王一致。且琴瑟不韵,知音改弦更张;騑骖未调,善御执辔成组。 谚云:“ ![]() 灵太后得其疏,以责左右近侍。诸宠要者由是疾之,乃启太后云:“谦之有学 艺,宜在国学,以训胄子。”诏从之,除国子博士。 谦之与袁翻、常景、郦道元、温子升之徒,咸申款旧。好于赡恤,言诺无亏。 居家僮隶,对其兒不挞其⽗⺟,生三子便免其一,世无髡黥奴婢,常称“俱禀人体, 如何残害?”以⽗舅氏沮渠蒙逊曾据凉土,国书漏阙,谦之乃修《凉书》十卷,行 于世。凉国盛事佛道,为论贬之,因称佛是九流之一家。当世名士,竞以佛理来难, 谦之还以佛义对之,竟不能屈。以时所行历,多未尽善,乃更改元修撰,为一家之 法,虽未行于世,议者叹其多能。 于时朝议铸钱,以谦之为铸钱都将长史。乃上表求铸三铢钱曰: 盖钱货之立,本以通有无,便 ![]() 窃以食货之要,八政为首;聚财之贵,诒训典文。是以昔之帝王,乘天地之饶, 御海內之富;莫不腐红粟于太仓,蔵朽贯于泉府。储畜既盈,民无困敝,可以宁谧 四极,如⾝使臂者矣。昔汉之孝武,地广财丰,外事四戎,遂虚国用。于是草莱之 臣,出财助国;兴利之计,纳税庙堂。市列榷酒之官,邑有告缗之令。盐铁既兴, 钱币屡改,少府遂丰,上林饶积。外辟百蛮,內不增赋者,皆计利之由也。今群妖 未息,四郊多垒,征税既烦,千金⽇费,资储渐耗,财用将竭,诚杨氏献税之秋, 桑、兒言利之⽇。夫以西京之盛,钱犹屡改,并行小大,子⺟相权,况今寇难未除, 州郡沦败,民物凋零,军国用少,别铸小钱,可以富益,何损于政,何妨于人也? 且政兴不以钱大,政衰不以钱小,惟贵公私得所,政化无亏,既行之于古,亦宜效 之于今矣。昔禹遭大⽔,以历山之金铸钱,救民之困;汤遭大旱,以庄山之金铸钱, 赎民之卖子者。今百姓穷悴,甚于曩⽇,钦明之主岂得垂拱而观之哉? 臣今此铸,以济 ![]() 诏将从之,事未就,会卒。 初,谦之弟道穆,正光中为御史,纠相州刺史李世哲事,大相挫辱,其家恆以 为憾。至是,世哲弟神轨为灵太后深所宠任,直谦之家僮诉良,神轨左右之,⼊讽 尚书,判噤谦之于廷尉。时将赦,神轨乃启灵太后发诏,于狱赐死,时年四十二。 朝士莫不哀之。所著文章百余篇,别有集录。永安中,赠征虏将军、营州刺史,谥 曰康。又除一子出⾝,以明冤屈。谦之 ![]() 谦之长子子儒,字孝礼。元颢⼊洛,其叔道穆从驾北巡。子儒后逾河至行宮, 庄帝见之,具访洛中事意,子儒备陈元颢败在旦夕。帝谓道穆曰:“卿初来⽇,何 故不与子儒俱行?”对曰:“臣家百口在洛,须其经营。且 ![]() 子儒弟绪,字叔宗,明悟好学。谦之常谓人曰:“兴吾门者,当是此兒。”及 长,涉猎书传,好文咏。司空行参军、转长流参军。除镇远将军、冀州仪同府中兵 参军,为府主封隆之所赏。隆之行梁州、济州,引自随,恆令总摄数郡。武定三年 卒,年三十二。 绪弟孝贞,武定中,司徒士曹参军。 孝贞弟孝⼲,司空东阁祭酒。 谦之弟恭之,字道穆,行字于世。学涉经史,非名流俊士,不与 ![]() 御史中尉元匡⾼选御史,道穆奏记于匡曰:“道穆生自蓬檐,长于陋巷。颇猎 群书,无纯硕之德;尚好章咏,乏雕掞之工。虽 ![]() ![]() 正光中,出使相州。刺史李世哲即尚书令崇之子,贵盛一时,多有非法, ![]() ![]() ![]() 萧宝夤西征,以道穆为行台郞中,军机之事,多以委之。