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治通鉴》情节富于变化,是一本文笔好高质量俱佳的小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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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袋小说网 > 历史小说 > 资治通鉴 作者:司马光 | 书号:10116 时间:2017/3/25 字数:2352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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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昭![]() 安皇帝戊 ◎ 元兴二年癸卯,公元四零三年 舂,正月,卢循使司马徐道覆寇东 ![]() 乙卯,以太尉玄为大将军。 丁巳,玄杀冀州刺史孙无终。 玄上表请帅诸军扫平关、洛,既而讽朝廷下诏不许,乃云:“奉诏故止。”玄初 ![]() 夏,四月,癸巳朔,⽇有食之。 南燕主备德故吏赵融自长安来,始得⺟兄凶问,备德号恸吐⾎,因而寝疾。 司隶校尉慕容达谋反,遣牙门皇璆帅众攻端门,殿中帅侯⾚眉开门应之;中⻩门孙进扶备德逾城匿于进舍。段宏等闻宮中有变,勒兵屯四门。备德⼊宮,诛⾚眉等。达出奔魏。 备德优迁徙之民,使之长复不役;民缘此迭相廕冒,或百室合户,或千丁共籍,以避课役。尚书韩讠卓请加隐核,备德从之,使讠卓巡行郡县,得廕户五万八千。 泰山贼王始聚众数万,自称太平皇帝,署置公卿;南燕桂林王镇讨禽之。临刑,或问其⽗及兄弟安在,始曰:“太上皇蒙尘于外,征东、征西为 ![]() ![]() 五月,燕王熙作龙腾苑,方十馀里,役徒二万人。筑景云山于苑內,基广五百步,峰⾼十七丈。 秋,七月,戊子,魏主珪北巡,作离宮于豺山。 平原太守和跋奢豪喜名,珪恶而杀之,使其弟毘等就与诀。跋曰:“灅北土瘠,可迁⽔南,勉为主计。”且使之背己,曰:“汝何忍视吾之死也!”毘等谕其意,诈称使者,逃⼊秦。珪怒,灭其家。中垒将军邓渊从弟尚书晖与跋善,或谮诸珪曰:“毘之出亡,晖实送之。”珪疑渊知其谋,赐渊死。 南凉王傉檀及沮渠蒙逊互出兵攻吕隆,隆患之。秦之谋臣言于秦王兴曰:“隆藉先世之资,专制河外,今虽饥窘,尚能自支,若将来丰赡,终不为吾有。凉州险绝,土田饶沃,不如因其危而取之。”兴乃遣使征吕超⼊侍。隆念姑臧终无以自存,乃因超请 ![]() ![]() ![]() ![]() 初,郭黁常言“代吕者王”故其起兵,先推王详,后推王乞基;及隆东迁,王尚卒代之。黁从乞伏乾归降秦,以为灭秦者晋也,遂来奔,秦人追得,杀之。 沮渠蒙逊伯⽗中田护军亲信、临松太守孔笃,皆骄恣为民患,蒙逊曰:“ ![]() ![]() 秦遣使者梁构至张掖,蒙逊问曰:“秃发傉檀为公而⾝为侯,何也?”构曰:“傉檀凶狡,款诚未著,故朝廷以重爵虚名羁縻之。将军忠贯⽩⽇,当⼊赞帝室,岂可以不信相待也!圣朝爵必称功,如尹纬、姚晃,佐命之臣,齐难、徐洛,一时猛将,爵皆不过侯伯,将军何以先之乎!昔窦融殷勤固让,不 ![]() ![]() 荆州刺史桓伟卒,大将军玄以桓修代之。从事中郞曹靖之说玄曰:“谦、修兄弟专据內外,权势太重。”玄乃以南郡相桓石康为荆州刺史。石康,豁之子也。 刘裕破卢循于永嘉,追至晋安,屡破之,循浮海南走。 何无忌潜诣裕,劝裕于山 ![]() ![]() 九月,魏主珪如南平城,规度灅南,将建新都。 侍中殷仲文、散骑常侍卞范之劝大将军玄早受禅, ![]() 桓谦私问彭城內史刘裕曰:“楚王勋德隆重,朝廷之情,咸谓宜有揖让,卿以为何如?”