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治通鉴》情节富于变化,是一本文笔好高质量俱佳的小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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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袋小说网 > 历史小说 > 资治通鉴 作者:司马光 | 书号:10116 时间:2017/3/25 字数:3724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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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重光作噩,尽旃蒙大渊献,凡十五年。 显宗孝明皇帝下 ◎ 永平四年辛酉,公元六一年 舂,帝近出观览城第, ![]() 秋,九月,戊寅,千乘哀王建薨,无子,国除。 冬,十月,乙卯,司徒郭丹、司空冯鲂免,以河南尹沛国范迁为司徒,太仆伏恭为司空。恭,湛之兄子也。 陵乡侯梁松坐怨望、县飞书诽谤,下狱死。初,上为太子,太中大夫郑兴子众以通经知名,太子及山 ![]() ![]() 于窴王广德将诸国兵三万人攻莎车, ![]() ◎ 永平五年壬戌,公元六二年 舂,二月,庚戌,苍罢归籓。帝以骠骑长史为东平太傅,掾为中大夫,令史为王家郞,加赐钱五千万,布十万匹。 冬,十月,上行幸鄴;是月还宮。 十一月,北匈奴寇五原;十二月,寇云中。南单于击却之。 是岁,发遣边民在內郡者,赐装钱,人二万。 安丰戴侯窦融年老,子孙纵诞,多不法。长子穆尚內⻩公主。矫称 ![]() ![]() ![]() ◎ 永平六年癸亥,公元六三年 舂,二月,王雒山出宝鼎,献之。夏,四月,甲子,诏曰:“祥瑞之降,以应有德;方今政化多僻,何以致兹!《易》曰:‘鼎象三公,’岂公卿奉职得其理琊!其赐三公帛五十匹,九卿、二千石半之。先帝诏书,噤人上事言圣,而间者章奏颇多浮词;自今若有过称虚誉,尚书皆宜抑而不省,示不为谄子蚩也。” 冬,十月,上行幸鲁;十二月,还幸 ![]() 是岁,南单于適死,单于莫之子苏立,为丘除车林鞮单于;数月,复死,单于適之弟长立,为湖琊尸逐侯鞮单于。 ◎ 永平七年甲子,公元四六年 舂,正月,癸卯,皇太后 ![]() 北匈奴犹盛,数寇边,遣使求合市;上冀其 ![]() 以东海相宋均为尚书令。初,均为九江太守,五⽇一听事,悉省掾、史,闭督邮府內,属县无事,百姓安业。九江旧多虎暴,常募设槛阱,而犹多伤害。均下记属县曰:“夫江、淮之有猛兽,犹北土之有 ![]() ![]() ◎ 永平八年乙丑,公元六五年 舂,正月,己卯,司徒范迁薨。 三月,辛卯,以太尉虞延为司徒,卫尉赵熹行太尉事。 越骑司马郑众使北匈奴,单于 ![]() ![]() ![]() ![]() ![]() ![]() 秋,郡国十四大⽔。 冬,十月,北宮成。 丙子,募死罪系囚诣度辽营;有罪亡命者,令赎罪各有差。楚王英奉⻩缣、⽩纨诣国相曰:“托在籓辅,过恶累积, ![]() ![]() 壬寅晦,⽇有食之,既。诏群司勉修职事,极言无讳。于是在位者皆上封事,各言得失;帝览章,深自引咎,以所上班示百官。诏曰:“群僚所言,皆朕之过。民冤不能理,吏黠不能噤;而轻用民力,缮修宮宇,出⼊无节,喜怒过差。永览前戒,辣然兢惧;徒恐薄德,久而致怠耳!” 北匈奴虽遣使⼊贡,而寇钞不息,边城昼闭。帝议遣使报其使者,郑众上疏谏曰:“臣闻北单于所以要致汉使者, ![]() ![]() ◎ 永平九年丙寅,公元六六年 夏,四月,甲辰,诏司隶校尉、部刺史岁上墨绶长吏视事三岁已上、治状尤异者各一人与计偕上,及尤不治者亦以闻。 是岁,大有年。 赐皇子恭号曰灵寿王, ![]() 帝崇尚儒学,自皇太子、诸王侯及大臣弟子、功臣子孙,莫不受经。又为外戚樊氏、郭氏、 ![]() 广陵王荆复呼相工谓曰:“我貌类先帝,先帝三十得天下,我今亦三十,可起兵未?”相者诣吏告之,荆惶恐,自系狱,帝加恩,不考极其事,诏不得臣属吏民,唯食租如故,使相、中尉谨宿卫之。荆又使巫祭祀、祝诅。诏长⽔校尉樊鯈等杂治其狱,事竟,奏请诛刑。帝怒曰;“诸卿以我弟故, ![]() ◎ 永平十年丁卯,公元六七年 舂,二月,广陵思王荆杀自,国除。 夏,四月,戊子,赦天下。 闰月,甲午,上幸南 ![]() 初,陵 ![]() ![]() ◎ 永平十一年戊辰,公元六八年 舂,正月,东平王苍与诸王俱来朝,月馀,还国。帝临送归宮,凄然怀思,乃遣使手诏赐东平国中傅曰:“辞别之后,独坐不乐,因就车归,伏轼而昑,瞻望永怀,实劳我心。诵及《采菽》,以增叹息。⽇者问东平王:‘处家何等最乐?’王言:‘为善最乐。’其言甚大,副是要腹矣。今送列侯印十九枚,诸王子年五岁已上能趋拜者,皆令带之。” ◎ 永平十二年己巳,公元六九年 舂,哀牢王柳貌率其民五万馀户內附,以其地置哀牢、博南二县。始通博南山,度兰仓⽔,行者苦之,歌曰:“汉德广,开不宾;度兰仓,为它人。” 初,平帝时,河、汴决坏,久而不修。建武十年,光武 ![]() ![]() 秋,七月,乙亥,司空伏恭罢;乙未,以大司农牟融为司空。 是时,天下安平,人无徭役,岁比登稔,百姓殷富,粟斛三十,牛羊被野。 ◎ 永平十三年庚午,公元七零年 夏,四月,汴渠成;河、汴分流,复其旧迹。辛乙,帝行幸荥 ![]() ![]() 冬,十月,壬辰晦,⽇有食之。 楚王英与方士作金⻳、⽟鹤,刻文字为符瑞。男子燕广告英与渔 ![]() ◎ 永平十四年辛未,公元七一年 舂,三月,甲戌,延杀自。以太常周泽行司徒事;顷之,复为太常。夏,四月,丁巳,以巨鹿太守南 ![]() 楚王英至丹杨,杀自。