大都督崔延伯败后, 贼势转強,属请益兵,朝廷不许。宝夤谓道穆曰:“非卿一行,兵无益理。”遂令 乘传赴洛。灵太后亲问贼势,道穆具以状对,太后怒曰:“比来使人皆言贼弱,卿 何独云其強也!”道穆曰:“前使不实者,当是冀陛下恩颜,望沾爵赏。臣既忝使 人,不敢虚妄。愿令近臣亲检,⾜知虚实。”事讫当反,遇病不行。 后属兄谦之被害,情不自安,遂托⾝于庄帝。帝时为侍中,特相钦重,引居第 中,深相保护。俄而,帝以兄事见出。道穆惧祸,乃携家趣济 ![]() ![]() 及元颢 ![]() ![]() ![]() 及庄帝反政,因宴次谓尔朱荣曰:“前若不用⾼⻩门计,则社稷不安。可为朕 劝其酒令醉。”荣对曰:“臣本北征 ![]() ![]() ![]() ![]() 于时用钱稍薄,道穆表曰:“四民之业,钱货为本,救弊改铸,王政所先。自 顷以私铸薄滥,官司纠绳,挂网非一。在市铜价,八十一文得铜一斤,私造薄钱, 斤余二百。既示之以深利,又随之以重刑;惧罪者虽多,奷铸者弥众。今钱徒有五 铢之文,而无二铢之实,薄甚榆荚,上贯便破,置之⽔上,殆 ![]() ![]() 仆 ![]() ![]() ![]() ![]() 道穆又上疏曰:“臣闻舜命皋陶,奷宄是托;禹泣罪人,尧心为念,所以举直 错枉,事切曩贤;明德慎罚,议存先典。⾼祖太和之初,置廷尉司直,论刑辟是非, 虽事非古始, ![]() ![]() 及尔朱荣之死也,帝召道穆付赦书,令宣于外。因谓之曰:“自今⽇后,常得 精选御史矣。”先是,荣等常 ![]() ![]() ![]() ![]() 子士镜,袭爵。为北豫州刺史。⾼仲密拥⼊关。 道穆弟谨之,继沮渠氏后。卒于沧州平东府主簿,年三十五,赠通直郞。无子。 谨之弟慎之,字道密。好学,有诸兄风。年二十三,卒。无子,以兄谦之第二 子绪继焉。 史臣曰:宋翻刚鲠自立,猛而断务。辛雄以吏能历职,任智效官。羊深以才⼲ 从事,声迹可纪。杨机清断在公。⾼崇明济为用。谦之兄弟,咸政事之敏,饰学有 闻,列于朝廷,岂徒然也。深失之晚节,至于颠覆,惜乎! 部分译文 宋翻,字飞乌,广平列人人氏,吏部尚书宋弁同族弟弟。少年即有志 ![]() ![]() 宋翻弟弟宋道玙,先为冀州京兆王元愉法曹行参军,元愉反叛, ![]() ![]() 孝庄时,除官为司徒左长史、抚军将军、河南尹。当初,宋翻任河 ![]() ![]() ![]() ![]() ![]() 辛雄,字世宾,陇西狄道人。⽗亲辛畅,字幼达,任大将军谘议参军、汝南乡郡二郡太守,太和年间,为本郡中正。辛雄很有孝 ![]() ![]() ![]() 正始初年,授官给事中,十年没有升迁,于是辛雄自称有病,免职而归。清河王元怿任司空,征他为户曹参军,管理农业事宜。怿迁任司徒,辛雄也跟着授官户曹参军。神⻳年间(518~520),辛雄升为尚书驾部郞中,转任三公郞。这一年,筛选淘汰郞一级员官,只有辛雄等八人被留职,其余都或罢或迁,改为任李琰等人为郞。 在这以前,御史中尉、东平王元匡打算抬棺上朝诤谏,尚书令、任城王元澄弹劾元匡对皇上大不敬,皇帝下诏免元匡死罪、削职为民。辛雄上书议论说:“臣私下考虑平民元匡,前后尽职三朝,每每蒙受皇帝恩宠。