裕曰:“楚王,宣武之子,勋德盖世。晋室微弱,民望久移,乘运禅代,有何不可?”谦喜曰:“卿谓之可即可耳。” 新野人庾仄,殷仲堪之 ![]() ![]() ![]() ![]() ⾼雅之表南燕主备德请伐桓玄曰:“纵未能廓清吴、会,亦可收江北之地。”中书侍郞韩范亦上疏曰:“今晋室衰 ![]() ![]() ![]() 冬,十月,楚王玄上表请归籓,使帝作手诏固留之。又诈言钱塘临平湖开,江州甘露降,使百僚集贺,用为己受命之符。又以前世皆有隐士,聇于己时独无,求得西朝隐士定安皇甫谧六世孙希之,给其资用,使隐居山林;征为著作郞,使希之固辞不就,然后下诏旌礼,号曰⾼士。时人谓之“充隐。”又 ![]() ![]() 乙卯,魏主珪立其子嗣为齐王,加位相国;绍为清河王,加征南大将军;熙为 ![]() 丁巳,魏将军伊谓帅骑二万袭⾼车馀种袁纥、乌频;十一月,庚午,大破之。 诏楚王玄行天子礼乐,妃为王后,世子为太子。丁丑,卞范之为禅诏,使临川王宝 ![]() ![]() ![]() ![]() ![]() 戊申,燕王熙尊燕主垂之贵嫔段氏为皇太后。段氏,熙之慈⺟也。己酉,立苻贵嫔为皇后,大赦。 辛亥,桓玄迁帝于寻 ![]() 燕以卫尉悦真为青州刺史,镇新城;光大夫卫驹为并州刺史,镇凡城。 癸丑,纳桓温神主于太庙。桓玄临听讼观阅囚徒,罪无轻重,多得原放;有⼲舆乞者,时或恤之。其好行小惠如此。 是岁,魏主珪始命有司制冠服,以品秩为差。然法度草创,多不稽古。 ◎ 元兴三年甲辰,公元四零四年 舂,正月,桓玄立其 ![]() 玄自即位,心常不自安。二月,己丑朔,夜,涛⽔⼊石头,流杀人甚多, ![]() 玄 ![]() ![]() ![]() ![]() 玄遣使加益州刺史⽑璩散骑常侍、左将军。璩执留玄使,不受其命。璩,宝之孙也。玄以桓希为梁州刺史,分命诸将戍三巴以备之。璩传檄远近,列玄罪状,遣巴东太守柳约之、建平太守罗述、征虏司马甄季之击破希等,仍帅众进屯⽩帝。 刘裕从徐、兗二州刺史,安成王桓修⼊朝。玄谓王谧曰:“裕风骨不常,盖人杰也。”每游集,必引接殷勤,赠赐甚厚。玄后刘氏,有智鉴,谓玄曰:“刘裕龙行虎步,视瞻不凡,恐终不为人下,不如早除之。”玄曰:“我方平 ![]() 玄以桓弘为青州刺史,镇广陵;刁逵为豫州刺史,镇历 ![]() 刘裕与何无忌同舟还京口,密谋兴复晋室。刘迈弟毅家于京口,亦与无忌谋讨玄。无忌曰:“桓氏強盛,其可图乎?”毅曰:“天下自有強弱,苟为失道,虽強易弱,正患事主难得耳。”无忌曰:“天下草泽之中非无英雄也。”毅曰:“所见唯有刘下邳。”无忌笑而不答,还以告裕,遂与毅定谋。 初,太原王元德及弟仲德为苻氏起兵攻燕主垂,不克,来奔,朝廷以元德为弘农太守。仲德见桓玄称帝,谓人曰:“自古⾰命诚非一族,然今之起者恐不⾜以成大事。” 平昌孟昶为青州主簿,桓弘使昶至建康,玄见而悦之,谓刘迈曰:“素士中得一尚书郞,卿与其州里,宁相识否?”迈素与昶不善,对曰:“臣在京口,不闻昶有异能,唯闻⽗子纷纷更相赠诗耳。”玄笑而止。昶闻而恨之,既还京口,裕谓昶曰:“草间当有英雄起,卿颇闻乎?”昶曰:“今⽇英雄有谁,正当是卿耳!” 于是裕、毅、无忌、元德、仲德、昶及裕弟道规、任城魏咏之、⾼平檀凭之、琅琊诸葛长民、河內太守随西辛扈兴、振威将军东莞童厚之,相与合谋起兵。道规为桓弘中兵参军,裕使毅就道规及昶于江北,共杀弘,据广陵;长民为刁逵参军,使长民杀逵,据历 ![]() 孟昶 ![]() ![]() ![]() ![]() ![]() ![]() 何无忌夜于屏风里草檄文,其⺟,刘牢之姊也,登榆密窥之,泣曰:“吾不及东海吕⺟明矣。汝能如此,吾复何恨!”问所与同谋者,曰:“刘裕。”⺟尤喜,因为言玄必败,举事必成之理以劝之。 乙卯,裕托以游猎,与无忌收合徒众,得百馀人。