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书》情节富于变化,是一本文笔好高质量俱佳的小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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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袋小说网 > 历史小说 > 宋书 作者:沈约 | 书号:10190 时间:2017/3/26 字数:2017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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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朗、沈怀文 周朗,字义利,汝南安城人也。祖文,⻩门侍郞。⽗淳,宋初贵达,官至侍中, 太常。兄峤,尚⾼祖第四女宣城德公主。二女适建平王宏、庐江王祎。以贵戚显官, 元嘉末,为吴兴太守。贼劭弑立,随王诞举义于会稽,劭加峤冠军将军,诞檄又至。 峤素惧怯,回惑不知所从,为府司马丘珍孙所杀。朝庭明其本心,国婚如故。 朗少而爱奇,雅有风气,与峤志趋不同,峤甚疾之。初为南平王铄冠军行参军, 太子舍人,司徒主簿,坐请急不待对,除名。又为江夏王义恭太尉参军。元嘉二十 七年舂,朝议当遣义恭出镇彭城,为北讨大统。朗闻之解职。及义恭出镇,府主簿 羊希从行,与朗书戏之,劝令献奇进策。朗报书曰: 羊生⾜下:岂当适使人进哉,何卿才之更茂也。宅生结意,可复佳耳,属华比 彩,何更工琊!视己反覆,慰亦无已。观诸纸上,方审卿复逢知己。动以何术,而 能每降恩明,岂不为⾜下欣琊,然更忧不知卿死所处耳。 夫匈奴之不诛有⽇,皇居之亡辱旧矣。天下孰不愤心悲肠,以忿胡人之患,靡 ⾐偷食,以望家国之师。自智士钳口,雄人蓄气,不得议图边之事者,良淹岁纪。 今天子以炎、轩之德,冢辅以姬、吕之贤,故赫然发怒,将以匈奴衅旗,恻然动仁, ![]() 夫天下之士,砥行磨名, ![]() ![]() 吾虽疲冗,亦尝听君子之余论,岂敢忘之。凡士之置⾝有三耳:一则云户岫寝, 栾危桂荣,秣芝浮霜,翦松沈雪,怜肌蓄髓,宝气爱魂,非但土石侯卿,腐鸩梁锦, 实乃伫意天后,睨目羽人。次则刳心扫智,剖命驱生,横议于云台之下,切辞于宣 室之上,衍王德而批民患,进贞⽩而鸩奷猾,委⽟⼊而齐声礼,揭金出而烹勍寇, 使车轨一风,甸道共德,令功⽇济而己无迹,道⽇富而君难名,致诸侯敛手,天子 改观。其末则餍台而出,望旃而⼊,结冤两宮之下,鼓袖六王之间,俯眉胁肩, 言天下之道德,瞋目扼腕,陈从横于四海,理有泰则止而进,调觉迕则反而还,闲 居违官, ![]() 若吾幸病不及死,役不至⾝,蓬藜既満,方杜长者之辙;⾕稼是谘,自绝世豪 之顾。尘生 ![]() ![]() ![]() ![]() ![]() ![]() 若⾜下可谓冠负⽇月,籍践渊海,心支⾝首,无不通照。今复出⼊燕、河, ![]() ![]() ![]() 朗之辞意倜傥,类皆如此。复起为通直郞。世祖即位,除建平王宏中军录事参 军。时普责百官谠言,朗上书曰: 昔仲尼有言:“治天下若寘诸掌。”岂徒言哉!方策之政,息举在人,盖当世 之君不为之耳。