诏以诸侯礼葬于泾。封燕广为折奷侯。是时,穷治楚狱,遂至累年。其辞语相连,自京师亲戚、诸侯、州郡豪桀及考案吏,阿附坐死、徙者以千数,而系狱者尚数千人。 初,樊鯈弟鲔为其子赏求楚王英女,鯈闻而止之曰:“建武中,吾家并受荣宠,一宗五侯。时特进一言,女可以配王,男可以尚主;但以贵宠过盛,即为祸患,故不为也,且尔一子,奈何弃之于楚乎!”鲔不从。及楚事觉,鯈已卒,上追念鯈谨恪,故其诸子皆得不坐。 英 ![]() ![]() 颜忠、王平辞引隧乡侯耿建、朗陵侯臧信、护泽侯邓鲤、曲成侯刘建。建等辞未尝与忠、平相见。是时,上怒甚,吏皆惶恐,诸所连及,率一切陷⼊,无敢以情恕者。侍御史寒朗心伤其冤,试以建等物⾊,独问忠、平,而二人错愕不能对。朗知其诈,乃上言:“建等无奷,专为忠、平所诬;疑天下无辜,类多如此。”帝曰:“即如是,忠、平何故引之?”对曰:“忠、平自知所犯不道,故多有虚引,冀以自明。”帝曰:“即如是,何不早奏?”对曰:“臣恐海內别有发其奷者。”帝怒曰:“吏持两端!”促提下捶之。左右方引去,朗曰:“愿一言而死。”帝曰:“谁与共为章?”对曰:“臣独作之。”上曰:“何以不与三府议?”对曰:“臣自知当必族灭,不敢多污染人。”上曰:“何故族灭?”对曰:“臣考事一年,不能穷尽奷状,反为罪人讼冤,故知当族灭,然臣所以言者,诚冀陛下一觉悟而已。臣见考囚在事者,咸共言妖恶大故,臣子所宜同疾,今出之不如⼊之,可无后责。是以考一连十,考十连百。又公卿朝会,陛下问以得失,皆长跪言:‘旧制,大罪祸及九族;陛下大恩,裁止于⾝,天下幸甚!’及其归舍,口虽不言而仰屋窃叹,莫不知其多冤,无敢悟陛下言者。臣今所陈,诚死无悔!”帝意解,诏遣朗出。后二⽇,车驾自幸洛 ![]() 任城令汝南袁安迁楚郡太守,到郡不⼊府,先往案楚王英狱事,理其无明验者,条上出之。府丞、掾史皆叩头争,以为“阿附反虏,法与同罪,不可。”安曰:“如有不合,太守自当坐之,不以相及也。”遂分别具奏。帝感悟,即报许,得出者四百馀家。 夏,五月,封故广陵王荆子元寿为广陵侯,食六县。又封窦融孙嘉为安丰侯。 初作寿陵,制:“令流⽔而已,无得起坟。万年之后,扫地而祭,杅⽔脯Я而已。过百⽇,唯四时设奠。置吏卒数人,供给洒扫。敢有所兴作者。以擅议宗庙法从事。” ◎ 永平十五年壬申,公元七二年 舂,二月,庚子,上东巡。癸亥,耕于下邳。三月,至鲁,幸孔子宅,亲御讲堂,命皇太子、诸王说《经》;又幸东平、大梁。夏,四月,庚子,还宮。 封皇子恭为巨鹿王, ![]() ![]() ![]() 乙巳,赦天下。 谒者仆 ![]() ◎ 永平十六年癸酉,公元七三年 舂,二月,遣肜与度辽将军吴棠将河东、西河羌、胡及南单于兵万一千骑出⾼阙塞,窦固、耿忠率酒泉、敦煌、张掖甲卒及卢⽔羌、胡万二千骑出酒泉塞,耿秉、秦彭率武威、陇西、天⽔募士及羌、胡万骑出张掖居延塞,骑都尉来苗、护乌桓校尉文穆将太原、雁门、代郡、上⾕、渔 ![]() 窦固独有功,加位特进。固使假司马班超与从事郭恂俱使西域。超行到善阝善,善阝善王广奉超礼敬甚备,后忽更疏懈。超谓其官属曰:“宁觉广礼意薄乎?”官属曰:“胡人不能常久,无它故也。”超曰:“此必有北虏使来,狐疑未知所从故也。明者睹未萌,况已著琊!”乃召侍胡,诈之曰:“匈奴使来数⽇,今安在乎?”侍胡惶恐曰:“到已三⽇,去此三十里。”超乃闭侍胡,悉会其吏士三十六人,与共饮,酒酣,因 ![]() ![]() 固复使超使于窴, ![]() ![]() 淮 ![]() ![]() 戊午晦,⽇有食之。 六月,丙寅,以大司农西河王敏为司徒。有司奏请诛淮 ![]() 是岁,北匈奴大⼊云中,云中太守廉范拒之;吏以众少, ![]() ![]() ◎ 永平十七年甲戌,公元七四年 舂,正月,上当谒原陵,夜,梦先帝、太后如平生 ![]() ![]() 北海敬王睦薨。睦少好学,光武及上皆爱之,尝遣中大夫诣京师朝贺,召而谓之曰:“朝廷设问寡人,大夫将何辞以对?”使者曰:“大王忠孝慈仁,敬贤乐士,臣敢不以实对!”睦曰:“吁,子危我哉!此乃孤幼时进趣之行也。大夫其对以孤袭爵以来,志意衰惰,声⾊是娱,⽝马是好,乃为相爱耳。”其智虑畏慎如此。 二月,乙巳,司徒王敏薨。 三月,癸丑,以汝南太守鲍昱为司徒。昱,永之子也。 益州刺史梁国硃辅宣示汉德,威怀远夷,自汶山以西,前世所不至,正朔所未加,⽩狼、槃木等百馀国。皆举种称臣奉贡。⽩狼王唐取作诗三章,歌颂汉德,辅使犍为郡掾由恭译而献之。 初,⻳兹王建为匈奴所立,倚恃虏威,据有北道,攻杀疏勒王,立其臣兜题为疏勒王。班超从间道至疏勒,去兜题所居槃橐城九十里,逆遣吏田虑先往降之,敕虑曰:“兜题本非疏勒种,国人必不用命;若不即降,便可执之。”虑既到,兜题见虑轻弱,殊无降意。虑因其无备,遂前劫缚兜题,左右出其不意,皆惊惧奔走。虑驰报超,超即赴之,悉召疏勒将吏,说以⻳兹无道之状,因立其故王兄子忠为王,国人大悦。超问忠及官属:“当杀兜题琊,生遣之琊?”咸曰:“当杀之。”超曰;“杀之无益于事,当令⻳兹知汉威德。”遂解遣之。 夏,五月,戊子,公卿百官以帝威德怀远,祥物显应,并集朝堂奉觞上寿。制曰:“天生神物,以应王者;远人慕化,实由有德;朕以虚薄,何以享斯!唯⾼祖、光武圣德所被,不敢有辞,其敬举觞,太常择吉⽇策告宗庙。”仍推恩赐民爵及粟有差。 冬,十一月,遣奉车都尉窦固、驸马都尉耿秉、骑都尉刘张出敦煌昆仑塞,击西域,秉、张皆去符,传以属固,合兵万四千骑,击破⽩山虏于蒲类海上,遂进击车师。车师前王,即后王之子也,其廷相去五百馀里。固以后王道远,山⾕深,士卒寒苦, ![]() ![]() ![]() ◎ 永平十八年乙亥,公元七五年 舂,二月,诏窦固等罢兵还京师。 北单于遣左鹿蠡王率二万骑击车师,耿恭遣司马将兵三百人救之,皆为所没,匈奴遂破杀车师后王安得而攻金蒲城。恭以毒药傅矢,语匈奴曰:“汉家箭神,其中疮者必有异。”虏中矢者,视创皆沸,大惊,会天暴风雨,随雨击之,杀伤甚众;匈奴震怖,相谓曰:“汉兵神,真可畏也!”