丙辰,诘旦,京口城开,无忌著传诏服,称敕使,居前,徒众随之齐⼊,即斩桓修以徇。修司马刁弘帅文武佐吏来赴,裕登城谓之曰:“郭江州已奉乘舆返正于寻 ![]() ![]() ![]() 裕问无忌曰:“今急须一府主簿,何由得之?”无忌曰:“无过刘道民。”道民者,东莞刘穆之也。裕曰:“吾亦识之。”即驰信召焉。时穆之闻京口 ![]() 孟昶劝桓弘其⽇出猎,天未明,开门出猎人;昶与刘毅、刘道规帅壮士数十人直⼊,弘方啖粥,即斩之。因收众济江。裕使毅诛刁弘。 先是,裕遣同谋周安穆⼊建康报刘迈,迈虽酬许,意甚惶惧。安穆虑事怈,乃驰归。玄以为迈为竟陵太守,迈 ![]() 众推刘裕为盟,总督徐州事,以孟昶为长史,守京口,檀凭之为司马。彭城人应募者,裕悉使郡主簿刘钟统之。丁巳,裕帅二州之众千七百人,军于竹里,移檄远近,声言益州刺史⽑璩已定荆楚,江州刺史郭昶之奉 ![]() ![]() ![]() 玄移还上宮,召侍官皆⼊止省中;加扬州刺史新安王桓谦征讨都督,以殷仲文代桓修为徐、兗二州刺史。谦等请亟遣兵击裕,玄曰:“彼兵锐甚,计出万死,若有蹉跌,则彼气成而吾事去矣;不如屯大众于覆舟山以待之。彼空行二百里,无所得,锐气已挫,忽见大军,必惊愕;我按兵坚阵,勿与 ![]() 南凉王傉檀畏秦之強,乃去年号,罢尚书丞郞官,遣参军关尚使于秦。秦王兴曰:“车骑献款称籓,而擅兴兵造大城,岂为臣之道乎?”尚曰:“王公设险以守其国,先王之制也。车骑僻在遐籓,密迩勍寇,盖为家国重门之防,不图陛下忽以为嫌。”兴善之。傉檀求领凉州,兴不许。 初,袁真杀硃宪,宪弟绰逃奔桓温。温克寿 ![]() ![]() ![]() ![]() ![]() ![]() 玄闻二将死,大惧,召诸道术人推算及为厌胜。问群臣曰:“朕其败乎?”吏部郞曹靖之对曰:“民怨神怒,臣实惧焉。”玄曰:“民或可怨,神何为怒?”对曰:“晋氏宗庙,飘泊江滨,大楚之祭,上不及祖,此其所以怒也。”玄曰:“卿何不谏?”对曰:“辇上君子皆以为尧、舜之世,臣何敢言!”玄默然。使桓谦及游击将军何澹之屯东陵,侍中、后将军卞范之屯覆舟山西,众合二万。 己未,裕军食毕,悉弃其馀粮,进至覆舟山东,使羸弱登山,张旗帜为疑兵,数道并前,布満山⾕。玄侦候者还,云“裕军四塞,不知多少。”玄益忧恐,遣武卫将军庾赜之帅精卒副援诸军。谦等士卒多北府人,素畏伏裕,莫有斗志。裕与刘毅等分为数队,进突谦陈;裕以⾝先之,将士皆殊死战,无不一当百,呼声动天地。时东北风急,因纵火焚之,烟炎慓天,鼓噪之音震动京邑,谦等诸军大溃。 玄时虽遣军拒裕,而走意已决,潜使领军将军殷仲文具舟于石头;闻谦等败,帅亲信数千人,声言赴战,遂将其子昇,兄子浚出南掖门。遇前相国参军胡籓,执马鞚谏曰:“今羽林 ![]() ![]() ![]() 裕⼊建康,王仲德抱元德子方回出候裕,裕于马上抱方回与仲德对哭。追赠元德给事中,以仲德为中军参军。裕止桓谦故营,遣刘钟据东府。庚申,裕屯石头城,立留台百官,焚桓温神主于宣 ![]() ![]() ![]() ![]() 壬戌,玄司徒王谧与众议推裕领扬州,裕固辞,乃以谧为侍中、领司徒、扬州刺史、录尚书事,谧推裕为使持节、都督扬、徐、兗、豫、青、冀、幽、并八州诸军事、徐州刺史,刘毅为青州刺史,何无忌为琅琊內史,孟昶为丹 ![]() 裕始至建康,诸大处分皆委于刘穆之,仓猝立定,无不允惬。裕遂托以腹心,动止咨焉;穆之亦竭节尽诚,无所遣隐。时晋政宽驰,纲纪不立,豪族陵纵,小民穷蹙,重以司马元显政令违舛。桓玄虽 ![]() 初,诸葛长民至豫州,失期,不得发。刁逵执长民,槛车送桓玄。至当利而玄败,送人共破槛出长民,还趣历 ![]() ![]() ![]() 初,裕名微位薄,轻狡无行,盛流皆不与相知,惟王谧独奇贵之,谓裕曰:“卿当为一代英雄。”裕尝与刁逵樗蒲,不时输直,逵缚之马枊。谧见之,责逵而释之,代之还直。