况乃运钟浇暮,世膺 ![]() 凡治者何哉?为教而已。今教衰已久,民不知则,又随以刑逐之,岂为政之道 欤! ![]() 农桑者,实民之命,为国之本,有一不⾜,则礼节不兴。若重之,宜罢金钱, 以⾕帛为赏罚。然愚民不达其权,议者好增其异。凡自淮以北,万匹为市;从江以 南,千斛为货,亦不患其难也。今且听市至千钱以还者用钱,余皆用绢布及米,其 不中度者坐之。如此,则垦田自广,民资必繁,盗铸者罢,人死必息。又田非疁⽔, 皆播麦菽,地堪滋养,悉艺珝⿇,廕巷缘籓,必树桑柘,列庭接宇,唯植竹栗。若 此令既行,而善其事者,庶民则叙之以爵,有司亦从而加赏。若田在草间,木物不 植,则挞之而伐其余树,在所以次坐之。 又取税之法,宜计人为输,不应以赀。云何使富者不尽,贫者不蠲。乃令桑长 一尺,围以为价,田进一亩,度以为钱,屋不得瓦,皆责赀实。民以此,树不敢种, 土畏妄垦,栋焚榱露,不敢加泥。岂有剥善害民,噤⾐恶食,若此苦者。方今若重 斯农,则宜务削兹法。 凡为国,不患威之不立,患恩之不下;不患土之不广,患民之不育。自华、夷 争杀,戎、夏竞威,破国则积尸竟邑,屠将则覆军満野,海內遗生,盖不余半。重 以急政严刑,天灾岁疫,贫者但供吏,死者弗望霾,鳏居有不愿娶,生子每不敢举。 又戍淹徭久, ![]() ![]() ![]() 又亡者 ![]() ![]() ![]() ![]() 故毒之在体,必割其缓处,函、渭灵区,阒为荒窟,伊、洛神基,蔚成茂草, 岂可不怀欤?历下、泗间,何⾜独恋。议者必以为胡衰不⾜避,而不知我之病甚于 胡矣!若谓民之既徙,狄必就之,若其来从,我之愿也。胡若能来,必非其种,不 过山东杂汉,则是家国由来所 ![]() ![]() 且夫战守之法,当恃人之不敢攻。顷年兵之所以败,皆反此也。今人知不以羊 追狼,蟹捕鼠,而令重车弱卒,与肥马悍胡相逐,其不能济,固宜矣。汉之中年能 事胡者,以马多也;胡之后服汉者,亦以马少也。既兵不可去,车骑应蓄。今宜募 天下使养马一匹者,蠲一人役。三匹者,除一人为吏。自此以进,阶赏有差,边亭 徼驿,一无发动。 又将者,将求其死也。自能执⼲戈,幸而不亡,筋力尽于戎役,其于望上者, 固已深矣。重有澄风扫雾之勤,驱波涤尘之力,此所自矜,尤复为甚。近所功赏, 人知其浓,然似颇谬虚实,怨怒实众。垂臂而反脣者,往往为部,耦语而呼望者, 处处成群。凡武人意气,特易崩沮,设一旦有变,则向之怨者皆为敌也。今宜国财 与之共竭,府粟与之同罄,去者应遣,浓加宠爵,发所在禄之,将秩未充,余费宜 阙,他事负辇,长不应与,唯可教以搜狩之礼,习以钲鼓之节。若假勇以进,务黜 其⾝。老至而罢,赏延于嗣。 又缘淮城垒,皆宜兴复,使烽鼓相达,兵食相连。若边民请师,皆宜莫许。远 夷贡至,止于报答,语以家国之未暇,示以何事而非君。须內教既立,徐料寇形, 办骑卒四十万,而国中不扰,取⾕支二十岁,而远邑不惊,然后越淮穷河,跨陇出 漠,亦何适而不可。 又教之不敦,一至于是。今士大夫以下,⽗⺟在而兄弟异计,十家而七矣。庶 人⽗子殊产,亦八家而五矣。凡甚者,乃危亡不相知,饥寒不相恤,又嫉谤谗害, 其间不可称数。宜明其噤,以⾰其风,先有善于家者,即务其赏;自今不改,则没 其财。 又三年之丧,天下之达丧,以其哀并衷出,故制同外兴;⽇久均痛,故愈迟齐 典。汉氏节其臣则可矣,薄其子则 ![]() 且朝享临御,当近自⾝始,妃主典制,宜渐加矫正。凡举天下以奉一君,何患 不给。或帝有集皁之陋,后有帛布之鄙,亦无取焉。