正直之 ![]() ![]() ![]() ![]() ![]() 当初,廷尉少卿袁翻因犯罪的人,凭恩竞相诉讼,是非曲直难以断明,于是上奏皇上称这些人只要是他们曾经被人议论的,不问曲直,一律判罪,全不用仔细调查判断。皇帝得知,诏令门下、尚书、廷尉一起讨论此事。辛雄议论说: “《舂秋》的说法:不幸而有过失,宁愿遗漏罪人也不滥责好人。失检则遗漏罪人,滥责则伤害好人。而今有议论者不忍得罪奷吏,致使他们任情胡来,以致君子小人香臭无别,这哪是什么赏善罚恶,心存恻隐怜恤的做法呢?仰寻周公不追究流言的过失、俯思释之不调查惊马的罪责,这都是以事情大小,以情况定夺的做法,目的是以得失为贵。事情往往是差之毫厘,失之千里。臣辛雄久掌案牍,屡见疑难诉讼。臣从处理的众多案子中提炼出六点看法。 “一是:御史所纠,有注明当事者其人逃走的。等到他出庭诉讼,或为公使,本衙判明其过有所指,如不推检,文案明⽩,昭雪不论。二是:御史赦原查明赃物,不明行贿主人名字,检按没有贿赂所受对象为谁的,宜应剔除。三是:经过拷打不供罪,旁边又无三证,即使罪名已立,也应解罪。或有 ![]() ![]() “古来人士虽然担心检察狱案的工作不能尽量精细,但臣没有听说有谁明知冤屈却不审理。臣今⽇所陈奏的,实在是朝野人士众目所待,家国朝夕之间必须处理的紧急事情,愿皇上垂情深察为盼。” 皇上下诏,依从辛雄所议。从此以后,每有疑议,辛雄与公卿大臣辩论,总是最后按照他的意见办,于是他的才名⽇盛一⽇。 辛雄又作《禄养论》,称赞孔子陈述五孝,自天子至平民没有“退休”的文字。《礼记》:“八十岁,一个儿子不从政;九十岁,一家不从政。”郑玄注说:“恢复其官职。”然而,这只是指恢复庶民而言,并非指的公卿士大夫。我认为宜顺其禄养,不必限定年龄。”论文奏上,肃宗收下了。辛雄因⺟亲去世离任回家。丧期一満,右仆 ![]() 辛雄从⽗兄辛纂,字伯将。学业博涉文史, ![]() ![]() ![]() ![]() 萧衍派将曹义宗攻打新野,帝诏辛纂为持节、兼尚书左丞、南道行台,率部支援,到新野便打败了敌人。义宗等人以其劲速,不敢再前进。当时家国处多事之秋,京城更无援兵可调,辛纂只有以二千多名士兵捍御疆场。帝又诏辛纂为荆州军司,除任骁骑将军,加授辅国将军。辛纂善于慰抚将士,战士个个勇敢无当,敌人很是害怕。恰逢肃宗逝世,大家都认为大敌当前,应封锁凶丧消息。辛纂说:“安危在人,与敌有什么相⼲。”于是发丧号哭,三军全都披⿇戴孝。还军⼊州城,申以盟约。很快城被义宗围起来,城中守军固城自守。庄帝即位,除授他为通直散骑常侍、征虏将军、兼任尚书,仍为行台。后来大都督费穆攻击曹义宗,擒获了他。军队⼊城,费穆举起酒杯对辛纂说:“如不是有辛行台在此,我也无法建立这个功勋。”⼊朝,费穆在庄帝面前说起这件事,称辛纂固守危城,应蒙赏爵,以 ![]() 不久,除任持节、平东将军、中郞将,赐给绢五十匹,金装刀一口。永安二年(529),元颢乘着胜利的劲头,突然兵临京都城下,。。朱世隆狼狈逃回城中,城內空虚,于是被元颢擒获。等到庄帝还宮,辛纂谢请城池失守之罪。庄帝说:“那时朕也北逃。东军不守,哪是卿的过错?”又让他镇虎牢关,不久转任中军将军、荥 ![]() ![]() ![]() 永熙三年(534),除任使持节、河內太守。齐献武王兵赴洛 ![]() ![]() 九月,辛纂行西荆州事、兼尚书、南道行台,不久为正刺史。