由是裕深憾逵而德谧。 萧方等曰:夫蛟龙潜伏,鱼虾亵之。是以汉⾼赦雍齿,魏武免梁鹄,安可以布⾐之嫌而成万乘之隙也!今王谧为公,刁逵亡族,醻恩报怨,何其狭哉! 尚书左仆 ![]() 魏以中土萧条,诏县户不満百者罢之。 丁卯,刘裕迁镇东府。 桓玄至寻 ![]() ![]() 丙戌,刘裕称受帝密诏,以武陵王遵承制总百官行事,加侍中、大将军,因大赦,惟桓玄一族不宥。 刘敬宣、⾼雅之结青州大姓及鲜卑豪帅,谋杀南燕主备德,推司马休之为主。备德以刘轨为司空,甚宠信之。雅之 ![]() 南燕主备德闻桓玄败,命北地王钟等将兵 ![]() 夏,四月,己丑,武陵王遵⼊居东宮,內外毕敬;迁除百官称制书,教称令书。以司马休之监荆、益、梁、宁、秦、雍六州诸军事、领荆州刺史。 庚寅,桓玄挟帝至江陵,桓石康纳之。玄更署置百官,以卞范之为尚书仆 ![]() 初,王谧为玄佐命元臣,玄之受禅,谧手解帝玺绶;乃玄败,众谓谧宜诛,刘裕特保全之。刘毅尝因朝会,问谧玺绶所在。谧內不自安,逃奔曲阿。裕笺⽩武陵王, ![]() 桓玄兄子歆引氐帅杨秋寇历 ![]() 玄使武卫将军庾稚祖、江夏太守桓道恭帅数千人就何澹之等共守湓口。何无忌、刘道规至桑落洲,庚戌,澹之等引舟师逆战。澹之常所乘舫羽仪旗帜甚盛,无忌曰:“贼帅必不居此, ![]() ![]() 桑落之战,胡籓所乘舰为官军所烧,籓全铠⼊⽔,潜行三十许步,乃得登岸。时江陵路已绝,乃还豫章。刘裕素闻籓为人忠直,引参领军军事。 桓玄收集荆州兵,曾未三旬,有众二万,楼船、器械甚盛。甲寅,玄复帅诸军挟帝东下,以苻宏领梁州刺史,为前锋;又使散骑常侍徐放先行,说刘裕等曰:“若能旋军散甲,当与之更始,各授位任,令不失分。” 刘裕以诸葛长民都督淮北诸军事,镇山 ![]() 柔然可汗社仑从弟悦代大那谋杀社仑,不克,奔魏。 燕王熙于友腾苑起逍遥宮,连房数百,凿曲光海,盛夏,士卒不得休息,曷死者大半。 西凉世子谭卒。 刘毅、何无忌、刘道规、下邳太守平昌孟怀⽟帅众自寻 ![]() ![]() ![]() ![]() ![]() ![]() 玄挟帝单舸西走,留永安何皇后及王皇后于巴陵。殷仲文时在玄舰,求出别船收集散卒,因叛玄,奉二后奔夏口,遂还建康。 己卯,玄与帝⼊江陵。冯该劝使更下战,玄不从, ![]() ![]() ![]() ![]() 辛巳,荆州别驾王康产奉帝⼊南郡府舍,太守王腾之帅文武为侍卫。 玄将之汉中,屯骑校尉⽑修之,璩之弟子也, ![]() ![]() ![]() ![]() 毅等既战胜,以为大事已定,不急追蹑,又遇风,船未能进,玄死几一旬,诸军犹未至。时桓谦匿于沮中,扬武将军醒振匿于华容浦,玄故将王稚徽戍巴陵,遣人报振云“桓歆已克京邑,冯稚复克寻 ![]() ![]() ![]() ![]() 癸巳,谦等帅群臣奉玺绶于帝曰:“主上法尧禅舜,今楚祚不终,百姓之心复归于晋矣。”以琅琊王德文领徐州刺史,振为都督八州诸军事、荆州刺史,谦复为侍中、卫将军,加江、豫二州刺史,帝侍御左右,皆振心腹也。 振少薄行,玄不以子妷齿之。至是,叹曰:“公昔不早用我,遂致此败。若使公在,我为前锋,天下不⾜定也。今独作此,安归乎?”遂纵意酒⾊,肆行诛杀。谦劝振引兵下战,己守江陵,振素轻谦,不从其言。 刘毅至巴陵,诛王稚徽。何无忌、刘道规进攻桓谦于马头,桓蔚于龙泉,皆破之。蔚,秘之子也。 无忌 ![]() ![]() ![]() 柳约之、罗述、甄季之闻桓玄死,自⽩帝进军,至枝江,闻何无忌等败于灵溪,亦引兵退,俄而述、季之皆病,约之诣桓振伪降, ![]() 六月,⽑璩遣将攻汉中,斩桓希,璩自领梁州。 秋,七月,戊申,永安皇后何氏崩。 燕苻昭仪有疾,龙城人王荣自言能疗之。昭仪卒,燕王熙立荣于公车门,支解而焚之。 八月,癸酉,葬穆章皇后于永平陵。 魏置六谒官,准古六卿。 九月,刁骋谋反,伏诛,刁氏遂亡。刁氏素富,奴客纵横,专固山泽,为京口之患。