且一体炫金,不及百两,一岁 美⾐,不过数袭,而必收宝连椟,集服累笥,目岂常视,⾝未时亲,是为椟带宝, 笥著⾐,空散家国之财,徒奔天下之货。而主以此惰礼,妃以此傲家,是何糜蠹之 剧,惑鄙之甚!逮至婢竖,皆无定科,一婢之⾝,重婢以使,一竖之家,列竖以役。 瓦金⽪绣,浆酒藿⾁者,故不可称纪。至有列軿以游遨,饰兵以驱叱,不亦重甚哉! 若噤行赐薄,不容致此。且细作始并,以为俭节,而市造华怪,即传于民。如此, 则迁也,非罢也。凡天下得治者以实,而治天下者常虚,民之耳目,既不可诳,治 之盈耗,立亦随之。故凡厥庶民,制度⽇侈,商贩之室,饰等王侯,佣卖之⾝,制 均妃后。凡一袖之大,⾜断为两,一裾之长,可分为二;见车马不辨贵 ![]() ![]() 又置官者,将以燮天平气,赞地成功,防奷御难,治烦理剧,使官称事立,人 称官置,无空树散位,繁进冗人。今⾼卑贸实,大小反称,名之不定,是谓官琊。 而世废姬公之制,俗传秦人之法,恶明君之典,好暗主之事,其憎圣爱愚,何其甚 矣。今则宜先省事,从而并官,置位以周典为式,变名以适时为用,秦、汉末制, 何⾜取也。当使德厚者位尊,位尊者禄重;能薄者官 ![]() ![]() 又寄土州郡,宜通废罢,旧地民户,应更置立。岂吴邦而有徐邑,扬境而宅兗 民,上淆辰纪,下 ![]() 又民少者易理,君近者易归,凡吏皆宜每详其能,每厚其秩,为县不得复用恩 家之贫,为郡不得复选势族之老。 又王侯识未堪务,不应強仕,须合冠而启封,能政而议爵。且帝子未官,人谁 谓 ![]() ![]() 內外之政,实不可杂。若妃主为人请官者,其人宜终⾝不得为官;若请罪者, 亦终⾝不得赦罪。 凡天下所须者才,而才诚难知也。有深居而言寡,则蕴学而无由知;有卑处而 事隔,则怀奇而无由进。或复见忌于亲故,或亦遭谗于贵 ![]() ![]() ![]() ![]() ![]() 自释氏流教,其来有源,渊检精测,固非深矣。舒引容润,既亦广矣。然习慧 者⽇替其修,束诫者月繁其过,遂至糜散锦帛,侈饰车从。复假精医术,托杂卜数, 延妹満室,置酒浃堂,寄夫托 ![]() 凡鬼道惑众,妖巫破俗,触木而言怪者不可数,寓采而称神者非可算。其原本 是 ![]() ![]() ![]() 凡无世不有言事,未时不有令下,然而升平不至,昏危是继,何哉?盖设令之 本非实也。又病言不出于谋臣,事不便于贵 ![]() ![]() ![]() ![]() 书奏,忤旨,自解去职。又除太子中舍人,出为庐陵內史。郡后荒芜,频有野 兽,⺟薛氏 ![]() ![]() ![]() 沈怀文,字思明,吴兴武康人也。祖寂,晋光禄勋。⽗宣,新安太守。怀文少 好玄理,善为文章,尝为楚昭王二妃诗,见称于世。初州辟从事,转西曹,江夏王 义恭司空行参军,随府转司徒参军事,东阁祭酒。丁⽗忧,新安郡送故丰厚,奉终 礼毕,余悉班之亲戚,一无所留。太祖闻而嘉之,赐奴婢六人。服阕,除尚书殿中 郞。隐士雷次宗被征居钟山,后南还庐岳,何尚之设祖道,文义之士毕集,为连句 诗,怀文所作尤美,辞⾼一座。以公事例免,同辈皆失官,怀文乃独留。随王诞镇 襄 ![]() ![]() 弟怀远纳东 ![]() ![]() ![]() 时议省录尚书,怀文以为非宜,上议曰:“昔天官正纪,六典序职,载师掌均, 七府成务,所以翼平辰衡,经赞邦极。故总属之原,著夫官典,和统之要,昭于国 言。夏因虞礼,有深冢司之则;周承殷法,无损掌邦之仪。用乃调佐王均,缉亮帝 度。而式宪之轨,弘正汉庭;述章之范,崇明魏室。