遂解去。 夏,六月,己未,有星孛于太微。 耿恭以疏勒城傍有涧⽔可固,引兵据之。秋,七月,匈奴复来攻,拥绝涧⽔;恭于城中穿井十五丈,不得⽔,吏士渴乏,至笮马粪汁而饮之。恭⾝自率士挽笼,有顷,⽔泉奔出,众皆称万岁。乃令吏士扬⽔以示虏,虏出不意,以为神明,遂引去。 八月,壬子,帝崩于东宮前殿,年四十八。遗诏:“无起寝庙,蔵主于光烈皇后更⾐别室。”帝遵奉建武制度,无所变更,后妃之家不得封侯与政。馆陶公主为子求郞,不许,而赐钱千万,谓群臣曰:“郞官上应列宿,出宰百里,苟非其人,则民受其殃,是以难之。”公车以反支⽇不受章奏,帝闻而怪曰:“民废农桑,远来诣阙,而复拘以噤忌,岂为政之意乎!”于是遂蠲其制。尚书阎章二妹为贵人,章精力晓旧典,久次当迁重职,帝为后宮亲属,竟不用。是以吏得其人,民乐其业,远近畏服,户口滋殖焉。 太子即位,年十八。尊皇后曰皇太后。 明帝初崩,马氏兄弟争 ![]() 壬戌,葬孝明皇帝于显节陵。 冬,十月,丁未,赦天下。 诏以行太尉事节乡侯熹为太傅,司空融为太尉,并录尚书事。 十一月,戊戌,以蜀郡太守第五伦为司空。伦在郡公清,所举吏多得其人,故帝自远郡用之。焉耆、⻳兹攻没都护陈睦,北匈奴围关宠于柳中城。会国中有大丧,救兵不至,车师复叛,与匈奴共攻耿恭。恭率厉士众御之,数月,食尽穷困,乃煮铠弩,食其筋⾰。恭与士卒推诚同死生。故皆无二心,而稍稍死亡。馀数十人。单于知恭已困, ![]() ![]() ![]() 甲辰晦,⽇有食之。 太后兄弟虎贲中郞廖及⻩门郞防、光,终明帝世未尝改官。帝以廖为卫尉,防为中郞将,光为越骑校尉。廖等倾⾝ ![]() ![]() ![]() ![]() 是岁,京师及兗、豫、徐州大旱。 段译 显宗孝明皇帝下永平四年(辛酉、61) 汉纪三十七汉明帝永平四年(辛酉,公元61年) [1]舂,帝近出观览城第, ![]() [1]舂季,明帝出宮,在附近观览洛 ![]() [2]秋,九月,戊寅,千乘哀王建薨,无子,国除。 [2]秋季,九月戊寅(十二⽇),千乘哀王刘建去世。因无子嗣,封国撤除。 [3]冬,十月,乙卯,司徒郭丹、司空冯鲂免,以河南尹沛国范迁为司徒,太仆伏恭为司空。恭,湛之兄子也。 [3]冬季,十月乙卯(十九⽇),将司徒郭丹、司空冯鲂免职,将河南尹、沛国人范迁任命为司徒,太仆伏恭任命为司空。伏恭是伏湛哥哥的儿子。 [4]陵乡侯梁松坐怨望、县飞书诽谤,下狱死。 [4]陵乡侯梁松因怨恨朝廷、悬挂匿名书进行诽谤而被捕⼊狱,处以死刑。 初,上为太子,太中大夫郑兴子众以通经知名,太子及山 ![]() ![]() ![]() ![]() [5]于王广德将诸国兵三万人攻莎车, ![]() [5]于阗王广德率领各国兵众三万人进攻莎车,用计引 ![]() [6]东平王苍自以至亲辅政,声望⽇重,意不自安,前后累上疏称:“自汉兴以来,宗室弟子无得在公卿位者,乞上骠骑将军印绶,退就藩国。”辞甚恳切,帝乃许苍还国,而不听上将军印绶。 [6]东平王刘苍由于自己是明帝至亲而辅佐大政,又声望⽇⾼,內心感到不安,曾先后多次上书道:“自从汉朝开国以来,皇族弟子无一人⾝居公卿要位,我请求奉还骠骑将军的印信绶带,退官并前往封国。”奏书辞意十分恳切。于是明帝便允许刘苍返回封国,但不准他奉还骠骑将军的印信绶带。 五年(壬戌、62) 五年(壬戌,公元62年) [1]舂,二月,苍罢归藩;帝以骠骑长史为东平太傅,掾为中大夫,令史为王家郞,加赐钱五千万,布十万匹。 [1]舂季,二月,刘苍免官返回封国。明帝任命骠骑将军府长史为东平国太傅,掾史为中大夫,令史为王府郞。特赐东平王五千万钱,十万匹布。 [2]冬,十月,上行幸邺;是月,还宮。 [2]冬季,十月,明帝出行,临幸邺。当月返回京城皇宮。 [3]十一月,北匈奴寇五原;十二月,寇云中,南单于击却之。 [3]十一月,北匈奴犯侵五原郡;十二月,犯侵云中郡,被南匈奴单于击退。 [4]是岁,发遣边民在內郡者,赐装钱,人二万。 [4]本年,征发遣返迁到內地的边疆居民,赏赐治装费,每人二万钱。 [5]安丰戴侯窦融年老,子孙纵诞,多不法。长子穆尚內⻩公主,矫称 ![]() ![]() ![]() [5]安丰戴侯窦融年事已⾼,他的子孙放纵荒唐,作了许多不法之事。窦融的长子窦穆是內⻩公主的夫婿,他假传 ![]() ![]() ![]() ![]() 六年(癸亥、63) 六年(癸亥,公元63年) [1]舂,二月,王雒山出宝鼎,献之。夏四月,甲子,诏曰:“祥瑞之降,以应有德;方今政化多僻,何以致兹!《易》曰:‘鼎象三公’,岂公卿奉职得其理琊!其赐三公帛五十匹,九卿、二千石半之。先帝诏书,噤人上事言‘圣’,而间者章奏颇多浮词;自今若有过称虚誉,尚书皆宜抑而不省,示不为谄子蚩也。” [1]舂季,二月,有宝鼎在王洛山出土,献给明帝。夏季,四月甲子(初七),明帝下诏:“祥瑞降临,是德行的感应。如今政治多有琊僻,怎么能够引来祥瑞!《易经》说:‘鼎是三公的象征,’莫非是公卿奉职尽责符合了天理吗?今赐予三公每人五十匹帛,九卿和二千石官每人二十五匹。先帝曾有诏旨,噤止人们在上书时称颂圣明,而近来奏章中虚浮之辞较之。从今以后,如果再有溢美的言词,尚书应一律拒不受理,以示朕不为谄媚者欺骗嘲弄。” [2]冬,十月,上行幸鲁;十二月,还幸 ![]() [2]冬季,十月,明帝出行,临幸鲁城。十二月,在归途中临幸 ![]() [3]是岁,南单于适死,单于莫之子苏立,为丘除车林单于;数月,复死,单于适之弟长立,为湖琊尸逐侯单于。 [3]本年,南匈奴单于适去世,前单于莫的儿子苏继位,此即丘除车林单于。数月后,苏又去世,单于适的弟弟长继位,此即湖琊尸逐侯单于。 七年(甲子、64) 七年(甲子,公元64年) [1]舂,正月,癸卯,皇太后 ![]() [1]舂季,正月癸卯(二十⽇),皇太后 ![]() ![]() [2]北匈奴犹盛,数寇边,遣使求合市;上冀其 ![]() [2]北匈奴依然实力強盛,屡次犯侵边境,又派使者请求与汉朝进行双边贸易。