刘裕散其资蓄,令民称力而取之,弥⽇不尽。时州郡饥弊,民赖之以济。 乞伏乾归及杨盛战于竹岭,为盛所败。 西凉公暠立子歆为世子。 魏主珪临昭 ![]() 卢循寇南海,攻番禺。广州刺史濮 ![]() 刘容领青州刺史。刘敬宣在寻 ![]() 刘毅、何无忌、刘道规复自寻 ![]() 辛巳,魏大赦,改元天赐。筑西宮。十一月,魏主珪如西宮,命宗室置宗师,八国置大师、小师,州郡亦各置师,以辨宗 ![]() 燕王熙与苻后游畋,北登⽩鹿山,东逾青岭,南临沧海而还,士卒为虎狼所杀及冻死者五千馀人。 十二月,刘毅等进克巴陵。毅号令严整,所过百姓安悦。刘裕复以毅为兗州刺史。桓振以桓放之为益州刺史,屯西陵;文处茂击破之,放之走还江陵。 ⾼句丽侵燕。 戊辰,魏主珪如豺山宮。 是岁,晋民避 ![]() 段译 孝元皇帝上初元元年(癸酉,公元前四八年) 1舂,正月,辛丑,葬孝宣皇帝于杜陵;赦天下。 1舂季,正月四⽇,孝宣皇帝刘洵被安葬在杜陵;大赦天下。 2三月,丙午,立皇后王氏,封后⽗噤为 ![]() 2 三月十⽇,汉元帝刘奭封王政君为皇后,封王政君老⽗王噤为 ![]() 以三辅、太常、郡国公田及苑可省者振业贫民;赀不満千钱者,赋贷种、食。 刘奭 下诏:把三辅、太常、各郡各封国公田及 皇家林苑的节余经费跟产物赈济贫民,帮助创业;家产不満一千钱的,供给或借贷种子、食粮。 3封外祖⽗平恩戴侯同产弟子中常侍许嘉为平恩侯。 3刘奭封外祖⽗平恩戴侯许广汉同胞弟弟的儿子许嘉为平恩侯。 4夏,六月,以民疾疫,令太官损膳,减乐府员,省苑马,以振困乏。 4夏季,六月,传染病流行,刘奭命御厨房减少菜饭,减少音乐部的员官,减少皇家马匹,救济难民。 5秋,九月,关东郡、国十一大⽔,饥,或人相食;转旁郡钱⾕以相救。 5秋季,九月,函⾕关以东十一个郡与封国,大⽔成灾,发生大饥谨,有些地方,民人互相残杀,煮吃对方尸体,汉府政转运其它郡、其它封国的粮食救济。 6上素闻琅琊王吉、贡禹皆明经洁行,遣使者征之。吉道病卒。禹至,拜为谏大夫。上数虚已问以政事,禹奏言:“古者人君节俭,什一而税,亡它赋役,故家给人⾜。⾼祖、孝文、孝景皇帝,宮女不过十馀人,厩马百馀匹。后世争为奢侈,转转益甚;臣下亦相放效。臣愚以为如太古难,宜少放古以自节焉。方今宮室已定,无可奈何矣;其馀尽可减损。故时齐三服官,输物不过十笥;方今齐三服官,作工各数千人,一岁费数巨万,厩马食粟将万匹。武帝时,又多取好女至数千人,以填后宮。及弃天下,多蔵金钱、财物,鸟兽、鱼鳖凡百九十物;又皆以后宮女置于园陵。至孝宣皇帝时,陛下恶有所言,群臣亦随故事,甚可痛也!故使天下承化,取女皆大过度,诸侯 ![]() 刘奭早就听说琅琊王吉、贡禹全都精通儒家五经,德行廉洁,特派使节把二人征召到长安。王吉在途中病逝。贡禹到了之后,被任命当谏议大夫。刘奭屡次谦恭地向他请教如何治理家国。贡禹说:“古时候,君王都很节约,因而用度也很有限,除了征收十分之一的赋税外,没有其它赋税遥役,所以家家户户都保持自给自⾜的生活。⾼祖、孝文、孝景皇帝,宮女不过十多人,御马不过百余匹。但是后世迫不及待地追求享受,恶 ![]() 臣光曰:忠臣之事君也,责其所难,则其易者不劳而正;补其所短,则其长者不劝而遂。孝元践位之初,虚心以问禹,禹宜先其所急,后其所缓。然则优游不断,谗佞用权,当时之大患也,而禹不以为言;恭谨节俭,孝元之素志也,而禹孜孜而言之,何哉!使禹之智⾜不以知,乌得为贤!知而不言,为罪愈大矣! 匈奴呼韩琊单于复上书,言民众困乏。诏云中、五原郡转⾕二万斛以给之。 是岁,初置戊己校尉,使屯田车师故地。 孝元皇帝上初元二年(甲戌,公元前四七年) 舂,正月,上行幸甘泉,郊泰畤。乐陵侯史⾼以外属领尚书事,前将军萧望之、光禄大夫周堪为之副。