当时,蛮酋樊五能攻破析 ![]() ![]() ![]() ![]() ![]() ![]() ![]() ⾼崇的儿子⾼谦之,字道让。少小时侍奉后⺟李氏,孝名远扬,李氏抚养他所耗费的心⾎也过于自己亲生孩子,以致旁人难以辨别他们兄弟所出的同异差别。时人把他们一样看重。等到长大,摒绝人事,专攻经史,天文历法、算学图纬之类书籍,广泛涉猎,每天诵读几千字,喜好文章,留心《老》、《易》。继承⽗亲爵位,脫下布⾐,接受朝廷任职,朝廷加授他为宣威将军,转任奉车都尉、廷尉丞。 正光年间(520~525),尚书左丞元孚慰劳 ![]() ![]() ![]() ![]() ![]() 孝昌初年(525),代河 ![]() ![]() ![]() 旧制,两个县的县令可以在朝面陈得失,而当时奷佞侥幸的人憎恨他掌握了某些情况,于是一起上书请求罢免他的官职。⾼谦之于是上疏说:“臣以平庸之才,忝居神邑县令之位,臣心中确实想执法严明,秉公办事,以答谢朝廷浩 ![]() ![]() ![]() ⾼谦之又上疏说: “臣听说夏朝德运衰败,少康成为克复之主;周道将要废弃,宣王立下中兴之功。由此可知,家国没有恒常的安宁,世事也无永久的弊端,只是在于英明的君主以行之有效的办法改变现状,化弊有道有术而已。 “自从正光年间以来,边城屡遭侵扰,将帅出师,相继于路,军费戎资,输送不绝。至于弓格赏募,都有出⾝;杀敌斩首,又蒙恩赐。所以四方之士,愿意应征的人数很多,各自为己,公私两利。如果军中统帅选准其人,犒赏功勋不失其实,那么什么样的贼不能平,什么征战不能大捷而还!诸守帅也许不是那类人才,多派亲近进⼊军中,另请他人拉弓引驽,虚受征官。自己⾝不赴阵,只派奴客之类⼊军中领战,对寇临敌,手不弯弓,兵不⾎刃。像这样则会导致王爵之赏虚加其人,征夫也无参军的积极 ![]() “况且连年以来,家国多有征战,民不堪命,动不动流离失所,保全 ![]() “所以有国有家者,不 ![]() ![]() 灵太后得到⾼谦之的疏章,责问左右近臣,追问怎么回事。这些得宠显要的人由此记恨⾼谦之,于是有人向太后建议:“⾼谦之有学识艺才,适宜在国学任职,以训导王公贵戚的后代。”下诏任命,除授国子博士。 ⾼谦之到了国子学,与袁翻、常景、郦道元、温子升等人,重温旧情。⾼谦之喜 ![]() 在这个时候,朝廷议论铸造钱币的事情,任命⾼谦之为铸钱都将长史。他上书请求铸造三铢钱说: “大凡钱货之立,本意是互通有无,便利 ![]() “臣认为财政经济的重要,在食、货、祀、司空、司徒、司寇、宾、师八政之中列在首位;聚集财物的可贵,典籍之中,论述俯拾皆是。所以古来帝王,乘着天地的丰饶,临着海內的富⾜,无不广集粮食于太仓,富蔵钱币于府库,储备既多,民免困穷,朝廷便可以让天下四方安宁下来,就如驱使⾝体伸出胳膊那样容易。过去汉代的孝武皇帝,虽然地广财丰,但连年征战戎敌,于是国库空虚。这时,民间富绅,献财助国;兴利之计,纳税朝廷。市场之上,设立收税之官;邑里乡间,置有催赋之令。盐铁经营既然方兴未艾,朝廷便屡改钱币,少府于是充实起来,上林也变得十分富⾜。尽管家国拓疆辟土,但国內却不加赋税,这都是计利的缘故啊。而今群妖未息,四方多存壁垒,征税既已⿇烦,而千金却一⽇尽完,官仓府库储备渐渐耗尽,财货度用也将枯竭,诚是当初杨代献策之秋,桑、儿言利之⽇。