明帝希望利用通商手段使匈奴不再⼊侵,便应许了这一要求。 [3]以东海相宗均为尚书令。初,均为九江太守,五⽇一听事,悉省掾、史,闭督邮府內,属县无事,百姓安业。九江旧多虎暴,常募设槛阱。而犹多伤害。均下记属县曰:“夫江、淮之有猛兽,犹北土之有 ![]() ![]() [3]任命东海国相宗均为尚书令。先前,宗均曾任九江郡太守。任上,他每五天处理一次政务,将掾、史等员官一律裁撤,不让督邮外出巡查而留在府內,下属各县全都太平无事,百姓安居乐业。九江一向多虎害,官府经常招募猎手设栅栏陷阱捕捉,但猛虎仍然造成了很多伤害。宗均颁下公文命令所属各县:“长江、淮河一带有猛兽,正如北方有 ![]() ![]() 八年(乙丑、65) 八年(乙丑,公元65年) [1]舂,正月,己卯,司徒范迁薨。 [1]舂季,正月己卯(初二),司徒范迁去世。 [2]三月,辛卯,以太尉虞延为司徒,卫尉赵熹行太尉事。 [2]三月辛卯(疑误),将太尉虞延任命为司徒,命卫尉赵熹代理太尉职务。 [3]越骑司马郑众使北匈奴,单于 ![]() [3]越骑司马郑众出使北匈奴,北匈奴单于想要让郑众叩拜,郑众没有屈从。单于派人包围看守,关闭起来,断绝了⽔火供应。郑众子套佩刀发誓。单于恐惧,这才罢休,于是重新派遣使者,随郑众回到都城洛 ![]() 初,大司农耿国上言:“宜置度辽将军屯五原,以防南匈奴逃亡,”朝廷不从。南匈奴须卜骨都侯等知汉与北虏 ![]() ![]() ![]() ![]() ![]() 先前,大司农耿国曾上书说:“应当设置度辽将军屯兵五原郡,以防备南匈奴逃亡。”朝廷没有采纳他的建议。南匈奴须卜骨都侯等人听到汉朝同北匈奴互通使者的消息,心怀怨恨,打算反叛,于是秘密派人前往北匈奴,要北匈奴派兵接应。郑众出塞时,疑心情况有异,便伺察等侯,果然抓到了须卜的信使。郑众便上书说:“应当重新在边境设置大将,以防备南北匈奴互相联络。”从此,汉朝便开始设置度辽营,命中郞将吴棠代理度辽将军事务,率领黎 ![]() [4]秋,郡国十四大⽔。 [4]秋季,十四个郡和封国发生⽔灾。 [5]冬,十月,北宮成。 [5]冬季,十月,北宮落成。 [6]丙子,募死罪系囚诣度辽营,有罪亡命者,令赎罪各有差。楚王英奉⻩缣、⽩纨诣国相曰:“托在藩辅,过恶累积, ![]() [6]十月丙子(初四),募集犯有死罪的囚徒前往度辽营。命令逃亡的罪犯赎罪,依据不同的情况,各分等级。楚王刘英带着⻩⾊细绢和素⾊薄绸去见国相,说道:“我⾝居藩国,罪过积累,我非常⾼兴,蒙受大恩。献上细绢薄绸,以赎我罪。”国相将此事上报朝廷,明帝下诏答复说:“楚王口念⻩帝、老子的精微之言,崇尚佛家的仁爱慈悲,曾戒斋三个月,对佛立誓。有什么猜嫌和疑问,应当悔恨?把那些赎罪之物退还,赞助他以美食款待佛门弟子。” 初,帝闻西域有神,其名曰佛,因遣使之天竺求其道,得其书及沙门以来。其书大抵以虚无为宗,贵慈悲不杀;以为人死,精神不灭,随复受形;生时所行善恶,皆有报应,故所贵修练精神,以至为佛。善为宏阔胜大之言,以劝 ![]() 起初,明帝听说西域有一神祗,名字叫作“佛”于是派使者前往天竺国寻求佛教道义。使者在西域找到了佛经,并带着沙门回到中原。佛经大抵以一切虚无为本,崇尚慈悲不杀生。认为人死之后,精神不灭,可以再次投胎转世,而人生前所作的善事恶事,全都会有报应。因此,提倡修炼精神,直至成“佛”佛家擅于使用恢弘博大的言词,以劝化 ![]() [7]壬寅晦,⽇有食之,既。诏群司勉修职事,极言无讳。于是在位者皆上封事,各言得失;帝览章,深自引咎,以所上班示百官。诏曰:“群僚所言,皆朕之过。民冤不能理,吏黠不能噤;而轻用民力,缮修宮宇,出⼊无节,喜怒过差。永览前戒,竦然兢惧;徒恐薄德,久而致怠耳!” [7]十月壬寅晦(三十⽇),出现⽇全食。明帝下诏,勉励百官各尽职守,用最直率的态度批评朝政而无所忌讳。于是员官们全都呈上密封的奏章,各自议论朝政的得失。明帝观看奏章,深自责备,便将这些奏章向百官公布,并下诏说:“群臣指摘之事,都是朕的过错。民人冤屈不能申雪,贪官污吏不能查噤,却轻率地使用民力,营建宮室,开支与征税无节制,而且喜怒无常。回顾古人的鉴戒,十分恐惧,只怕朕品德寡薄,⽇久生怠!” [8]北匈奴虽遣使⼊贡,而寇钞不息,边城昼闭。帝议遣使报其使者,郑众上疏谏曰:“臣闻北单于所以要致汉使者, ![]() ![]() [8]北匈奴虽然派使者⼊朝进贡,但侵掠不断,致使边疆城镇⽩⽇关闭城门。明帝同群臣商议,打算派遣使者回报匈奴来使。郑众上书劝谏道:“我听说,北匈奴单于所以要挟汉朝出派使者,目的是想离散南匈奴单于的部众,坚定西域三十六国对北匈奴的效忠之心。他还将吹嘘已同汉朝和解通好,向邻近敌国夸耀,使西域那些打算归附汉朝的家国畏缩猜疑,使流亡在外怀念故土的人对汉朝绝望。汉朝使者到过北匈奴以后,单于便已十分傲慢自负,如果再派使者,他一定会自以为得计,而北匈奴群臣中反对与汉朝为敌的人也不敢再说话了。这样,南匈奴王庭便会发生动摇,乌桓也将与我们离心离德。南匈奴单于长期居住在国中內地,对我方的情况与地形一一知晓,万一同汉朝裂分,即刻便成为边境的祸患。如今,幸而有度辽营的大军在北疆扬威镇守,即便我们不派使者回报北匈奴,他们也不敢作 ![]() 九年(丙寅、66) 九年(丙寅,公元66年) [1]夏,四月,甲辰,诏司隶校尉、部刺史岁上墨绶长吏视事三岁已上、治状尤异者各一人与计偕上,及尤不治者亦以闻。 [1]夏季,四月甲辰(疑误),明帝下诏命令司隶校尉、部刺史:每年各从任职三年以上、考绩最优异的县令以下员官中选拔一人上报,让此人随同呈送年终考绩的员官进京。对于考绩最劣者,也要上报朝廷。 [2]是岁,大有年。 [2]本年,粮食大丰收。 [3]赐皇子恭号曰灵寿王, ![]() [3]明帝将皇子刘恭赐号为灵寿王,皇子刘 ![]() [4]帝崇尚儒学,自皇太子诸王侯及大臣弟子、功臣子孙,莫不受经。