望之名儒,与堪皆以师傅旧恩,天子任之,数宴见,言治 ![]() ![]() 中书令弘恭、仆 ![]() ![]() 望之等患苦许、史放纵,又疾恭、显擅权,建⽩以为:“中书政本,家国枢机,宜以通明公正处之。武帝游宴后庭,故用宦者,非古制也。宜罢中书宦官,应古不近刑人之义。”由是大与⾼、恭、显忤。上初即位,谦让,重改作,议久不定,出刘更生为宗正。 望之、堪数荐名儒、茂材以备谏官,会稽郑朋 ![]() ![]() ![]() 恭、显令二人告望之等谋 ![]() ![]() ![]() ![]() ![]() 二月,丁巳,立弟竟为清河王。 戊午,陇西地震,败城郭、屋室,庒杀人众。 三月,立广陵厉王子霸为王。 诏罢⻩门乘舆狗马,⽔衡噤囿、宜舂下苑、少府佽飞外池、严籞池田假与贫民。又诏赦天下,举茂材异等、直言极谏之士。 夏,四月,丁巳,立子骜为皇太子。待诏郑朋荐太原太守张敞,先帝名臣,宜傅辅皇太子。上以问萧望之,望之以为敞能吏,任治烦 ![]() ![]() 诏赐萧望之爵关內侯,给事中,朝朔望。 关东饥,齐地人相食。 秋,七月,己酉,地复震。 上复征周堪、刘更生, ![]() 上器重萧望之不已, ![]() 会望之子散骑、中郞亻及亦上书讼望之前事,事下有司,复奏:“望之前所坐明⽩,无谮诉者,而教子上书,称引亡辜之,失大臣体,不敬,请逮捕。”弘恭、石显等知望之素⾼节,不诎辱,建⽩:“望之前幸得不坐,复赐爵邑,不悔过服罪,深怀怨望,教子上书,归非于上,自以托师傅,终必不坐,非颇屈望之于牢狱,塞其怏怏心,则圣朝无以施恩厚。”上曰:“萧太傅素刚,安肯就吏!”显等曰:“人命至重,望之所坐,语言薄罪,必无所忧。”上乃可其奏。冬,十二月,显等封诏以付谒者,敕令召望之手付。因令太常急发执金吾车骑驰围其第。使都至,召望之。望之以问门下生鲁国硃云,云者,好节士,劝望之自裁。于是望之仰天叹曰:“吾尝备位将相,年逾六十矣,老⼊牢狱,苟求生活,不亦鄙乎!”字谓云曰:“游,趣和药来,无久留我死!”竟饮鸠杀自。天子闻之惊,拊手曰:“曩固疑其不就牢狱,果然杀吾贤傅!”是时,太官方上昼食,上乃却食,为之涕泣,哀动左右。于是召显等责问以议不详,皆免冠谢,良久然后已。上追念望之不忘,每岁时遣使者祠祭望之冢,终帝之世。 臣光曰:甚矣孝元之为君,易欺而难寤也!夫恭、显之谮诉望之,其琊说诡计,诚有所不能辨也。至于始疑望之不肯就狱,恭、显以为必无忧。已而果杀自,则恭、显之欺亦明矣。在中智之君,孰不感动奋发以厎琊臣之罚!孝元则不然。虽涕泣不食以伤望之,而终不能诛恭、显,才得其免冠谢而已。如此,则奷臣安所惩乎!是使恭、显得肆其琊心而无复忌惮者也。 是岁,弘恭病死,石显为中书令。 初,武帝灰南越,开置珠厓、儋耳郡,在海中洲上,吏卒皆国中人,多侵陵之。其民亦暴恶,自以阻绝,数犯吏噤,率数年壹反,杀吏;汉辄发兵击定之。二十馀年间,凡六反。至宣帝时,又再反。上即位之明年,珠厓山南县反,发兵击之。诸县更叛,连年不定。上博谋于群臣, ![]() ![]() ![]() ![]() ![]() ![]() 孝元皇帝上初元三年(乙亥,公元前四六年) 舂,诏曰:“珠厓虏杀吏民,背畔为逆。今廷议者或言可击,或言可守,或 ![]() ![]() ![]() ![]() 夏,四月,乙末晦,茂陵⽩鹤馆灾;赦天下。 夏,旱。 立长沙炀王弟宗为王。 长信少府贡禹上言:“诸离宮及长乐宮卫,可减其太半以宽繇役。”六月,诏曰:“朕惟烝庶之饥寒,远离⽗⺟ ![]() ![]() ![]() 是岁,上复擢周堪为光禄勋,堪弟子张猛为光禄大夫、给事中,大见信任。 孝元皇帝上初元四年(丙子,公元前四五年) 舂,正月,上行幸甘泉,效泰畤。三月,行幸河东,祠后土;赦汾 ![]() 孝元皇帝上初元五年(丁丑,公元前四四年) 舂,正月,以周子南君为周承休侯。三月,上行幸雍,祠五畤。 夏,四月,有星孛于参。 上用诸儒贡禹等之言,诏太官毋⽇杀,所具各减半;乘舆秣马,无乏正事而已。