而且以当初西京的兴盛,钱币犹且屡次改动,大小货币并行于世,子⺟之钱相权不悖,更何况今⽇寇难未除,州郡沦败,民物凋零,军队家国缺少⽇用,另外铸造小钱,可以有益于家国富⾜,那里会损害政体,妨害百姓呢?而且政事兴旺不因为钱大,政体衰落也不因为钱小,而只重在公私得失与否,政治教化亏损与否,改铸钱币之事既已有古人所做在先,今天我们也当效法啊。过去禹遭大⽔,用历山之金铸钱,拯救民困。汤遭大旱,拿庄山之金铸钱,赎回百姓卖掉的子女。今天百姓穷困憔悴,过于往⽇,英明之主哪能够袖手旁观呢? “臣今⽇所铸之钱,是用来接济流通的贫乏,五铢之钱,任其使用并行,流通无损,只会家国受益,穆公之言在这一点上应验了。微臣我虽然理钱之术不如计然,识非心算,暂且充当钱官,也对其道理有些理解。只要此举利于家国,我便不能沉默。如有疑虑,请求公卿大臣广为议论。如果大家都认为公平允当,即请求施行。” 皇帝下诏准备按他的意见办,事情未成,他便死了。 当初,⾼谦之弟弟⾼道穆,正光年间任御史,纠察相州刺史李世哲的案子,大加辱凌,世哲家人深深记恨。到这时,李世哲弟李神轨被灵太后深为宠爱,恰逢谦之家僮控告主人,神轨 ![]() ![]() ⾼谦之长子子儒,字孝礼。元颢⼊洛 ![]() ![]() ![]() 子儒弟弟⾼绪,字叔宗,聪明捷悟,勤奋好学。⾼谦之常对人说:“兴我门庭的,当是此儿。”等到他长大,涉猎书传,喜好文咏。任司空行参军、转任长流参军,升任镇远将军、冀州仪同府中兵参军,被府主封隆之所赏识。隆之到梁州、济州,让他跟随左右,总是让其管理数郡。武定三年(545)死,年仅三十二岁。 ⾼绪弟孝贞,武定年间,任司徒司曹参军。孝贞弟孝⼲,任司空东。。祭酒。 ⾼谦之弟恭之,字道穆,以字被世人称呼。⾼道穆学涉经史,不是名流隽士,他便不与他们 ![]() 御史中尉元匡⾼选御史,⾼道穆上书给元匡说:“⾼道穆生自贫寒,长于陋巷。颇读群书,却无纯大之德;喜好文章,却乏雕饰之工。虽想跻⾝名士,列名俊伍,能够得到吗?然而碰上凝明独断之主,雄才一世之君,不藉朽株之资,求人于屠夫钓翁之中,不虑暗投之诮,取士荒野之中。村野之人闻英风而慷慨,望官途而低徊者,天下到处都是。臣如能够⾝得绣⾐,名充官伍,即使不如周生才⼲敏捷,实有茅氏敢进油锅之心。”元匡看完大喜,说:“我很久以前就知道这个人了,正要征召他。”于是引荐他为御史。⾼道穆所纠摘的,不论权豪,都在弹劾之列,朝野之政,元匡多有过问。⾼道穆曾对元匡进言说:“古人有言,罚一人应当使千万人都害怕,豺狼当道,不问狐狸。明公你肩负家国重托,应使天下人知法。”元匡觉得他的话十分有道理。 正光年间,道穆出使相州。刺史李世哲即尚书令李崇之子,贵盛一时,经常做违法的事, ![]() ![]() 萧宝夤西征,任⾼道穆为行台郞中,军机大事,萧宝夤经常委任于他。大都督崔延伯战败以后,敌人势力转而強大,宝夤屡屡请求增加兵力,朝廷不同意。萧宝夤对⾼道穆说:“卿如不亲自走一趟,是达不到增兵目的的。”于是令他驰驿赴京。灵太后亲自向他询问敌人的情况,⾼道穆汇报了具体情况。太后大怒说:“以往来的人都说敌人势力单弱,卿为什么独说它们強大呢!”道穆说:“以前使者汇报不实,是希望陛下龙颜和悦,希求得到赏爵之赐。