又为外戚樊氏、郭氏、 ![]() [4]明帝尊崇儒学,上自太子、诸王、侯爵,下至⾼官的弟子、功臣的子孙,无人不学习儒家经典。明帝还为外戚樊氏、郭氏、 ![]() [5]广陵王荆复呼相工谓曰:“我貌类先帝,先帝三十得天下,我今亦三十,可起兵未?”相者诣吏告之,荆惶恐,自系狱,帝加恩,不考极其事,诏不得臣属吏民,唯食租如故,使相、中尉谨宿卫之。荆又使巫祭祀、祝诅。诏长⽔校尉樊等杂治其狱,事竟,奏请诛荆。帝怒曰:“诸卿以我弟故, ![]() [5]广陵王刘荆又召来相面的术士,说道:“我的容貌和先帝相像。先帝三十岁时即位称帝,我如今也三十岁了,可以起兵了吗?”相面的术士向有关员官告发了此事。刘荆惊慌恐惧,到狱中将自己囚噤起来。明帝特别加恩,不对事情进行追究。下诏不许他统治封国的员官和百姓,只可继续享用租税收⼊。并命令封国国相和中尉对他严密监护。刘荆又让巫师进行祭祷和诅咒。明帝下诏,命令长⽔校尉樊等人联合审判此案。审判结束后,樊等人上书,请将刘荆处死。明帝生气地说道:“你们因广陵王是我弟弟的缘故,所以要杀他,如果是我的儿子,你们敢这样吗?”樊回答道:“天下是⾼帝的天下,不是陛下的天下。 ![]() 十年(丁卯、67) 十年(丁卯,公元67年) [1]舂,二月,广陵思王荆杀自,国除。 [1]舂季,二月,广陵王刘荆杀自,封国撤除。 [2]夏,四月,戊子,赦天下。 [2]夏季,四月戊子(二十四⽇),大赦天下。 [3]闰月,甲午,上幸南 ![]() [3]闰十月甲午(初三),明帝临幸南 ![]() [4]初,陵 ![]() ![]() [4]当初,陵 ![]() ![]() ![]() 十一年(戊寅、68) 十一年(戊寅,公元68年) [1]舂,正月,东平王苍与诸王俱来朝,月余,还国。帝临送归宮,凄然怀思,乃遣使手诏赐东平国中傅曰:“辞别之后,独坐不乐,因就车归,伏轼而昑,瞻望永怀,实劳我心。诵及《采菽》,以增叹息。⽇者问东平王:‘处家何等最乐?’王言:‘为善最乐。’其言甚大,副是要腹矣。今送列侯印十九枚,诸王子年五岁已上能趋拜者,皆令带之。” [1]舂季,正月,东平王刘苍和诸位亲王一同进京朝见。一个多月后,返回封国。明帝亲自送行,回到皇宮后,凄然思念,便亲手动笔写诏,派使者送给东平国中傅。诏书写道:“分别之后,朕孤⾝独坐,心中郁郁不乐,便乘车而归。俯⾝车前横木而低昑,遥远的瞻望与长久的怀念,真让我心神劳苦。朗诵《诗经·采菽》之章,更增加我的叹息。⽇前我曾问东平王:‘居家做什么事最快乐?’东平王说:‘行善最快乐。’这句话口气甚大,正与他的 ![]() 十二年(己巳、69) 十二年(己巳,公元69年) [1]舂,哀牢王柳貌率其民五万余户內附,以其地置哀牢、博南二县。始通博南山,度兰仓⽔,行者苦之,歌曰:“汉德广,开不宾;度兰仓,为他人。” [1]舂季,哀牢王柳貌率领属民五万余户旧附汉朝。朝廷在原地设立哀牢、博南两县,并开始进行开辟博南山通道和渡越兰仓⽔的工程。服役者因工程艰苦,作歌道:“汉德广大,开辟荒蛮,渡越兰仓,全为他人。” [2]初,平帝时,河、汴决坏,久而不修。建武十年,光武 ![]() ![]() [2]最初,在西汉平帝时,⻩河、汴⽔曾经决口,久不修复。到了建武十年,当光武帝打算动工治理时,浚仪县令乐俊上书说:“民人新近经历了战争,不宜征发徭役。”于是将此事作罢。后来汴渠向东滥泛,区域⽇益扩展。兖州、豫州的百姓哀怨叹息,认为朝廷总在办其它工程,而不优先解救民人急难。恰好有人向朝廷举荐乐浪人王景,说他有治⽔才能。本年夏季,四月,明帝下诏征发役夫数十万人,派王景和将作谒者王吴修筑汴渠堤岸。从荥 ![]() [3]秋,七月,乙亥,司空伏恭罢;乙未,以大司农牟融为司空。 [3]秋季,七月乙亥(二十四⽇),将司空伏恭免职。七月乙未(疑误),将大司农牟融任命为司空。 [4]是时,天下安平,人无徭役,岁比登稔,百姓殷富,粟斛三十,牛羊被野。 [4]此时,天下太平,无人服事徭役,粮食连年丰收,百姓殷实富裕,⾕价每斛三十钱,牛羊遍野。 十三年(庚午、70) 十三年(庚午,公元70年) [1]夏,四月,汴渠成;河、汴分流,复其旧迹。辛巳,帝行幸荥 ![]() ![]() [1]夏季,四月,汴渠治⽔工程完成。从此⻩河与汴⽔的⽔流分离,重新回到各自原来的河道。四月辛巳(初四),明帝出行,临幸荥 ![]() ![]() [2]冬,十月,壬辰晦,⽇有食之。 [2]冬季,十月壬辰晦(疑误),出现⽇食。 [3]楚王英与方士作金⻳、⽟鹤,刻文字为符瑞。男子燕广告英与渔 ![]() ![]() [3]楚王刘英和方士制作金⻳、⽟鹤,刻上文字,用作将为皇帝的天赐凭证。有个叫燕广的男子,告发刘英与渔 ![]() ![]() ![]() ![]() 十四年(辛未、71) 十四年(辛未,公元71年) [1]舂,三月,甲戌,延杀自。以太常周泽行司徒事;顷之,复为太常。夏,四月,丁巳,以钜鹿太守南 ![]() [1]舂季,三月甲戌(初三),虞延杀自。明帝命令太常周泽代理司徒职务。不久,周泽又为太常。夏季,四月丁巳(十六⽇),将钜鹿太守南 ![]() [2]楚王英至丹 ![]() [2]楚王刘英抵达丹 ![]() 是时,穷治楚狱,遂至累年。其辞语相连,自京师亲戚、诸侯、州郡豪杰及考按吏,阿附坐死、徒者以千数,而系狱者尚数千人。 当时,朝廷极力追究楚王之案,以至连年不止。案中的供词互相牵连,从京城皇亲国戚、诸侯、州郡豪杰,直到审案官吏,因附从反逆而被处死、流放的数以千计,而关在狱中的还有几千人。 初,樊弟鲔。为其子赏求楚王英女,闻而止之曰:“建武中,吾家并受荣宠,一宗五侯。时特进一言,女可以配王,男可以尚主;但以贵宠过盛,即为祸患,故不为也。且尔一也,奈何弃之于楚乎!”鲔不从。及楚事觉,已卒,上追念谨恪,故其诸子皆得不坐。\par当初,樊的弟弟樊鲔曾为儿子樊赏求娶楚王刘英的女儿为 ![]() 英 ![]() ![]() 刘英曾暗中将天下名人记录在册。