罢角抵、上林宮馆希御幸者、齐三服官、北假田官、盐铁官、常平仓。博士弟子毋置员,以广学者。令民有能通一经者。皆复。省刑罚七十馀事。 陈万年卒。六月,辛酉,长信少府贡禹为御史大夫。禹前后言得失书数十上,上嘉其质直,多采用之。 匈奴郅支单于自以道远,又怨汉拥护呼韩琊而不助己,困辱汉使者乾江乃始等;遣使奉献,因求侍子。汉议遣卫司马⾕吉送之,御史大夫贡禹、博士东海匡衡以为:“郅支单于乡化末醇,所在绝远,宜令使者送其子,至塞而还。”吉上书言:“国中与夷狄有羁縻不绝之义,今既养全其子十年,德泽甚厚,空绝而不送,近从塞还,示弃捐不畜,使无乡从之心,弃前恩,立后怨,不便。议者见前江乃无应敌之数,智勇俱困,以致聇辱,即豫为臣忧。臣幸得建強汉之节,承明圣之诏,宣谕厚恩,不宜敢桀。若怀禽兽心,加无道于臣,则单于长婴大罪,必遁逃远舍,不敢近边。没一使以安百姓,国之计,臣之愿也。愿送到庭。”上许焉。既到,郅支单于怒,竟杀吉等;自知负汉,又闻呼韩琊益強,恐见袭击, ![]() ![]() ![]() ![]() 冬,十二月,丁末,贡禹卒。丁已,长信少府薛广德为御史大夫。 孝元皇帝上永光元年(戊寅,公元前四三年) 舂,正月,上行幸甘泉,郊泰畤。视毕,因留 ![]() 二月,诏:“丞相、御史举质朴、敦厚、逊让、有行者,光禄岁以此科第郞、从官。” 三月,赦天下。 雨雪、陨霜,杀桑。秋,上酎祭宗庙,出便门, ![]() 九月,陨霜杀稼,天下大饥。丞相于定国,大司马、车骑将军史⾼,御史大夫薛广德,俱以灾异乞骸骨。赐安车、驷马、⻩金六十斤,罢。太子太傅韦玄成为御史大夫。广德归,县其安车,以传示子孙为荣。 帝之为太子也,从太中大夫孔霸受《尚书》。及即位,赐霸爵关內侯,号褒成君,给事中。上 ![]() ![]() 戊子,侍中,卫尉王接为大司马、车骑将军。 石显惮周堪、张猛等,数谮毁之。刘更生惧其倾危,上书曰:“臣闻舜命九官,济济相让,和之至也。众臣和于朝则万物和于野,故箫《韶》九成,凤皇来仪。至周幽,厉之际,朝廷不和,转相非怨,则⽇月薄食,⽔泉沸腾,山⾕易处,霜降失节。由此观之,和气致祥,乖气致异,祥多者其国安,异众者其国危。天地之常经,古今之通义也。今陛下开三代之业,招文学之士,优游宽容,使得并进。今贤不肖浑殽,⽩黑不分,琊正杂糅,忠谗并进;章 ![]() ![]() ![]() ![]() ![]() ![]() ![]() ![]() ![]() ![]() ![]() ![]() ![]() ![]() 是岁,夏寒,⽇青无光,显及许、史皆言堪、猛用事之咎。上內重堪,又患众口之浸润,无所取信。时长安令杨兴以材能幸,常称誉堪,上 ![]() 司隶校尉琅琊诸葛丰始以特立刚直著名于朝,数犯侵贵戚,在位多言其短。后坐舂夏系治人,徙城门校尉。丰于是上书告堪、猛罪,上不直丰,乃制诏御史:“城门校尉丰,前与光禄勋、光禄大夫猛在朝之时,数称言堪、猛之美。丰前为司隶校尉,不顺四时,修法度,专作苛暴以获虚威;朕不忍下吏,以为城门校尉。不內省诸己,而反怨堪、猛以求报举,告按无证之辞,暴扬难验之罪,毁誉恣意,不顾前言,不信之大也。朕怜丰之耆老,不忍加刑,其免为庶人!”又曰:“丰言堪、猛贞信不立,朕闵而不治,又惜其材能未有所效,其左迁堪为河东太守,猛槐里令。” 臣光曰:诸葛丰之于堪、猛,前誉而后毁,其志非为朝廷进善而去奷也, ![]() 贾捐之与杨兴善。捐之数短石显,以故不得官,稀复进见;兴新以材能得幸。捐之谓兴曰:“京兆尹缺,使我得见,言君兰,京兆尹可立得。”兴曰:“君房下笔,言语妙天下;使君房为尚书令,胜五鹿充宗远甚。”捐之曰:“令我得代充宗,君兰为京兆,京兆,郡国首,尚书,百官本,天下真大治,士则不隔矣!”捐之复短石显,兴曰:“显方贵,上信用之;今 ![]() ![]() 臣光曰:君子以正攻琊,犹惧不克。况捐之以琊攻琊,其能免乎! 