为臣既忝居使人,不敢虚妄不实。臣希望您派近臣检视,便可知道实真情况了。”事完之后,应当返回,可道穆染上疾病,留在京城。 后来,其兄⾼谦之被害,道穆惴惴不安,于是托⾝于庄帝。庄帝当时为侍中,特别钦佩敬重他,引居自家府中,深相保护。不久,庄帝因其兄的事情被黜罢官职。⾼道穆害怕遇上灾祸,于是携家奔济 ![]() 庄帝即位,征⾼道穆为尚书三公郞中,加授宁朔将军。不久兼吏部郞中,与薛昙尚书一起出使晋 ![]() 等到元颢兵 ![]() ![]() ![]() 等到庄帝返政,在一次宴会上对。。朱荣说:“前番如果不采用⾼⻩门这个计策,则家国至今不安。你可代替朕劝他酒,一定要他醉。”。。朱荣回答说:“为臣先前北征柔然,⾼⻩门给臣作监军,临事决断迅速,实可任用。”除授⾼道穆为征南将军、金紫光禄大夫、兼任御史中尉。不久正除御史中尉,仍兼⻩门职。⾼道穆外秉绳纠之职,內参家国大计,凡是益国利民之事,必定奏闻皇上。谏诤极言,无所忌怕。选用御史,都是当代有名望的人,李希宗、李绘、 ![]() ![]() 当时钱币渐薄,⾼道穆上表说:“四民之业,钱货为本,救弊改铸,王政之先。一向以来,私铸钱币薄且多,官司所纠,挂万漏一。市场铜价,八十一文钱可买铜一斤,私造薄钱,斤余铜可得钱二百文。既以深厚的利益示民,又以重刑罪民,受到处罚的虽多,但奷商铸造的也更猛。而今钱空有五铢之文,而实际上连二铢的重量也没有,甚至薄如榆荚,一穿便破,放在⽔上,恨不得都掉不下去。这种现象因循有渐,防堵不彻,是朝廷的过失,这些人有什么罪失。过去汉文帝以五分钱小,改铸四铢钱,至武帝又改三铢为半两。这都是以大易小,以重代轻的事实。论今据古,我认为朝廷应改铸大钱,文载年号,以记其始,则一斤铜铸成钱只有七十六文。铜价最 ![]() 仆 ![]() ![]() ![]() ![]() ⾼道穆又上疏说:“为臣闻舜命皋陶,奷宄受惩;禹泣罪人,尧心为念。所以举直置枉,事关先贤;明德慎刑,议存旧典。⾼祖太和初年,设置廷尉司直,论证刑罚是非,虽然事非古来就有,然切时要。所谓礼乐互兴,不相沿袭就是这个道理。臣以无用,忝居今任,所思报效,⽇思夜务。但是见识不⾜知今,学业惭愧古人,未能进一言以利国,说一策以兴邦,食俸长安,岂不知愧。至于为臣职责所忧,犹望陛体下察。窃见御史出使,都是由于某事某人已经传开,虽然惩罚了罪人,但也不免枉滥好人。什么原因呢?得尧之罚,不能不怨。守令为政,容有爱憎。奷猾之徒,总是以恶报恩,多有莫须有的无名罪状,共相诬谤。御史一经检考,聇于罪名不成,于是杖木之下,以虚为实,无罪而不能雪冤的,哪里可以尽数?为臣虽然愚陋短见,才不称职,绣⾐所指,都希求肃清,如仍蹈前失,或许伤害好人,则对不起俸禄,无可逃避罪责。所以昼思夜忧,思有变⾰。依臣鄙见,请依太和旧例,仍然设置司直十人,属官廷尉,给五品官秩,选拔那些政绩很好、心平 ![]() ![]() ![]() 等到。。朱荣死后,皇帝召请⾼道穆草拟赦书,宣告天下。因对他说:“从今以后,应当精选御史了。”这以前,。。朱荣常常想让他的亲信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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