明帝得到这个名单,见上面有吴郡太守尹兴的名字,便召尹兴及其属官五百多人到廷尉受审。属官们经受不住苦刑拷打,大部分人死去。唯有门下掾陆续、主簿梁宏、功曹吏驷勋,虽受尽五种毒刑,肌⾁溃烂,但到底也不改口供。陆续的⺟亲从吴郡来到洛 ![]() 颜忠、王平辞引隧乡侯耿建、朗陵侯臧信、泽侯邓鲤、曲成侯刘建。建等辞未尝与忠、平相见。是时,上怒甚,吏皆惶恐,诸所连及,率一切陷⼊,无敢以情恕者。侍御史朗心伤其冤,试以建等物⾊,独问忠、平,而二人错不能对。朗知其诈,乃上言:“建等无奷,专为忠、平所诬;疑天下无辜,类多如此。”帝曰:“即如是,忠、平何故引之?”对曰:“忠、平自知所犯不道,故多有虚引,冀以自明。”帝曰:“即如是,何不早奏?”对曰:“臣恐海內别有发其奷者。”帝怒曰:“吏持两端!”促提下捶之。左右方引去,朗曰:“愿一言而死。”帝曰:“谁与共为章?”对曰:“臣独作之。”上曰:“何以不与三府议?”对曰:“臣自知当必族灭,不敢多污染人。”上曰:“何故族灭?”对曰:“臣考事一年,不能穷尽奷状,反为罪人讼冤,故知当族灭。然臣所以言者,诚冀陛下一觉悟而已。臣见考囚在事者,咸共言妖恶大故,臣子所宜同疾,今出之不如⼊之,可无后责。是以考一连十,考十连百。又公卿朝会,陛下问以得失,皆长跪言:‘旧制,大罪祸及九族;陛下大恩,裁止于⾝,天下幸甚!’及其归舍,口虽不言而仰屋窃叹,莫不知其多冤,无敢牾陛下言者。臣今所陈,诚死无悔!”帝意解,诏遣朗出。 颜忠、王平的供词牵连到隧乡侯耿建、朗陵侯臧信、泽侯邓鲤、曲成侯刘建。耿建等人声称从未同颜忠和王平见过面。当时,明帝十分愤怒,审案员官全都惶恐不安,凡被牵连者,几乎一律判罪定案,无人敢 ![]() 后二⽇,车驾自幸洛 ![]() ![]() ![]() 任城令汝南袁安迁楚郡太守,到郡不⼊府,先往按楚王英狱事,理其无明验者,条上出之。府丞、掾史皆叩头争,以为“阿附反虏,法与同罪,不可。”安曰:“如有不合,太守自当坐之,不以相及也。”遂分别具奏。帝感悟,即报许,得出者四百余家。 任城县令汝南人袁安被擢升为楚郡太守。到达楚郡之后,他不进太守府,而先去处理楚王之案,查出缺少确凿证据的囚犯,登记上报而准备释放。郡府的大小员官全都叩头力争,认为“附从反逆,依法同罪,万万不可”袁安说:“如果违背了朝廷,太守自当承担罪责,不因此牵连你们。”于是便与其他员官分别奏报。此时明帝已经醒悟,便批准了袁安的奏书。有四百多家因此获得了释放。 [3]夏,五月,对故广陵王荆子元寿为广陵侯,食六县。又封窦融孙嘉为安丰侯。 [3]夏季,五月,将已故广陵王刘荆的儿子刘元寿封为广陵侯,享有六县食邑。又将窦融的孙子窦嘉封为安丰侯。 [4]初作寿陵,制:“令流⽔而已,无得起坟。万年之后,扫地而祭,杆⽔脯而已。过百⽇,唯四时设奠。置吏卒数人,供给洒扫。敢有所兴作者,以擅议宗庙法从事。” [4]开始预建皇陵。明帝下令:“修建陵墓,只要使⽔能够流淌出去而已,不许堆⾼坟丘。我去世以后,清扫地面设祭,有一碗⽔和⼲⾁⼲粮即可。一百天以后,只在每年四季设祭。安排官兵数人,负责洒扫之事。若有人胆敢重修扩建陵墓,将以擅自篡改非议宗庙法论罪。” 十五年(壬申、72) 十五年(壬申,公元72年) [1]舂,二月,庚子,上东巡。癸亥,耕于下邳。三月,至鲁,幸孔子宅,亲御讲堂,命皇太子、诸王说《经》;又幸东平、大梁。夏,四月,庚子,还宮。 [1]舂季,二月庚子(初四),明帝去东方巡视。二月癸亥(二十七⽇),在下邳举行耕籍之礼,明帝亲耕。三月,到达鲁城,临幸孔子故居,亲自登上讲堂,命皇太子和亲王们阐说儒家经典。然后临幸东平、大梁。夏季,四月庚子(初五),返回京城皇宮。 [2]封皇子恭为钜鹿王, ![]() ![]() ![]() [2]将皇子刘恭封为钜鹿王,皇子刘 ![]() ![]() ![]() [3]乙巳,赦天下。 [3]四月乙巳(初十),大赦天下。 [4]谒者仆 ![]() [4]谒者仆 ![]() ![]() ![]() 十六年(癸酉、73) 十六年(癸酉,公元73年) [1]舂,二月,遣肜与度辽将军吴棠将河东、西河羌、胡及南单于兵万一千骑出⾼阙塞,窦固、耿忠率酒泉、敦煌、张掖甲卒及卢⽔羌、胡万二千骑出酒泉塞,耿秉、秦彭率武威、陇西、天⽔募士及羌、胡万骑出张掖居延塞,骑都尉来苗、护乌桓校尉文穆将太原、雁门、代郡、上⾕、渔 ![]() [1]舂季,二月,派祭肜与度辽将军吴棠率领河东、河西的羌人胡人队部和南匈奴单于的队部,共一万一千骑兵,出⾼阙塞;派窦固、耿忠率领酒泉、敦煌、张掖三郡郡兵和卢⽔的羌人胡人队部,共一万二千骑兵,出酒泉塞;派耿秉、秦彭率领由武威、陇西、天⽔等三郡募士和羌人胡人队部,共一万骑兵,出张掖居延塞;派骑都尉来苗、护乌桓校尉文穆率领太原、雁门、代郡、上⾕、渔 ![]() ![]() 固使假司马班超与从事郭恂俱使西域。超行到鄯善,鄯善王广奉超礼敬甚备,后忽更疏懈。超谓其官属曰:“宁觉广礼意薄乎?”官属曰:“胡人不能常久,无他故也。”超曰:“此必有北虏使来,狐疑未知所从故也。明者睹未萌,况已著琊!”乃召侍胡,诈之曰:“匈奴使来数⽇,今安在乎?”侍胡惶恐曰:“到已三⽇,去此三十里。”超乃闭侍胡,悉会其吏士三十六人,与共饮,酒酣,因 ![]() ![]() 窦固派副司马班超和从事郭恂一同出使西域。班超到达鄯善国时,鄯善王广用十分尊敬周到的礼节接待他,但后来忽然变得疏远懈怠了。班超对他的部下说:“你们可曾觉出广的态度冷淡了吗?”部下说:“胡人行事无常 ![]() ![]() ![]() 固复使超使于, ![]() ![]() 窦固又让班超出使于阗国,想为他增加随行兵马,但班超只愿带领原来跟从的三十六人。他说:“于阗是个大国,道路遥远,如今率领几百人前往,无益于显示強大。而如有不测之事发生,人多反而成为累赘。”当时,于阗王广德称雄于西域南道,但该国仍受匈奴使者的监护。班超到达于阗后,广德待他礼仪态度十分疏淡。