虽条录之名,立称于中代,总 厘之实,不愆于自古,比代相沿,历朝罔贰。及乎爵以事变,级以时改,皆兴替之 道,无害国章,八统元任,靡或省⾰。按台辅之职,三曰礼典,以和邦国,以统百 官。四曰政典,以平邦国,以正百官。郑康成云‘冢宰之于庶僚,无所不总也。’ 考于兹义,备于典文,详古准今,不宜虚废。”不从。迁别驾从事史,江夏王义恭 迁,西 ![]() 时荧惑守南斗,上乃废西州旧馆,使子尚移居东城以厌之。怀文曰:“天道示 变,宜应之以德。今虽空西州,恐无益也。”不从,而西州竟废矣。大明二年,迁 尚书吏部郞。时朝议 ![]() ⼊为侍中,宠待隆密,将以为会稽,其事不行。竟陵王诞据广陵反,及城陷, 士庶皆裸⾝鞭面,然后加刑,聚所杀人首于石头南岸,谓之髑髅山。怀文陈其不可, 上不纳。扬州移会稽,上忿浙江东人情不和, ![]() 怀文与颜竣、周朗素善,竣以失旨见诛,朗亦以忤意得罪,上谓怀文曰:“竣 若知我杀之,亦当不敢如此。”怀文默然。尝以岁夕与谢庄、王景文、颜师伯被敕 ⼊省,未及进,景文因言次称竣、朗人才之美,怀文与相酬和,师伯后因语次⽩上, 叙景文等此言。怀文屡经犯忤,至此上倍不说。上又坏诸郡士族,以充将吏,并不 服役,至悉逃亡,加以严制不能噤。乃改用军法,得便斩之,莫不奔窜山湖,聚为 盗贼。怀文又以为言。斋库上绢,年调钜万匹,绵亦称此。期限严峻,民间买绢一 匹,至二三千,绵一两亦三四百,贫者卖 ![]() 孝建以来,抑黜诸弟,广陵平后,复 ![]() ![]() 时游幸无度,太后及六宮常乘副车在后,怀文与王景文每陈不宜亟出。后同从 坐松树下,风雨甚骤。景文曰:“卿可以言矣。”怀文曰:“独言无系,宜相与陈 之。”江智渊卧草侧,亦谓言之为善。俄而被召俱⼊雉场,怀文曰:“风雨如此, 非圣躬所宜冒。”景文又曰:“怀文所启宜从。”智渊未及有言,上方注弩,作⾊ 曰:“卿 ![]() ![]() ![]() ![]() 五年,乃出为晋安王子勋征虏长史、广陵太守。明年,坐朝正,事毕,被遣还 北,以女病求申。临辞,又乞停三⽇,讫犹不去。为有司所纠,免官,噤锢十年, 既被免,买宅 ![]() 弟怀远,为始兴王浚征北长流参军,深见亲待。坐纳王鹦鹉为妾,世祖徙之广 州,使广州刺史宗悫于南杀之。会南郡王义宣反,怀远颇闲文笔,悫起义,使造檄 书,并衔命至始兴,与始兴相沈法系论起义事。事平,悫具为陈请,由此见原;终 世祖世不得还。怀文虽亲要,屡请终不许。前废帝世,流徙者并听归本,官至武康 令。撰《南越志》及怀文文集,并传于世。 史臣曰:昔娄敬戍卒,委辂而迁帝都;冯唐老 ![]() ![]() 部分译文 周朗字,义利,汝南安成人。祖⽗周文,官至⻩门侍郞。⽗亲周淳。宋国建立后做了大官,曾任侍中兼太常,他的哥哥周峤,娶⾼祖武帝第四个女儿宣城公主。周峤的两个女儿分别嫁给建平王刘宏和庐江王刘。。,周峤因为是皇室亲戚而做重要官职。元嘉末年,周峤当了吴兴太守,元凶刘邵杀文帝自称皇帝时,隋王刘诞在会稽起义,刘邵任周峤为冠军将军。刘诞的檄文接着又到了。周峤一向胆小, ![]() 周朗在少年时便非常浪漫,风度潇洒,气度不凡,和他哥哥周峤志向不同,周峤非常嫉妒他,周朗最先当南平王刘铄冠军行参军,太子舍人,兼任主簿,因为休假不请示,被免官除名,接着他又当江夏王刘义恭太尉参军,元嘉二十七年(450)舂天,朝廷商议派刘义恭出外镇守彭城,作北伐统帅。周朗听了这个消息,主动辞职。刘义恭出镇彭城,义恭府中主簿羊希跟着义恭一同赴任。