徙清河王竟为中山王。 匈奴呼韩琊单于民众益盛,塞下禽兽尽,单于⾜以自卫,不畏郅支,其大臣多劝单于北归者。久之,单于竟北归庭,民众稍稍归之,其国遂定。 孝元皇帝上永光二年(己卯,公元前四二年) 1舂,二月,赦天下。 1舂季,二月,大赦天下。 2丁酉,御史大夫韦玄成为丞相;右扶风郑弘为御史大夫。 2二月五⽇,御史大夫韦玄成当宰相;右扶风郑弘当御史大夫。 3三月,壬戌朔,⽇有食之。 3三月一⽇,⽇食。 4夏,六月,赦天下。 4夏季,六月,大赦天下。 5上问给事中匡衡以地震⽇食之变,衡上疏曰:“陛下躬圣德,开太平之路,闵愚吏民触法抵噤,比年大赦,使百姓得改行自新,天下幸甚!臣窃见大赦之后,奷琊不为衰止,今⽇大赦,明⽇犯法,相随⼊狱,此殆导之未得其务也。今天下俗,贪财 ![]() ![]() ![]() ![]() ![]() 5皇上问给事中匡衡,询问地震⽇食等天地变化的缘故,衡匡上书说:“陛下亲自⾝体力行,为家国开辟太平道路,怜悯愚昧的官吏民人,误触法网,连年 都有大赦,使老百姓得到改过自新的机会,这是家国之福!不过,据我的考察,每次大赦之后,作奷犯科的人并没有减少,今 作奷犯科的行为并没有停止。今天刚刚释放出狱,明⽇却又犯法,重新坐牢,这是由于疏导他们的工作没有抓住重点。现在的社会风气,贪图钱财,轻视道义,喜爱追逐声⾊ ⽝马,把豪华奢侈当作目标,亲族的关系⽇渐淡薄,而婚姻的关系却十分密切,苟且结合,用⾝家来博取财富;万变不离这种倾向,即使一年之內有数次赦免, 仍不能避免使用刑法,我愚昧,认为改正之道,在于大刀阔斧,改变社会风气。朝廷对于家国,就像筑墙时所用的模版。朝廷员官如果怒目相对, 那么下面的人就会产生争斗的祸患;在上位的人如果专权弄事,那么下面的人就会产生抗拒的心理;在上位的人如果互相伤害,那么下面的人就会产生杀机; 在上位的如果有贪图钱财的大臣,那么下面就会有偷盗抢窃的民人;这是因为墙版是墙的 ![]() ![]() ![]() ![]() ![]() ![]() ![]() 荀悦论曰:夫赦者,权时之宜,非常典也。汉兴,承秦兵⾰之后,大愚之世,比屋可刑,故设三章之法,大赦之令, ![]() ![]() ![]() 荀悦评论说:对于囚犯的赦免,只是一种权宜的措施,不是正常的司法典范。汉朝的兴盛,恰在秦王朝战 ![]() ![]() ![]() 秋,七月,陇西羌彡姐旁种反,诏召丞相韦玄成等⼊议。是时,岁比不登,朝廷方以为忧,而遭羌变,玄成等漠然,莫有对者。右将军冯奉世曰:“羌虏近在竟內背畔,不以时诛,无以威制远蛮,臣愿帅师讨之!”上问用兵之数,对曰:“臣闻善用兵者,役不再兴,粮不三载,故师不久暴而天诛亟决。往者数不料敌,而师至于折伤,再三发调,则旷⽇烦费,威武亏矣。今反虏无虑三万人,法当倍,用六万人。然羌戎,弓矛之兵耳,器不犀利,可用四万人。一月⾜以决。”丞相、御史、两将军皆以为:“民方收敛时未可多发,发万人屯守之,且⾜。”奉世曰:“不可。天下被饥馑,士马羸耗,守战之备久废不简,夷狄有轻边吏之心,而羌首难。今以万人分屯数处,虏见兵少,必不畏惧。战则挫兵病师,守则百姓不救,如此,怯弱之形见。羌人乘利,诸种并和,相扇而起,臣恐国中之役不得止于四万,非财币所能解也。故少发师而旷⽇,与一举而疾决,利害相万也。”固争之,不能得。有诏,益二千人。于是遣奉世将万二千人骑,以将屯为名,典属国任立、护军都尉韩昌为偏裨,到陇西,分屯三处。昌先遣两校尉与羌战,羌虏盛多,皆为所破,杀两校尉。奉世具上地形部众多少之计,愿益三万六千人,乃⾜以决事。书奏,天子大为发兵六万馀人。八月,拜太常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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