于阗又有信巫之俗,而巫师声称:“神已发怒,问我们为何要倾向汉朝?汉朝的使者有一匹黑 ![]() ![]() [2]淮 ![]() ![]() [2]淮 ![]() ![]() ![]() [3]戊午晦,⽇有食之。 [3]五月戊午晦(三十⽇),出现⽇食。 [4]六月,丙寅,以大司农西河王敏为司徒。 [4]六月丙寅(初八),将大司农西河人王敏任命为司徒。 [5]有司奏请诛淮 ![]() [5]有关员官奏请将淮 ![]() [6]是岁,北匈奴大⼊云中,云中太守廉范拒之;吏以众少, ![]() ![]() [6]本年,北匈奴大举进攻云中郡。云中郡太守廉范进行抵抗。下属员官因本郡兵少,想要送信给邻郡请求救援,廉范不许。这时天已⻩昏,廉范命令军士各将两支火把 ![]() 十七年(甲戌、74) 十七年(甲戌,公元74年) [1]舂,正月,上当谒原陵,夜,梦先帝、太后如平生 ![]() ![]() [1]舂季,正月,明帝正准备去拜祭原陵,夜间梦见先帝和太后,如生前一样 ![]() ![]() [2]北海敬王睦薨。睦少好学,光武及上皆爱之。尝遣中大夫诣京师朝贺,召而谓之曰:“朝廷设问寡人,大夫将何辞以对?”使者曰:“大王忠孝慈仁,敬贤乐士,臣敢不以实对!”睦曰:“吁,子危我哉!此乃孤幼时进趣之行也。大夫其对以孤袭爵以来,志意衰惰,声⾊是娱。⽝马是好,乃为相爱耳。”其智虑畏慎如此。 [2]北海王刘睦去世。刘睦自幼喜爱读书,光武帝和明帝对他都很宠爱。他曾派中大夫进京朝贺,召这位使者前来,对他说:“假如朝廷问到我,你将用什么话回答?”使者说:“大王忠孝仁慈,尊敬贤才而乐与士子结 ![]() ![]() [3]二月,乙巳,司徒王敏薨。 [3]二月乙巳(疑误),司徒王敏去世。 [4]三月,癸丑,以汝南太守鲍昱为司徒。昱,永之子也。 [4]三月癸丑(二十九⽇),将汝南太守鲍昱任命为司徒。鲍昱是鲍永之子。 [5]益州刺史梁国朱辅宣示汉德,威怀远夷,自汶山以西,前世所不至,正朔所未加,⽩狼、木等百余国,皆举种称臣奉贡。⽩狼王唐作诗三章,歌颂汉德,辅使犍为郡掾由恭译而献之。 [5]益州刺史梁国人朱辅宣扬汉朝的德政,使朝廷威望远播到遥远的蛮夷之邦。从汶山以西,前代汉人⾜迹所不到、朝廷力量所未及的⽩狼、木等一百余国,全都举国称臣进贡。⽩狼王唐曾作诗三首,歌颂汉朝的恩德。朱辅命犍为郡掾由恭译成汉文,献给朝廷。 [6]初,⻳兹王建为匈奴所立,倚恃虏威,据有北道,攻杀疏勒王,立其臣兜题为疏勒王。班超从间道至疏勒,去兜题所居城九十里,逆遣吏田虑先往降之,敕虑曰:“兜题本非疏勒种,国人必不用命;若不即降,便可执之。”虑既到,兜题见虑轻弱,殊无降意。虑因其无备,遂前劫缚兜题,左右出其不意,皆惊惧奔走。虑驰报超,超即赴之,悉召疏勒将吏,说以⻳兹无道之状,因立其故王兄子忠为王,国人大悦。超问忠及官属:“当杀兜题琊,生遣之琊?”咸曰:“当杀之。”超曰:“杀之无益于事,当令⻳兹知汉威德。”遂解遣之。 [6]当初,⻳兹王建是匈奴所立,他倚仗匈奴的威势,控制西域北道,进攻并杀死了疏勒王,将自己的臣子兜题立为新王。班超等人由偏僻小道抵达疏勒,在距离兜题所居住的城九十里处扎营,派属官田虑先去,劝兜题投降。班超吩咐田虑道:“兜题本来不是疏勒族人,民人一定不听他的命令。如果他不立即投降,便可将他逮捕。”田虑一行到达城以后,兜题见他们势单力薄,丝毫没有投降之意。田虑乘人不备,便上前劫持了兜题,将他捆绑起来。兜题的左右随从不料会出此事,全都又慌又怕地逃跑了。田虑急忙驰马向班超报告。班超立即赶赴城,召集全体疏勒文武员官,数说⻳兹王的罪行,于是将前疏勒王哥哥的儿子忠立为疏勒王,民人十分 ![]() [7]夏,五月,戊子,公卿百官以帝威德怀远,祥物显应,并集朝堂奉殇上寿。制曰:“天生神物,以应王者;远人慕化,实由有德;朕以虚薄,何以享斯!唯⾼祖、光武圣德所被,不敢有辞,其敬举觞,太常择吉⽇策告宗庙。”仍推恩赐民爵及粟有差。 [7]夏季,五月戊子(初五),公卿百官认为,圣上的恩德和威望遍及远方,有祥瑞应合,于是一同聚集朝堂,举酒向明帝上寿。明帝下诏说:“上天降下神物,是应合贤君的出现;边远民族仰慕归化,实由于贤君的德政。以朕的孱弱浅薄,有何资格担当?只因蒙受⾼祖皇帝和光武皇帝的圣恩大德才能如此。我不敢推辞,谨与众人一起举酒。命太常选定良辰吉⽇,策书祭告宗庙。”于是推广皇恩,赐给民人爵位和⾕物,各有等级差别。 [8]冬,十一月,遣奉车都尉窦固、附马都尉耿秉、骑都尉刘张出敦煌昆仓塞,击西域,秉、张皆去符、传以属固。合兵万四千骑,击破⽩山虏于蒲类海上,遂进击车师。车师前王,即后王之子也,其廷相去五百余里。固以后王道远,山⾕深,士卒寒苦, ![]() ![]() ![]() [8]冬季,十一月,派奉车都尉窦固、驸马都尉耿秉、骑都尉刘张都出敦煌郡昆仓塞,进攻西域。命耿秉、刘张都 ![]() ![]() ![]() ![]() 十八年(乙亥、75) 十八年(乙亥,公元75年) [1]舂,二月,诏窦固等罢兵还京师。 [1]舂季,二月,明帝下诏,命令窦固等解散队部,返回京城洛 ![]() [2]北单于遣左鹿蠡王率二万骑击车师,耿恭遣司马将兵三百人救之,皆为所没,匈奴遂破杀车师后王安得而攻金蒲城。恭以毒药傅矢,语匈奴曰:“汉家箭神,其中疮者必有异。”虏中矢者,视疮皆沸,大惊。会天暴风雨,随雨击之,杀伤甚众;匈奴震怖,相谓曰:“汉兵神,真可畏也!”遂解去。 [2]北匈奴单于派左鹿蠡王率领两万骑兵进攻车师。戊校尉耿恭派司马领兵三百人前去救援,全军覆没。于是匈奴打败车师后王安得,将他杀死,继而攻打金蒲城。耿恭把毒药涂在箭上,对匈奴人说:“这是汉朝神箭,中箭者必出怪事。”中箭的匈奴人一看伤口,全都烫如沸⽔,大为惊慌。当时正好出现了狂风暴雨,汉军乘雨出击,杀伤众多。匈奴人十分震恐,互相说道:“汉军有神力,真可怕啊!”于是解围撤退。 [3]夏,六月,己未,有星孛于太微。 [3]夏季,六月己未(十二⽇),太微星处出现异星。 [4]耿恭以疏勒城傍有涧⽔可固,引兵据之。秋,七月,匈奴复来攻,拥绝涧⽔;恭于城中穿井十五丈,不得⽔,吏士渴乏,至笮马粪汁而饮之。恭⾝自率士挽笼,有顷,⽔泉奔出,众皆称万岁。乃令吏士扬⽔以示虏,虏出不意,以为神明,遂引去。 [4]耿恭因疏勒城边有溪流可以固守,便率军占据该城。秋季,七月,匈奴再次前来进攻,堵绝了溪流。耿恭在城中掘井十五丈,仍不出⽔。官兵焦渴困乏,甚至挤榨马粪汁来饮用。耿恭亲自带领士兵挖井运土,不久,泉⽔涌出,众人齐呼万岁。耿恭便命官兵在城上泼⽔给匈奴人看。匈奴人感到意外,以为有神明在帮助汉军,便撤走了。 [5]八月,壬子,帝崩于东宮前殿,年四十八。遣诏:“无起寝庙,蔵主于光烈皇后更⾐别室。” [5]八月壬子(初六),明帝在东宮前殿驾崩,年四十八岁。遣诏说:“不要为我兴建寝殿祭庙,可将牌位放在 ![]() 帝遵奉建武制度,无所变更,后妃之家不得封侯与政。馆陶公主为子求郞,不许,而赐钱千万,谓群臣曰:“郞官上应列宿,出宰百里,苟莫其人,则民受其殃,是以难之。”公车以反支⽇不受章奏,帝闻而怪曰:“民废农桑,远来诣阙,而复拘以噤忌,岂为政之意乎!”于是遂蠲其制。尚书阎章二妹为贵人,章精力晓旧典,久次当迁重职,帝为后宮亲属,竟不用。是以吏得其人,民乐其业,远近畏服,户口滋殖焉。 明帝遵守奉行光武帝创建的制度,无所改变更动。皇后妃子之家都不得封侯参政。馆陶公主曾为儿子请求郞官之职,明帝不许,只赏了一千万钱。他对群臣说:“郞官与天上的星宿相应,派到地方是一县之长,如果任人不当,那么民人将受其害,所以我拒绝这一请求。”掌管皇宮大门的官署公车,每逢“反支⽇”都不接受奏章。明帝听到这一情况后责怪道:“民人丢掉自己的农耕桑蚕之业,远行到宮门拜谒投诉,却又受到这种噤忌的限制,这难道是为政的本意吗!”于是取消了这项制度。尚书阎章有两个妹妹是贵人,他本人研究并且精通过去的典章和制度,早就应当提升要职,但明帝因他是后宮妃子的亲属,竟不擢用。由于明帝施政得当,所以官吏称职胜任,民人安居乐业,远近蛮夷敬畏臣服,家国户口繁衍增殖。 [6]太子即位,年十八。尊皇后曰皇太后。 [6]太子即帝位,年十八岁。将马皇后尊称为皇太后。 明帝初崩,马氏兄弟争 ![]() 明帝刚驾崩时,马皇后家的兄弟争着要进宮。北宮卫士令杨仁⾝穿甲胄,手持长戟,严密部署卫士在宮门把守,没有人敢随便⼊內。马氏兄弟便一同向章帝诬告杨仁,说他苛刻。章帝知道杨仁的忠诚,愈发厚待他,将他任命为什邡县令。 [7]壬戌,葬孝明皇帝于显节陵。 [7]八月壬戌(十六⽇),将明帝安葬在显节陵。 [8]冬,十月,丁未,赦天下。 [8]冬季,十月丁未(初二),大赦天下。 [9]诏以行太尉事节乡侯熹为太傅,司空融为太尉,并录尚书事。 [9]章帝下诏,将代理太尉职务的节乡侯赵熹任命为太傅,将司空牟融任命为太尉,一同主管尚书事务。 [10]十一月,戊戌,以蜀郡太守第五伦为司空。伦在郡公清,所举吏多得其人,故帝自远郡用之。 [10]十一月戊戌(二十四⽇),将蜀郡太守第五伦任命为司空。第五伦在蜀郡时,为官公正清廉,所举荐的官吏多能称职胜任,所以章帝将他从边远之郡调到朝廷任用。 [11]焉耆、⻳兹攻没都护陈睦,北匈奴围关宠于柳中城。会国中有大丧,救兵不至,车师复叛,与匈奴共攻耿恭。恭率厉士众御之,数月,食尽穷困,乃煮铠弩,食其筋⾰。恭与士卒推诚同死生,故皆无二心,而稍稍死亡,余数十人。单于知恭已困, ![]() ![]() ![]() [11]焉耆和⻳兹两国进攻西域都护陈睦,陈睦全军覆没。北匈奴的军队则在柳中城包围了己校尉关宠。当时明帝驾崩,汉朝出了大丧事,没有出派救兵。于是车师再度反叛,同匈奴一道进攻耿恭。耿恭率领勉励官兵进行抵抗。几个月后,汉军粮食耗尽,便用⽔煮铠甲弓弩,吃上面的兽筋⽪⾰。耿恭和士卒推诚相见,同生共死,所以众人全无二心。但死者⽇渐增多,只剩下了数十人。北匈奴单于知道耿恭已⾝陷绝境,定要让他投降,便派使者去招抚道:“你如果投降,单于就封你做⽩屋王,给你女子为 ![]() ![]() 关宠上书求救,诏公卿会议,司空伦以为不宜救;司徒鲍昱曰:“今使人于危难之地,急而弃之,外则纵蛮夷之暴,內则伤死难之臣,诚令权时,后无边事可也。匈奴如复犯塞为寇,陛下将何以使将!又二部兵人裁各数十,匈奴围之,历旬不下,是其寡弱力尽之效也。可令敦煌、酒泉太守各将精骑二千,多其幡帜,倍道兼行以赴其急,匈奴疲极之兵,必不敢当,四十⽇间⾜还⼊塞。”帝然之。乃遣征西将军耿秉屯酒泉,行太守事,遣酒泉太守段彭与谒者王蒙、皇甫援发张掖、酒泉、敦煌三郡及鄯善兵合七千余人以救之。 关宠上书请求救兵,章帝下诏,命令公卿会商。司空第五伦认为不宜援救。司徒鲍昱说:“如今派人前往危险艰难之地,发生了紧急情况,便将他们抛弃,这种作法是对外纵容蛮夷的暴行,对內伤害效死的忠臣。果真要衡量 时势而采取权宜之计,以后边界太平无事则可,若是匈奴再度犯侵边塞作 ![]() [12]甲辰晦,⽇有食之。 [12]十一月甲辰晦(三十⽇),出现⽇食。 [13]太后兄弟虎贲中郞廖及⻩门郞防、光终明帝世未尝改官。帝以廖为卫尉,防为中郞将,光为越骑校尉。廖等倾⾝ ![]() ![]() ![]() ![]() [13]马太后的兄弟、虎贲中郞将马廖和⻩门郞马防、马光三人,在明帝当政时一直没有升迁。章帝将马廖任命为卫尉,马防任命为中郞将,马光任命为越骑校尉。马廖等人热衷于结 ![]() ![]() ![]() ![]() ![]() ![]() ![]() [14]是岁,京师及兖、豫、徐州大旱。 [14]本年,京城及兖州、豫州、徐州出现大旱。 wWw.YAnDXS.c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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