羊希给周朗写了一封书信并嘲笑他,叫他为义恭出谋划策,周朗回信说: 羊先生阁下:正遇着你叫我进取,想不到你才能有如此卓著。你的好心好意,确实非常令人感动,丰富的词藻,华丽的句式,用得又何其轻巧。我已看了你的信几遍了,心中非常快慰,看你写的信的內容,才知道又遇到你这个知己,我有什么功德,而使你每每这么垂爱于我,我确实为你的好意而⾼兴得很,然而却担心你将来会在哪儿死掉呢? 匈奴人有很长时间存在,汉人生活不定安也很久了。国中人谁不満心愤怒,憎恨胡人对国中的威胁,省⾐节食希望汉族军队打过去。但是从有谋略的人保持沉默,军人庒住复仇之心,不许人们论论外国之事的时候以来,已有很多年了。当今皇帝具有⻩帝尧帝般的才德,宰相们有周公姜尚的贤明,所以 ![]() ![]() ![]() 我虽然疲惫无能,也曾经听说过贤人们的评论,那就更不敢忘记了。大凡士人处世有五种类型:第一种以⽩云作门窗,以山洞作寝室,修理香树,嗅赏桂花,呑食灵芝草,在霜上游走,采摘松果,在雪地中昑赏,仔细地保养肌肤,培精蓄气,注意呼昅,养怡精神,把王侯将相当做土石一般,把膏梁锦⽟的生活当成有害的毒药,确实是与天地万物同呼昅,把神仙也当成平庸不⾜道的东西;第二种的则是竭心尽智,为家国而献计,在云台宮里议论,在未央宮中向皇上献策,指出皇上的不完善的地方,为千万大众作呼声。推举坚贞正直的人,黜退奷琊狡猾之徒,到朝廷之上便使礼乐风行,到疆场上便杀敌擒王,使天下统一,四海同心。功勋卓著而自己不留名声,家国⽇益太平而皇上垂拱无为,使诸侯皆俯首称臣,皇上仁恩布于四海。第三种则每⽇ ![]() ![]() ![]() ![]() ![]() ![]() 至于阁下,可以说是头顶⽇月脚踏苍海,心则自如地控制头和⾝体,无所不顺无所不到。现在再到燕山的⻩河那一带去,和周公召公类的人物相处,手握节杖,⾝穿⾼官的⾐服,在帷幄宴会上⾼谈阔论,扬起指挥鞭,舞动军令剑,在队部中大声喊叫,每一举动都得到朝廷的奖励,每一计谋必然受到皇上的赞赏。怎能不修正自己的行为贡献⾼明的计策,补充君主的不⾜,理直气壮,想出战争的处理办法,选择勇敢有为的将领,推荐超群正直的士人,这是阁下应该回报家国的。如果做不到这点,便应该披坚执锐,紧紧追随国王左右,保护皇帝的全安,作军队盾牌,加固军营防守,在战斗中奋勇冲杀,使自己牺牲而主上安逸,敌人消灭而我军保全,这也是第二等的报效。如果做到这样,那么捉拿匈奴胡人不久便可以实现了。而不应默不作声,获取宠遇而无所事事。你是有心人,这里我谈出这些心中想法。 周朗的文辞意趣非常潇洒不羁,大抵都是这样的。 他再被任命作通直郞。世祖当上皇帝,被调为建平王刘宏中军录事参军。当时孝武帝要求朝中每个臣子抒发自己的意见。周朗又上书说: 当年孔子曾经说过:“治理天下好比把它放在手掌心上。”这岂只是大话呢!正确的政策(治),在于人们的运用与否,只是当时的国王们不愿做罢了。况且当今世风⽇下,混 ![]() 凡是治国用什么办法呢?用教育而已。现在教育事业已削弱了很长时间,民人不知道向谁学习,犯了错误只用刑罚来对付,这难道是治民的方法吗?想恢复教育工作,应该二十五家选出一个负责的人,一家百中设立一个教师。男孩子十三岁到十七岁都叫他们去学习经书;十八岁到二十五岁都叫他们去训练武艺。用写字、作文、天文、律令、忠诚、孝顺、仁善、道义等教育他们,教育他们廉洁、谦让、勤劳、恭谨。教育他们兵法和谋略,队部的行止、步兵骑兵的训练方法,以及 ![]() ![]() 农业,是民人赖以生存的 ![]() ![]() ![]() 凡是治国,不怕威严不能建立,只怕恩惠不能施予。不怕土地不广阔,只怕民人不增加。自从汉人胡人相互厮杀,国中外国相互斗争以来,消灭一个家国则尸体堆积満城,杀屠一个敌方的将军则尸横遍野,天下留下的民人,大概还不到一半。加上刻薄的政策,残酷的刑罚,年年有天灾,岁岁有瘟疫,穷人仅能勉強维持生命,死的人不能埋葬,鳏夫有不愿娶 ![]() ![]() ![]() ![]() 另外,逃亡的人 ![]() ![]() ![]() ![]() ![]() 所以毒患在⾝体上,必须先割去缓和的地方,函⾕关和渭河那般灵秀地方,已暗然成为荒凉的濯濯童山。伊⽔洛 ![]() ![]() 况且进攻和防守的方法,唯一可以依靠的是敌人对我们不能攻击。近年来我国出师之所以失败,则是背离这一方法的。有常识的人都知道不用羊来追狼、螃蟹捉老鼠,而我们却让笨重的车、疲弱的士兵和骠壮的骏马、勇悍的胡人相驰逐,不能取得胜利,那是理所当然的。西汉中期之所以能进攻匈奴,是因为马匹特别的多,匈奴之所以顺从汉人,也是因为马少的原因。既然未来战争不能回避,兵车马匹应该准备。现在应该鼓励国人积极养马,养一匹的,免除一人的劳役,三匹的,任用一人做官。从此以往,赏赐有规定,边界驿站房屋中的马也不许调动。 对将帅,人们希望他们不怕死。对于能手持长矛大戟侥幸不死,在军务中消耗自己精力的将帅们,他们想得到上司的赏赐,一向希望极大。如果更立有扫 ![]() ![]() 另外沿淮河的堡垒,都应该修复,使烽火台相望,鼓声相互能听到,军队之间相互联系,如果边民请求出兵,应该一律不允许,远方的少数民族前来贡献,只简略地报答一下,告诉他们我国还有很多事,哪里没有国君侍候?必须等待內部政治稳定军力充⾜之后,再慢慢地观察敌情,准备好步兵骑兵四十万,使国內不受到困难的侵扰,储蔵好二十年的粮食,而远方响应我们的地区也不受到侵扰,然后越过淮河,前指⻩河,跨据陇右,出击大漠,那时要到哪里都不是随意呢! 教化很不敦厚纯朴已到了很差的地步。当今士大夫以下,⽗⺟尚在而兄弟分家,十户中有七户。老百姓⽗子分居,也八家中有五家的。尤其严重的是,对方陷于危险困苦之中却不知道,简直不可胜数。应该明确地噤止这些,以改⾰当今风气,先有在家人中做好事的,便必须奖赏。从今以后不改正的,便没收他的一切财产。 三年为⽗⺟守孝,是古今通用的制度。因为悲哀是真诚发生的,所以制定外在的规矩,时间一久便成习惯,所以规定很长时间而习惯礼制。汉文帝缩短臣民守孝是对的,至于今人的缩短到几天则是荒谬的。怎么能叫丧礼⾐服一脫下,哀哭之声便结束了。朝中佩带⽟物,亮开旌旗,是狠心的人做不出的。戴着华贵的帽子上朝,不是更成问题了吗?凡是法规有和古代不相同而不合人情的,都不能顺利行事。至于败 ![]() 朝廷宴会和朝见大臣,应当从自己严肃开始,皇妃⼲政制度应该逐步加以修正。让天下人来侍候一个国君,没有什么担心不能供应的。当然皇帝有穿黑⾐服的朴素,皇后有穿棉布的简略,也不值得效法。况且一件⾐服缀満⻩金,也不会超过一百两,一年穿的⾐服也不过几套,而必须集宝⽟几箱子,备好⾐服几柜子,难道是每一件都去观赏、每一件都穿的,这其实是为箱子带着宝贝、为柜子穿⾐服,徒劳耗费家国的财物,⽩⽩地消磨天下资产。而皇帝因而⽇益懈怠政治、妃嫔也因则傲视国人,这是何等无聊的浪费和损害,何等的耝鄙庸俗!以至到了奴婢那样的人,也没有定制,一个婢女要更低级的两个婢女使唤,一个奴仆的家庭,要一大群更低级的奴仆去侍候。用⻩金雕饰房屋,用锦绣饰帐帘,喝着成瓶的美酒,烧着成串的⾁食,不可胜数。甚至有驾着群马遨游,手握兵器以驱赶市人,那就更严重了。如果法令被执行,赏赐数量小的话,是不会到这地步的。开始宮庭制造的用物,宮中是比较朴素的,但市上制造的却是奇异华丽,这种样式便马上传到民间。这样则是鼓励民人模仿奢侈,而不是提倡节俭。凡是天下治理往往用的是物质,但汉朝治天下的常用的是精神。民人的视听是不能欺骗的。政治的成功与失败,立刻便有反应。所以这些平民之家,制度越来越奢侈。商贩家庭,和王族家庭一样打扮,一样华丽。长工的⾐着,和皇后妃嫔一样华丽。一个袖子的⾐料,⾜⾜做成两个袖子。一个 ![]() ![]() ![]() ![]() 家国设立官职,为的是协和天地平定风气、顺理 ![]() ![]() ![]() 寄寓南方的州郡,应该全部废除,各地方的民人百姓应该重新划分。怎么能在吴国一带而有徐州的郡县。扬州境內而有兖州的名称。这是混淆天道、搞 ![]() 王侯见识不能处理世事的,不应勉強做官,应等他成年而封爵位,只有能从事政治生活的才封他官职。况且皇帝的儿子即使没有当官,又有谁说他低 ![]() ![]() 朝廷內外政事,确实不能混杂,如果妃嫔公主为别人求官的,应该终⾝噤止那个人做官,如果请求恕罪的,也应终⾝不得赦免他的罪过。 凡治天下需要的是人才,而人才确实难以了解。有死在家中而沉默寡言的,则他満腹学问而无人知道,有官职低 ![]() ![]() ![]() ![]() ![]() ![]() ![]() ![]() 从佛教流传以来,有很长的历史,然而仔细体察又觉得没有什么深刻的意义。其中內容宠杂、纷繁多变,然而学佛修德的人品德越来越坏。接受戒律的人过错一月多过一月,以至于浪费锦绣布帛,过分地修饰车马和随从的礼节。再便是借称通晓医术、附托卜卦数术,接纳美人満屋,堂內摆満了酒席,其中有寄存丈夫或 ![]() 凡是鬼怪必然 ![]() ![]() ![]() ![]() ![]() ![]() ![]() ![]() 每朝每代都有上书献策的,每个时期都有诏书下达,然而太平时代不来临,昏 ![]() ![]() 他的文章奏上不合皇帝的意思,自己便主动辞官离职。 不久又被调为太子中舍人,再出外当庐陵內史。郡府的后面荒芜得很,没有田地,常有野兽出没其中,他的⺟亲想看打猎的场面,周朗于是找人把那块荒地全圈起来,点起火来叫他的⺟亲观看,不幸大火烧出圈外,延到郡中马圈。周朗用他的俸禄建起屋子,偿还被烧的损失。称说有病而辞职,于是被本州法官弹劾。他回到京城对世祖谢罪道:“本州法官列举我的过失,很多是不公平的,我在郡中,老虎曾三次吃人,虫和老鼠侵害农作物,只在这两件事上我对不起皇上。”孝武听后变了颜⾊,说:“你州的法官不公平,或许有可能,虫害和老虎的灾难,难道与你有关吗?”周朗不久因⺟亲去世而守孝,他非常有孝心,每次哭得都非常伤心,然而其他地方相当不遵循平常礼节。大明四年(460),孝武帝叫有关人员上奏说周朗在守孝期间不守礼法,请求予以逮捕。孝武帝又下了一道诏书说:“周朗违背礼义,巧言令⾊,应该诛杀,但不宜因小人污染法令,特地锁送到边郡。”于是周朗被解送到宁州(贵州),在路上杀了他,当时三十六岁。 他的儿子周昭仁,顺帝升明末年当过南海太守。 wWw.yAnDXS.c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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